说了下午出发,现在都已经是半中午了,时间紧迫,阿满和峥子也不闲聊了。
“我去山上、新房子还有鱼塘那儿走一趟,交代几句”两人出了正屋门,一个往外走,一个回屋收拾东西。
芳婶看峥子急匆匆大步出了院子,从房门出来问咋了。
“有外祖母一家的消息了,下午我和峥哥就出发去看看”阿满一边说,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又交代芳婶,“我和峥哥这次去,估计要个三五天,阿安和阿文就拜托婶子照看了!”
今天两个小家伙照例去了学堂,不在家,阿满没法儿给两个小家伙当面交代,只能拜托芳婶多照看,安抚住两个小家伙的情绪。
自从爹娘去世,三个弟弟对唯一的阿姐就比较在乎。
“安抚住他们就行,我们很快就回来了”,这一会儿的功夫阿满就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了,为了方便骑马,带得都是裤子,还有上次过生辰买的男装,一并带上了。
芳婶被这个消息打的一愣,很快就又反应过来,接着脸上就是止不住的喜意,她知道阿满一直在找外祖母一家。
现下可好了,人找到了,阿满姐弟几个就有亲人疼了,她虽然也心疼姐弟几个,但毕竟不是亲人,还是不一样的。
看阿满光顾着收拾行李,芳婶提醒到:“你外祖母年纪肯定不小了,要不要在家里带点儿补身子的东西过去,去外祖家总要带点儿礼的”
阿满忙摇头,“我和峥哥骑马去,快一点,路上不方便带这些东西,身上有银子到了再买也来的及!”
芳婶帮着阿满一起收拾,脑子里一边想着还需要下,手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把白老头做的那些药丸子带上一些,以防老人家激动.......”
阿满手一顿,芳婶话没说完,阿满却是懂了,原身一家安庆十八年开始逃荒,如今已是安庆二十一年,和外祖母一家已是三年多没见。
三年时间已是物是人非,外祖母不知道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一见面肯定会问娘的情况,得知女儿去世,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行,把白老头做的那些救命药丸全都带上一份”阿满点头,芳婶赶忙从屋里出来,“我去把那些药丸子装一份,待会儿再给你们准备点路上吃的!”
阿满收拾好自己衣服,一个不大的小包袱,接着把钱匣子搬出来,一打开一叠厚厚的银票,自从和钟夫人合作以后,作坊的收益直线上升。
钱匣子里的银子越来越多,大部分阿满都换成了银票,加一块儿有快三万两银子了。
想了想,阿满拿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又带了五十多两的碎银子,出门在我穷家富路,银子还是要带足了才行。
沈峥这边先去了山上,三家人吃完早饭,三个男人已经开始喂鸡鸭鹅猪了。
韩叔拎着猪食桶,一转身就看到峥子还有老忠、老茂愣了一下,这是咋了,三个人咋都来了,“咋找来了,可是有啥事儿?”
峥子点点头,冲还在一边忙碌的于叔和徐叔喊了一句,等人都过来这才开口。
“我和阿满有事,要出去几天,估计要个三五天,这几天你们有事直接找忠叔和茂叔。
还有山上毛崽子长大了,阿满说再过个十几天就要开始下蛋了!
我估计有人打这些毛崽子的主意,你们夜里巡山时候警醒这些,别被人钻了空子”
几个人都是镖师,身上功夫都不差,听峥子说完,拍着胸口保证道:“你和阿满放心,敢打毛崽子主意,老子们卸了他!”
对于这几个人身手峥子是放心的,不过这林子加一块儿三百亩,总会有人照看不到的地方。
“要是真的抓到贼人,打不死人就行!”
又交代几句,沈峥就快步往山下走,还要去新房子和鱼塘那边呢。
下了山,把六大爷和秦关叫到一旁,沈峥这才开口,“我和阿满要出去几天,这几天有啥事、发工钱都找忠叔和茂叔!”
一听两人要出门,秦关有些急了,“这房子这几天就要完工,到时候可是要上梁庆贺呢,误了时间可咋办!”
古代都比较封建迷信,房子上梁竣工,也是提前算了吉日子,都比较讲究。
峥子自己不在意,那天听阿满说了她以前的时代,知道她对这些也不在意。
摆摆手淡声道:“没事,来不及就延迟吧!”
秦关和六大爷面面相觑,都不在多说,别看峥子寡言少语的,但只要定下事,就不会再改。
安顿好,沈峥又单独交代了忠叔和茂叔几句,就往家走。
阿满把要带得东西收拾好,出门正好碰到峥哥回来。
“去作坊?”峥子问阿满,阿满点头,“我去作坊交代几句,你赶紧把行李收拾一下!”
俩人手一触即分,一个进门,一个出门。
作坊这边本来是做一个月,停工一个月的,自从收到钟夫人的来信,知道香辣酱和野山菌酱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在各个地方卖的都不错,需求量直线上升。
作坊自从四月开工以后,就再没停过。
阿满到了作坊,把春桃和徐婶子叫到一块儿,“这几天我不在家,要出去几天,作坊的事儿就交给你们盯着了。
南北商行的货,都是提前定好的,做好登记就行,收到的钱交给芳婶收着就行了!
要是有别的商队来进货,一律推掉,等我回来再讲。”
阿满家香辣酱和野山菌酱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了,这段时间总是有商队来打问,想要进些货卖。
当初和钟夫人签的文书,今年一年,商队只供他们一家,别的阿满都推拒了。
交代好事情,阿满悄悄把春桃拉到一边,低声提醒道:“那宋勇是个阴狠的,你私下里防备这点儿。
上工下工都和村里人一起,别落单了!”
以阿满对宋勇的观察,她觉着这人有些变态,说不定就记恨上春桃了。
春桃想起那天宋勇阴毒的眼神,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