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谋轻轻点头,明白了王欣的意思。然后打开搜集的资料库,锁定了合适配型的猎物,一个名叫鲁梨的二十岁年轻女子。
鲁梨当时还是在校大专生,她小时候母亲病逝,与父亲鲁培相依为命,租住在“婷婷出租屋”里,也就是烧烤店老板阿雄租住的地方。
因为她之前为挣点钱做暑期工,来到“谋飞医院”当临时护工,留下了体检档案资料。
在一个星期天的清晨,鲁梨向窗外望去,淡蓝色的天空洁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淡淡的颜色一向延伸,蔓延了整个天空。
“铃铃铃……”
突然一个不明来历的电话打了过来,鲁梨以为是广告电话,就按了拒收。
一会儿后,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鲁梨就按了接收,反正有空,就听听对方想卖什么广告。
电话另一边传来女人声:“喂!是鲁梨小姐吗?我是钱婆婆的亲人,就是去年你在谋飞医院当护工照顾那个老者的其中一个女儿,我姓吴。”
鲁梨连忙回话:“吴姨您好,钱婆婆现在身体还好吗?”
“人老了还好到哪儿去!是这样的,我请来照顾我妈的保姆今天有事请假,而我又没时间,就是问问你能否来我家帮忙照顾老人家一天,可以给你五百元工资,就在谋飞医院南面一千米的老城区。”对方语气中带着恳求。
鲁梨今天放假也没啥事,就痛快地答应下来:“好的,我也想念钱婆婆了,那我现在就过去吧!”
对方马上说:“谢谢你鲁梨小姐,你看到有一棵榕树的地方就转入右边小巷子,再行三百多米就到了,或者我到时出来接你进来。”
鲁梨想到今天能挣五百元补贴家用,自然高兴。她也没跟父亲交代,独自骑着单车就往老城区蹬去,出发时还和阿雄打了一声招呼。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吴飞燕一身休闲装,早已在榕树下等候。
鲁梨以前没见过吴飞燕,毫不怀疑,寒喧几句后,跟着吴飞燕走进了平层旧屋的院子里。
“停停!”吴飞燕随手摘下一个杨桃,拧开一个水笼头冲洗一下,递过来说:“吃一个吧!挺甜的。”
“谢谢!”鲁梨将杨桃拿到手上,并没有吃,因为她不习惯早上吃水果,径自向屋里走进去。
“钱婆婆!”鲁梨拔高了音量喊道。
可是,鲁梨还没有见到钱婆婆的影子,就被杨仁念从后面卡着脖子,林钦酱将一块抹了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她的鼻子。
鲁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瞬间失去了意识。
地窑房的封口板打开了,他们把昏迷不醒的鲁梨放在下面的桌子上,这张桌子的用途就是一张手术台。
李扬谋得知“捕猎”成功,就带着一些工具和药水来到旧屋,在吴飞燕的配合下,将鲁梨的肝脏摘了下来。
其他的器官也不摘了,虽然在必要时求之不得,但是器官保存时间是有限的,即使遇到愿意砸出巨资购买又合适配型的患者,到时已经过了使用时间,降低了成功率。
而且,即使医院内有还有很多急需移植的患者,配型依据也合适,可是也不能用来给他们移植的。一来这是杀人抢夺得来的供体;二来其他等不到分配供体的危急患者,也拿不出那么巨量的钱财买命;三来人多嘴杂,物极则反。
李扬谋和吴飞燕带着肝脏回去“谋飞医院”给王欣准备移植手术了,鲁梨的尸体就由林钦酱和杨仁念负责处理掉。
这就是发生在金陵市第二宗外地年轻人失踪案的真相。
鲁梨的尸体自然是在地窑房里被砍成几块,再搬到院子里的焚烧炉火化。上次处理班小明的尸体时,因为焚烧炉坏了,他们不得不选择用铁皮桶处理,后来维修好了,现在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他们也商量过是再否买一台破碎机,直接将尸体搅碎,再用焚烧炉化成灰烬。可是,这个小院子地方有限,也找不到合理使用破碎机的理由,别人会起疑心,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王欣的手术很成功,转危为安。王欣庆幸自己一直在支持着李扬谋,她也猜到自己身体里的肝脏,一定是李扬谋不择手段冒险得来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暗中帮助李扬谋掩盖真相,同舟共济。不然,李扬谋露出马脚的时候,自己怎样向警方合理交代,她一共海外转账付给李扬谋的六千万美元从何处而来。
躺在病床上的王欣,心里在斟酌着,待自己服用排斥药一段时间后,是否应该未雨绸缪,带着全家人移民到国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