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一个自称药到病除的神医岳大夫手中买的!”
“本王要见他!”姬元辰眼中燃起了愤怒地火花,吓得姜令瑜连连点头。
得了姜令瑜牵的线,姬元辰在城中订了城中最好的酒楼的天字号包间。
他冷着脸坐在屋子里面,眼底一抹重重的乌青,怒意尚未消除。
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姬元泽自食恶果的模样。
须臾,一个人小厮打扮地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厮年纪不大,穿着灰色的长袍,脸上带着面具,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
紧接着,一个被一袭黑色的斗篷从头裹到了脚。
姬元辰倨傲地抬起下巴,冷声开口:“就是你卖的药?你就是那个岳凌江神医?”
“正是老身。”那人裹在袍子里面,压低了声音回答。
姬元辰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想暴露自己就是吃了那个药的人:“还有么?”
“怎么,小公子吃了这药不够,还想要?”
姬元辰脸色一变:“谁说是我吃了的!”
“哦,别人吃的,听说别人吃了好,所以想要?”
“你!”
这句话简直踩在了姬元辰的雷点上,气的他当场就要暴走。
“你少废话,这药是卖还是不卖?”
“卖。”那人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盒子:“药效顶级,药到病除!”
姬元辰立刻伸出手,想要拿,那个人一把按住了盒子伸出了手。
“什么?”
“五百两。”小厮缓缓开口。
“五百两?你抢钱呢!”
须知,他堂堂王爷一个月的月钱二百两银子!
瞧着姬元辰犹豫,那人将盒子收了起来:“给不起就算了!”
姬元辰说:“我还以为多少,不就五百两!”
他一挥手,随行的小厮从怀中摸出了银票递给了那人。
那人这才松手将盒子给他。
姬元辰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什么……咳咳,你既然有如此东西,可有治疗用了这药之后虚浮之症的药?”
已经两日了,姬元辰的身体都虚的厉害,哪方面好像真的不太行了。
这才急了,亲自来见这个卖药的人。
他也要让姬元泽尝一尝不行是什么滋味!
对面那人一听,肩膀微微一颤,随后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有,不过这症状是体虚,需要进补,一共分为七副药。”
“快给我!”姬元辰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
老人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盒子:“今日只带了一副,七日过后,可来寻我买第二副!”
姬元辰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着老人,眼中杀意闪烁了一下,老东西,就多让你活一段日子!
“一千两。”老人继续开口。
“一千两?你怎么……算了!”
姬元辰的小厮将钱拍在了桌子上,随后与姬元辰一起离开了。
老人打开窗户瞧着姬元辰出了门,在小厮地搀扶下爬上了马车,马车在铺满了积雪的道路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很快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雾里面。
她揭下来了头上的斗篷,俨然就是姜令月!
她冲着门口的圆圆喊道:“圆圆进来。”
“来了。”圆圆迅速关上了门走了进来,感叹道:“还真的是财大气粗,这都赶上王府一日的开销了。”
还说怎么不去抢,嘿,抢钱都没有从他们手里骗钱快啊!上次暗中从姜令瑜那里骗了五百两,这次又从姬元辰这里骗了五百两,这钱来的真是容易啊!
姜令月扶额,庆王府的日子过得却是太拮据了,不然她也不会用这招。
“哼,他只怕是想拿到东西杀人灭口。”
“啊!”圆圆惊呆了,瞪大了眼睛,顿时觉得手中的鸡腿不香了:“那怎么办呀,王妃还打算用岳凌江这个名号卖药呢,若是被齐王缠上了……”
“不会的。”姜令月眉峰微挑:“他但凡是个惜命的人都不会杀我!”
这就是姜令月卖给姜令瑜的药为什么会导致姬元辰真正的萎了,这样一来,姬元辰一定会找上门来,只有自己才能治好他。
既能坑他的钱,还能拿捏他!
果然,经过上次事情,姬元辰和姜令瑜的事情,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弹劾姬元辰的奏章在昭宁帝的桌子上堆得像是小山一样。
姬元辰如临大敌,齐王府鸡犬不宁。
然,这一切好像都没有影响到庆王府的生活。
姬元泽坐在长桌前,桌之上放着半边银色面具。
他的头发尚未束起,遮住了半张受伤的脸,露出来的半张脸惊为天人,依稀能看出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的模样。
只不过眼中如同死水一盘平静。
古青立在他的后面,喋喋不休地禀告着如今发生的事情。
“朝中弹劾齐王,说他贪图享乐,难当大任,有不少陆家交好的人,正在给齐王平反,说男欢女爱实属正常,尤其是齐王与姜二小姐情投意合已久……”
说到后面,古青的声音都压低了,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姬元泽的表情。
姬元泽的手指拂过了面具,不为所动。
古青这才接着说道:“狄将军传信来问王爷,如何看待这个事情?”
听着话,姬元泽才算有了反应:“与本王何干?”
“狄将军的意思是,您是嫡长子,若是您……”
碰!
面具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争鸣,下的古青一哆嗦,不敢再多开口。
姬元泽不说,他却最清楚,姬元泽当年意气风发,与狄家军一起保家卫国,威风凛凛,立下赫赫战功,担起的就是这个嫡皇子的责任。
那个时候,天下众人都夸奖他,都将他视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可一场意外,彻底毁了他,那些折子疯狂地扑向了昭宁帝。
他们说,没有瞎子做皇帝的。
他们说,没有残废做皇帝的。
从那以后,姬元泽一蹶不振,深居简出。
古青发呆的时候,姬元泽已经替自己束好了头发,他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姬元泽的表情,惊喜地说道:“王爷,您脸上的疤痕好像淡了一些!”
姬元泽面色一冷,古青自知多言,立刻闭嘴。
不过因为他这句话,姬元辰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居然似乎真的感觉那些疤痕平坦了几分。
怎么会?
他自嘲一下,戴上了面具。
这屋子里面,没有一面镜子,他看不见,只当古青在安慰自己。
“冬日的补给送去了吗?”
“送去了,今年和往年一样,还多加了一套被褥和一倍炭火,王妃说,天寒地冻,莫要寒了士兵的心。”
姬元泽的动作一滞:“她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