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听完，虽然不解，还是回道：“没有啊。我昨天没有帮季经理订餐厅。”
万芳华脸色微沉，声音也带着些压迫：“你好好想清楚。这件事很重要。涉及到季经理的业务应酬报销。她说昨晚跟卿少在聚九洲是谈公事，你现在却说没有这回事？那你们有一人是在说谎了？”
白音看了尤慕一眼，却还是坚定道：“不好意思啊万总。我真的没有帮季经理订餐厅。也许季经理是自己安排的包房跟卿少谈公事呢？毕竟聚九洲也不是我想定就能定的。”
万芳华没想到白音会是这个回答。
“你撒谎！我明明在洗手间听见你打电话了！”慕伊蕊气势汹汹的站起来瞪着她。
白音神色有点慌乱，但立马又镇定道：“慕总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许我去过洗手间，但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万芳华沉默了一会，拍板道：“查监控吧！”
于是负责监控管理的人又被喊到董事长办公室。
根据慕伊蕊的表述，王工调查了相应时段二楼甚至三楼的洗手间。结果根本没有白音出入的身影。
反而是白音想起来自己下午只有三点多的时候去过一趟洗手间，还是因为刚好李助理找她要一份资料，她才刚好记起来。
而监控一查，确有其事。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一定是监控被改了！这是假的！”慕伊蕊大惊失色，怎么不信。
王工立马抗议：“慕总监，你说话要讲良心。这就是公司的监控。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随便乱改啊。再说你们突然要查，我想改也来不及改啊。”
白音也立马说道：“就是呀。如果真有问题，干脆说监控坏了岂不是更方便？”
“你们跟季尤慕都是一伙的！你们！”慕伊蕊真是有理说不清。
“行了！”慕少辜怒喝，又对两个员工道，“你们俩先回去吧。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外传，明白吗？”
“好的慕总。”王工抱着笔记本立马出去了。
反而是白音留下来，她看向慕少辜沉着道：“慕总，其实我刚才一进来就想说，我之所以来的这么慢，是因为季经理让我接收一份监控。”
慕伊蕊和万芳华都预感不妙。
就听白音补充道：“是昨晚聚九洲的一份监控。”
慕少辜看了看慕伊蕊，咬牙道：“那就一起看看吧。”
反正脸都丢光了！
白音点点头，然后把U盘插在慕少辜的一体式电脑上。她手指翻飞，不一会，一段监控画面清晰的在屏幕播放。
就是没有声音。
但根据时间线和画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尤慕跟刘志成谈了很久，期间两人有说有笑，氛围很好。大概快六点的时候，尤慕拿了一叠文件，刘志成看的认真，尤慕接连说了近半个小时。
近六点二十五分，她拿出一支钢笔，刘志成也很爽快的接过。正在他签字的时候，慕伊蕊突然闯进去。并且一进去就泼了尤慕一脸茶。
没一会刘志成也站起来，还能看到慕伊蕊趾高气扬的模样。
最后就是刘志成撕了合同甩袖离去。
慕少辜看到刘志成刚签名就被慕伊蕊打断，气的猛一拍桌子：“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慕伊蕊也没想到季尤慕竟然能弄来聚九洲的监控，脸色又白又红，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万芳华也没想到查来查去竟然查出铁证——真的是伊蕊坏了慕氏这么重要的合作！
她见慕少辜气的脸红脖子粗，咬咬牙。心一狠，转过身一巴掌甩在慕伊蕊脸上：“亏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被蒙蔽了。没想到你好的不学竟然学会骗人！”
“妈！连你也！”慕伊蕊接连受到重创，感觉眼泪都流干了。
“别叫我！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不赶紧跟你爸爸道歉，求他原谅你！”万芳华给慕伊蕊使眼色，希望她能懂点事，好好挽救。
可惜慕伊蕊已经被宠坏了。她失望的看着万芳华，恼羞成怒歇斯底里：“我不道歉！我凭什么要道歉！对你们来说就这破合作还比我重要！我讨厌你们！”
说着，捂着脸哭着跑出去。
“伊蕊！”万芳华连忙大喊，急欲追上前。却被慕少辜无情打断：“站住！随便她爱去哪去哪！都是你惯得！”
万芳华脸色变了变。但一转身，看到站在一旁的白音和季尤慕，又竭力忍耐着。
她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尽量温和道：“孩子就算有什么不对，也得好好教。何况她都20岁成年了，你怎么能打人。”
说着，她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还有，我的女儿我清楚。伊蕊虽然娇蛮了些，却不是个爱撒谎的人。我看这件事未必这么简单。第一就是这个电话，她无缘无故难道幻听了吗？第二。”
“我倒不知道有些人这么厉害。这么大个项目短短一顿饭，就能把合同都签了？”
万芳华这话指向性很强。尤慕无所畏惧的直视着她，神色波澜不惊。
她语气冷淡，隐有恼怒的回应：“说到底，万总就是想把锅甩出去。但你若不能拿出什么实证，麻烦也谨言慎行。毕竟没人想受这窝囊气。”
“呵呵，你是慕总的宝贝，我哪敢给你气受。不过。”万芳华话锋一转，“这个人不许再留下来了。你自己去人事那边签补偿协议。明天不用来了。”
白音见万芳华高傲的瞪着自己，立马急道：“万总，您要辞退我总得有个正当理由吧？不知道我哪点做得不对严重到要被公司辞退了？”
万芳华语气带两分轻蔑：“就凭我是慕氏的女主人。我不想用你了，还需要什么理由？至于赔偿，该补多少就补多少。你也用不着担心。”
尤慕见慕少辜一副不打算管的样子，心里暗恨。
只得恼火道：“白音是我的助理，既然万总要开她，那我也一起走。省得哪天也惹万总不开心，还得匆匆忙忙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