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强平谈地说道:“老牛,我想进去看看,上段时间被我割开了的封口板,现在焊接后效果如何!”说罢不管吴牛牛是否同意,迈步走进屋里,阮霞紧跟其后。
里屋的大厅里还有一个男人正在搞清洁,就是孟长生。
叶强也是第一次见到孟长生,和他招呼客套几句后,径自走进右边的房间。
孟长生提醒叫道:“里面有一个地窑房,封口板有时失灵,你们不能站在画着圆圈的地方。”
阮霞看到地上一个地方果然是画着一个圆圈,也不敢踏上去,便请教问道:“那你们是怎样打开地窑房的?”
孟长生按了按墙角的开关,地窑房的不锈钢封口板就瞬间打开,露出一个凹下去的长方形空间,连着一个不锈钢做的小阶梯,地底和四面都是大理石。
地窑房下面空空如也,哪里有饶裕珠的影子?
叶强的记忆中,本来下面应该还有一张木制桌子的,现在也不见了。
木制桌子其实已被吴牛牛今天早上砸碎,搬到院子里当柴火,留有刀痕的那些木块正在燃烧着。
地窑房下面干净整洁,笼罩着一股沉郁和窒闷的空气,不过阮霞还是闻到一丝生石灰的味道。
孟长生从阶梯走下去,指着墙壁一个地方介绍道:“这里还有一个开关,可以控制闭合的。”说罢按了一下,封口板就轻轻“呼”的一声关闭,几秒钟后,又打开了。
叶强不解地问道:“我掉下去的时候也摸到这个开关,当时怎么没有反应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失灵了或是停电了。”孟长生歉意的回道。
阮霞在四周观察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她的表情也变得无比落寞与惆怅。难道怀疑饶裕珠被困在这里,是自己在胡搅蛮缠?
“你们这房子每月房租多少钱?”阮霞平静的问道。
吴牛牛一边往灶里放入木柴一边说:“这房屋其实不用交租的,是我们‘谋飞医院’的董事长李扬谋暂时留给我们保安部休息用的。”
吴牛牛这样说其实是有准备的,李扬谋提前告诉他,阮霞如果亲自来这里,就说明她已经知道这间旧屋的实际管理者,如果还不说一点实话,反而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李扬谋怎么也料不到阿希哥叫来的四十多名打手都不是叶强的对手,他预料阮霞会来此屋查实的,就叮嘱吴牛牛抓紧时间毁灭一切痕迹。
阮霞似乎嗅到了几分异常,轻描淡写的请求道:“老牛,我很久没有烧过木柴了,很怀念小时候烧柴煮饭的日子,可否给我烧一会儿玩玩?”
吴牛牛警惕的摆了摆手,强作镇定的说:“姑娘,这个有什么好玩的,我是怕你乱放木柴把我的粥烧糊了,还是不给你玩了……”
吴牛牛还没说完,阮霞已经走到柴堆旁蹲下来,顺手抓起了一根木块。
吴牛牛顿时瞪大眼睛,迅速将阮霞手中的木块抢过来,扔入柴火灶里,不悦的下起逐客令来:“叶强,你看完地窑房的封口板了吧!我没时间招呼你们了,带着你的‘老少配’女朋友请回吧!”
吴牛牛讽刺的意味并不浓,叶强看了看阮霞,用眼神示意她该走了。
阮霞露出一个略为艰涩的苦笑,轻轻点头站起身,和叶强一起走出门口。
叶强没有回租住屋,因为他的电动三轮车还在警察局,而且还有一些事情要向警方交代,就跟着坐上阮霞的越野车。
“霞姐,咱们白走一趟了,饶裕珠有什么可能会困在他们的地窑房里!”叶强眨眼说道。
“不!”阮霞悻悻地说,“那两个人有可疑,不要被表面上的假象所迷惑,只怕一切有幕后人在把控节奏,他们一定和李扬谋是一伙的。”
叶强不禁陷入困顿:“霞姐,你是否发现什么破绽了?”
阮霞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小木块,沉缓而有力的说:“你看,这木块上有明显的刀痕,就如剁猪肉用过的砧板,试问谁会用桌面当砧板用?”
原来在吴牛牛夺过阮霞手中的木块往柴火灶里塞进去的一刹那,阮霞又瞬间拿起一块藏进口袋里。
叶强摸了摸木块,表情忽然僵住,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地窑房下面本来有一张木桌的,表面的粗糙感就是和这根木块一样,如果我没猜错,劈成柴堆的正是那张木桌。”
阮霞力持冷静,大胆的猜测道:“将大桌面当成砧板用,就不排除他们曾经在那个地窑房下面进行碎尸操作。”
而另一边,吴牛牛也将阮霞刚才穿着便衣来访的事情反馈给李扬谋和吴飞燕。
李扬谋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骑虎难下。现在不只是警方,连叶强和饶礼诚都在开始怀疑自己,已濒临爆发的边缘。
李扬谋露出阴险的笑容,目前头等重要的事情,就是斩断那条中间人的线索,让怀疑自己的人找不到实质性证据。同时,自己也要等待时机隐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