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相关的配图，你看中间那棵树的叶子，像不像粒粒屎？
“老罗，你这瘦得可够快的。”白涛心情放松，在袁琪身边坐下，一只手在鼻孔里抠来抠去。
“啊，哈，白经理说笑了，我这是病刚好。”这段时间的修炼对罗熊的帮助确实很大，至少他通过背诵圆周率，可以快速把情绪稳定下来。
“你来得正好，一起听听吧。”李面对白涛说。
“嗯，咋回事？”白涛随手把抠出来的一大坨黄色鼻嘎弹了出去。
巧了不是，就在罗熊的注视中，那坨带点粘性的鼻嘎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的新皮鞋上，呈一个拉丝的月牙牢牢地bia着。
“呃，几位领导，你们先聊着，我那边还有点事得过去一下，有什么事可以让小明配合你们。”罗熊站在那只觉得左脚都变麻木了，胃里更是像被人拿用过的马桶刷狠狠搓过一般难受。
“那你先去忙吧。”袁琪抬头回道。
罗熊如蒙大赦，尴尬一笑，随即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那姿势，恨不得每一步都把左脚踩在离身体最远的位置。
“袁经理，这是我的扣款记录，……”詹明把手机伸了过来，顺便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袁琪接过手机，用计算器算完之后，果然如她所料。她先是把詹明打发走，然后才跟小伙伴们开始聊正事。
“好了，我马上就为大家解惑。知道为什么5200元的服务能卖出去这么多吗？顺便说一句，最近几天都还有人下单。”
“我不明白，这不是好事吗？怎么看你们表情都怪怪的。”王语慧就算再不关注也从几人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事情有蹊跷。
“是不是好事，你先听听看。
龙塘咖啡接入了网贷，买家可以0首付分期购买。
统一都是分12期，刚才我算过了，年化利率达到了23.99%，也就是说，1年的总利息有1247.48元之多，意味着5200元的服务，实际需要花费6447.48元。
呵呵，我们搞这个活动的初衷不是为了坑钱，却被有心人利用了。”
“是宋菁没跑了，她倒是生财有道，上次砍了她的产品，这么快就找到新路子了。哎，也怨我，非要整个劳什子配送服务出来。”
“哼，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就算不从这里下手，她还会钻别的空子。”袁琪眼神冷冽，她已经有了要除掉宋菁的想法。
“这么高的利息，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吧？”王语慧难得地表现出了求知欲。
“只要不超过24%都是受法律保护的。
詹明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吧？柜员会主动推销并掐头去尾地说明分期业务，只要消费者点头，那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
呵呵，她把支付渠道绑定到了收银系统里，这样一来，收银机上的摄像头，不但是人脸支付的工具，还把贷款面签的问题解决了。
我查了，放款的是江辉发展银行。”
“啧啧啧，跟线下的奸商这么一比，我们做电商的简直纯洁得像张白纸。”
“江辉发展银行？听都没听过，江辉离咱们天城起码几千公里吧？”白涛脸色很不好。
“这种银行多了去了，小额贷是他们很重要的一项业务。”袁琪家就是干金融的，这方面的见识自然比他们更广一些。
“琪姐，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王语慧问。
“这事涉及到帆嫂，得先跟帆哥通一下气。无论如何，宋菁这个人必须裁掉，耶稣也留不住她，我说的。”
“嘿，真霸气哈。”李面竖起大拇指。
“不说这事了，中午咱们出去吃吧。”
“好啊，我举双手赞成。”王语慧第一个响应。
袁琪一句话气氛骤然变轻松，但白涛却还是皱着眉头，他突然问道：“琪，你刚才说只要不超过24%就是合法的，如果超过了，欠的钱是不是就不用还了？”
“如果超过了那也要看情况，超过24%但在36%以内，仍然是合法的，只是不受法律保护，而一旦超过36%那就属于高利贷的范畴了。”
“哦……这样啊。”白涛看着茶几上的水杯若有所思。
“喂喂喂，能不聊工作了吗？再不出发，等下要堵车了，咱可是在二环。”李面看了眼手机，10点多了。
最终，4人坐李面的车出发，目的地是市中心的江畔饭店。
……
会议室内，邱吉鹏和燕紫一动不动地盯着杨帆，他肆无忌惮地打着呼噜，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期间燕紫想要叫醒他，被邱吉鹏制止了，理由是防止她暗中影响杨帆的选择。
既然要玩公平，那好嘛，大家就这么耗着呗，反正燕紫坚信自己赢面更大。
而情侣们这边，哪怕是提前出门，还是堵到11点半才到达。
好在李面有VIP卡，他们不用预约也能拿到包间。
这也多亏了他之前为了跟大主播搭上线，多次在这宴请了各种中间人。
包厢在4楼，中式的装修风格，窗外就是宽阔的麻拐江，名字不好听却是天城最大的水流。
几十年来，江水由最初的清澈到浑浊，再到如今的复清，麻拐江见证了整个天城的发展历程。
本地人对这条江是有感情的，无论男女老少，记忆中总会有一段跟它相关。
“面哥，小时候咱们还一起坐过轮渡，你记得吗?”
“记得，那时候你还流鼻涕泡呢。”
“哈哈哈~”
菜还没上，李面和王语慧依偎在一起，透过玻璃回忆着过往。旁边的白涛和袁琪则没这么亲热，只是并肩撑在窗台上。
“你们俩见过家长了吗？”袁琪问。
“见过了。”李面答。
“哈哈哈，你牛，王叔什么态度？”
“哎，别提了，要不是我爸妈在场，我差点被他老人家灌死。”
“瞎说，我爸才不会呢。”
“那可不一定，也就是现在都懂法了，不然以王叔的性格，李面想过关可不仅仅是喝点酒的事。”白涛也是龙塘村的，自然也是见识过王叔的事迹。
王叔的事情李面聊不清楚，于是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组的乐队？上次七夕，还有音乐会，帅炸了。”
“噗呲，哈哈哈，哪有什么乐队，就是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还不是因为帆哥想省钱，全部是在龙塘公寓现抓的壮丁，我是临时学的贝斯，不过涛在大学就是乐队的鼓手。”
“宜~还涛，琪，你俩真恶心。”李面趁机揶揄。
“去你的，也不看看你们现在这副德性。”白涛予以有力的反击。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