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燕从咖啡馆出来后,又走几步到了金陵岐江海边,呆呆地看着岸边刚才放着铁皮桶的地方,思绪回到了三年多前------
在一间窑房里,吴飞燕以为青年班小明喝了她下药的饮料后已经完全昏迷,就将他的衣服脱光,准备开始割腰子的时候,班小明却突然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中了陷阱,就使劲挣扎,抵抗中向着吴飞燕身上的某个部位狠踢了几脚。
吴飞燕只感到腹部下一阵痛不欲生的难受,因此而让她患上不育症。
旁边的杨仁念立即将班小明打晕,李扬谋赶紧往班小明身上注射了麻醉剂,抓紧时间摘下了他身上大部分值钱的器官。
李杨谋和吴飞燕将器官拿去了,将尸体交给杨仁念和林钦酱处理掉。
窑房里有一个焚烧炉,可惜不早不迟,偏偏在这个时候坏了,有些配件要大修更换,只好用其他的办法处理尸体。
林钦酱将班小明身上的肉刮下来,切成一块块的,拿回家喂狗。
杨仁念找来一个装柴油用的铁皮桶,放进三分之一高度的水泥沙子混凝土,等了一天凝固后,将班小明的骨头一件件的放进去,再用泥沙混凝土封上。
又过了一天凝固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杨仁念和林钦酱用货车将铁皮桶拉到金陵岐江海边,确认四周无人后,将铁皮桶抛入大海里。
可惜,铁皮桶没有完全沉入水底,而是漂浮在距海面一米左右的水下。不过,站在岸上的人,如果不太留意,肉眼还是发现不到的。就算船只从铁皮桶上面划过,也不会受影响。
谁知,漂浮三年后,依然是被一个捡破烂的人发现了,而且他为了卖一点废品钱,冒险跳下海里,将铁皮桶推到岸边。
而他们一伙人施计害死了年轻的外来工班小明,是为了给一名资产过亿的企业家马一富续命。
马一富六十多岁,患有乙肝硬化,糖尿病合并视网膜病变,肾功能衰竭尿毒症。他走遍了各大医院,尝试了各种药物,血液透析,胰腺素治疗等各种治疗方法。病情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让肝脏和肾脏功能进一步恶化,还出现过消化道出血,视网膜病变等严重的并发症。
由于长期疾病的折磨,马一富的情绪也变得日益焦虑,接近崩溃的边缘。如果不及时进行器官移植,随时可能再发生消化道大出血,他的双肾脏也基本萎缩。
主治医生李扬谋针对马一富的病情,认为进行上腹部多器官移植联合双肾移植手术,是最合适的治疗方案,但多个器官同时进行移植,无论手术难度,还是围术期的管理,术后抗排斥方案的调整,都非常具有挑战性,因此,需要制定周密的手术方案及围手术期的管理方案。
这么多的器官同时移植,无论在手术技术、麻醉技术,重症监护技术等方面都是挑战。
为了完善相关术前检查,李扬谋安排调整好马一富术前的方案和基本情况,经过两个月的等待煎熬,在国内的人体器官分配与共享计算机系统的匹配下,仍然没有迎来手术的机会。
马一富已经病入膏肓,再等下去恐怕回天乏术了。马一富的儿子马二贵私下找到李扬谋,
慷慨豪爽的提议说:“谋医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活我老爹,我给你们三千万美元。如果你答应去采取行动,我就先付一千五百万美元,我们可以采用外海瑞士银行账户交易的方式,不会在国内留下把柄。若是行动或者手术失败了,转出的钱我不会要回来。若是成功了,我再支付另一半的美元。”
马二贵以为李扬谋会一口拒绝,毕竟要达到目的,很可能要铤而走险做出违法违规的事,甚至要变成泯灭人性的杀人狂魔。
谁知李杨谋不假思索就拍胸口答应,并将他在瑞士银行开户的账号写了出来。马二贵见他这么爽快,也不哆嗦,亲自进行海外银行转账。
马二贵哪里知道,李扬谋玩这种游戏已经是轻车熟路,他早已给马一富物色好匹配合适的目标猎物,正在等马一富主动开口提出私下解决供体问题。
当然,如果马一富按正常程序顺利迎来手术机会,李扬谋也会尽力而为给他治疗,也不会考虑伤害目标猎物。说来说去就是器官严重匮乏而引起的恶劣犯罪事件。
既然是马一富的儿子马二贵主动开口提到砸钱解决,那也是一样的,他等的就是这些机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一切人性都是扯淡。
李扬谋确认收到一千五百万美元后,对马二贵交代说:“手术完毕后,带你父亲到外国走一趟,以看病为由。”
“放心,我明白的。”马二贵脱口回道。
于是,李扬谋所说的目标猎物班小明,就被吴飞燕施计诱到他们的黑窑房里害死,取走体内器官,拿到“谋飞医院”,连续给马一富进行了肝脏、胰腺,十二指肠、双肾脏等多个器官移植手术。
治疗中涉及的关键药物,李扬谋是另外准备好的,并没有用医院药房里的,自然就没有电脑记录。
马一富在入院登记以及治疗过程,都有不会有器官移植的记录,就算有相关敏感的档案会被李扬谋利用权力想办法删除。
马一富的器官移植手术过程由李扬谋主刀,吴飞燕当助理,另外还有两名护士在忙前忙后。
这两名护士的工作平时由吴飞燕安排,她们也不会知道,这次手术的器官是正常途径而来,还是非法途径而来。总之吴飞燕叫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不该说的不会说,不该问的不会问。
医院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只知道李扬谋医生是在给别人做手术,但并不知道是在做器官移植的手术。
多项手术都进行的很顺利,马一富的躯体开始如枯木逢春,惭惭恢复血色与光泽……
吴飞燕站在岐江海马边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转身走到自己那辆粉红色的宾利车前,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