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玩的打野，他一改平常的沉默少言，每隔几秒钟就要跟李面沟通一次，
能往这边靠吗？
稳住，我去上路了。
稳住，我去下路了。
对面打小龙了。
对面打野可能在中。
……
李面觉得，这游戏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了，要搁在以前，他早就一个Q冲过去先把人沉默，然后WE同时开启，转转转转……换血赚了就上嘴脸，换输了就后撤回回血，根本不存在听取别人意见这回事，要不是白涛对这局游戏的态度太认真，李面早就放飞自我了。
“李面，你不是做电商的吗？对促销应该很有一套，你赶紧来龙塘咖啡，再不来琪琪都要烧糊了！”
“哦，烧糊了，好。”
“什么好？一点不好，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快来龙塘咖啡！”听到李面语气中的心不在焉，燕紫在电话那头加大说话音量，几乎用骂街的分贝说的。
“过来？好！我马上过来！”李面终于把关键内容听进去了，于是立刻回答道，至于这局游戏，管它呢，反正无聊得很。
“好，你快来。”燕紫说完把微信挂断。
“出啥事了？”白涛问道。
“好像说琪琪出啥事了，要我们去龙塘咖啡。”李面趁着说事的功夫，控制人物回城，手已经离开键盘。
“琪琪出啥事了？”
“我也没听清，燕子姐挂得挺急的，不行，我得去看看，下次再玩吧。”
李面开的是临时卡，他把关机键一按，起身就走，白涛看了一眼自己6/0/6的战绩，一咬牙，也下机跟了过去。
二人来到龙塘咖啡，一眼就看到燕紫和袁琪坐在角落那桌，一个在扇风，一个在“练功”，动静太大，画面太奇葩，想不注意到都难。
“琪琪这是咋啦？”来到近前，李面关切地问。
“就为这事call我们来？闲的？”白涛语气不善，显然他是知道袁琪的特技的。
“欸，别这么说。琪琪，你咋啦？”李面是真的关心。
“没事，她一动脑子就这样。” 白涛在旁边坐下，熟练地掏出手机、充电宝和蓝牙耳机。
“是这样的……”燕紫把袁琪打算趁着七夕赚一笔的想法说了一遍。
“还是我来说吧。”袁琪接过话题，说，“我有点担心……”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袁琪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李面看了看白涛，好家伙，这小子已经进入游戏节奏，拒绝沟通的姿态很明显。
“所以，营业额增长的同时，客单价也要提高，对吧？”李面问道。
“对。”袁琪点点头。
“嗯……也不是不行，容我想想。”李面本来是想拒绝，可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王语慧那句“你没有把自己当成龙塘公寓的一份子”，改主意了，他要为龙塘公寓做点实事。
“真的还有改进的空间吗？”袁琪的怀疑来自于对自己模型的自信，数据不会骗人，算法也没错，理论上是没有更优解的。
“呃，不敢打包票，我尽力而为吧。”李面只是习惯性的不把话说满，以他的经验来看，优化空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