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李扬谋和吴飞燕带着相关工具和材料,来到旧屋处,开始在下面的窑房里进行器官摘除的工作,杨仁念当助手帮忙,林钦酱负责守在院子门口。
李扬谋动作娴熟地将叶香开膛破肚,将里面的器官一件件地摘下,包括心脏、胰腺,肺部、肝脏、双肾、小肠和眼角膜等等。
吴飞燕用零到四度的器官灌洗液,快速灌洗着摘下来的器官,尽可能将血液冲洗干净。然后往容器中灌注保存液,让容量保持二到四度的低温状态,将器官放进容器里保存。
这时传来“喵喵”的一声惊叫,原来一只灰色的大肥猫从窗口跳了进来,坐在地窑房上面的一张椅子上,不可思议地直盯着眼前的景象,仿佛是在疑惑:“怎么你们人类也要杀人吃肉?”
李扬谋抬头瞟了大肥猫一眼,并没有乱了阵脚,继续自己的操作。
“笃笃!”
小院门被敲响。
“是谁?”林钦酱走到院门处,看到敲门的是一名年过七旬的老太婆。
老太婆白发红颜,有点驼背,看上去却是老当益壮的样子。她有点尴尬地说道:“老板,我家的猫跳进来了,可不可以开开门,让我进去把它抓回去。”
“不就是一只猫!我将它赶出去就是了。”林钦酱不禁恼火的说,然后转头喊话::“阿念,里面是不是有一只猫,将它赶走吧!”
“好嘞!”屋里面传出回话。
杨仁念拿起一支木棍往趴椅子上的大肥猫打去,谁知大肥猫没有从窗口逃走,而是跳到屋梁上躲起来,看着叶香的尸体“喵喵喵”地叫着,还用舌头舔着嘴角。或许是它已经嗅到血腥味,想试试吃人肉的味道。
杨仁念双脚站在椅子上,将木棍往屋檐上面捅去。大肥猫又躲远了一点,木棍碰不着。
杨仁念不禁纳闷,这只猫怎么不怕人似的,他也不敢乱来,担心大肥猫丢到地窑房里,把刚摘下的人体器官弄坏了,节外生枝。
于是,杨仁念对外面回话:“阿婆,你的猫躲在屋檐上不愿下来,可能是正在抓老鼠,不用管它的,它自己会回去的。”
老太婆旋即回道:“我的猫几天没回家了,我好不容易才看到它从这间屋的窗口溜了进来,它可能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你们可不可开门?让我把它抓回去。”
林钦酱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行不行,你先回去,我等会儿想办法将猫赶走。”
老太婆却不买他的账,语气含糊的说:“你们不能暴力对它,再不开门我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她手脚并用,动作麻利地爬上墙壁,一个灵巧的翻身,轻盈如飞,便飘然落在院子里。
“我告诉你们,我年轻时是运动健将。”老太婆得意地说。
林钦酱整个人为之一震,向屋里提醒叫道:“这个老太婆自己跳墙闯进来了。”
“不好了!”屋里的三个人都惊得打了一个激灵,杨仁念立即按了遥控开关,地窑房就自动封闭了。
同时,地窑房下面的吴飞燕,也迅速将灯光关掉。
这个时候,地窑房下面黑乎乎的一片,不过仍然有空气的,下面有一条大铁管隐藏着伸到墙外,别人在屋外看到,也只会以为是抽油烟机的排气管。
老太婆不管林钦酱的阻止,硬是冲到屋里,她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的猫果然在屋檐上。
老太婆一跃而上,动作敏捷地爬到屋檐,将她的猫抱住。
杨仁念气愤地说:“阿婆,你怎能够未经别人同意就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
老太婆一边往下爬一边用下巴对着他,不屑地说:“什么私闯民宅,是你们偷了我的猫,我才不得已进来要回来。”
冲进来的林钦酱握紧拳头,想向老太婆身上打去,被杨仁念阻止,用眼神告诉他,老太婆并没有发现什么。
老太婆双脚落地后,一脸倨傲的说:“我告诉你们,我就住在附近,这间屋以前我年轻时也经常来玩的,这个位置以前是一个地窑洞,只是后来填了而已。”
听老太婆这样说,杨仁念感慨封闭后的地窑房果然不留破绽。
杨仁念感觉这老太婆不好对付,就选择以和为贵:“哦!原来是街坊,我们是屋主谋医生的同事,有时过来住几天的,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
“嗯!我也认识李乐棠的小儿子李扬谋,是当医生的,你们两个也是医生吧!”老太婆顺理成章地问道。
“不,我们虽说与李扬谋医生同一医院工作,不过他是负责采购工作的,我是负责管理护工的。”杨仁念如实说道。
“哦!那李扬谋医生去哪里了,我都很久没见过她了。”老太婆越聊越投机的样子。
林钦酱心想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必须尽快让老太婆离开,否则误了大事就麻烦了。于是下逐客令:“阿婆,谋医生今天没来这里,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公事要商量的,你的猫抓到了就快点带它回家吧!不然它挣脱跑了又得找来寻去了。”
老太婆其实意犹未尽的,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意思久留,便笑说:“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林钦酱就将老太婆送到门口,打开院门让她离去。
杨仁念又按了遥控开关,封闭的地窑房自动打开,四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