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你放心,就算我人不到,礼物也少不了你的。”
池四安露出一丝笑颜,“好,我等着你的礼物。”
挂断电话,她的手机里又弹出一条信息,是韩小欧发来的。
【四安,生日快乐吖,我软磨硬泡了好久,我爸爸还是不松口,他管我管的越来越严了,所以这次生日会我又到不了了。】配上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
池四安打字:没关系,我会吃好玩好哒,你乖乖在家待着,我改天去看你~
打完最后一个字,她疲惫得把手机扔下。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行,没人来是吧,我自己喝。”说着,她狠狠抹一把泪,坐起来拿起酒瓶就递进嘴里。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人敲响。
老板可能觉得这里一个小姑娘很孤单,于是贴心地上前推荐他们的新服务。
“您好,咱们店里新来了一批男.模,您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们过来,供您挑选。”
池四安一愣,仰头扫光瓶里最后一点酒。
“好,先来十个,我看看。”她口齿不清道。
老板一喜,很快,十个身高腿长的男人齐刷刷涌进包间,硕大的包间顿时显得拥挤。
池四安按着太阳穴,刚刚喝得太猛,她竟然有些醉了。
打眼看去,十个都很不错。
“还有吗?”她大着舌头问老板。
老板还以为是她不满意,于是忙道:“有的有的。”
下一秒,包间门再次被推开,西装革履的傅九砚走了进来。
池四安目光追随着他,抱着酒瓶缓缓站了起来。
“哎?这个不错,这个不错。”长得怪像傅九砚的。
老板一愣,忙解释:“这个不是……”
“不用说了,就这些了。”池四安直接打断。
老板看了眼傅九砚的脸色,没再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池四安摇摇晃晃站着,拿出十个酒杯依次倒满酒。
“一,二,三……哎?怎么多了一个?”她指着那个多出来的男人道。
而被指着的傅九砚脸色直接黑了。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天是她的生日,特地挤出时间赶过来,没想到一打开门,她就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而池四安还在摇摇晃晃倒酒,嘴里念念有词。
“没关系,十一个人,酒杯不够,我可以亲自喂!看着我的生日会上满满当当的人,我就开心!”说着,她还嘿嘿傻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就掉了眼泪出来。
离他最近的那个男模立刻上前扶住她,轻声安抚,手还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唰!包间内气温骤然变低。
“都、给、我、滚!”他利眸瞪着那碍眼的十个人,咬牙切齿。
他实在太过可怕,几乎是一瞬间,包间就空了。
池四安呆呆看着他们逃跑,眼泪都忘了流。
“哎?怎么都走了?连你们也不愿意陪我过生日是不是?”她声音低落。
傅九砚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脸色阴沉的吓人。
“池四安,走,跟我回家。”他拉她。
池四安怔怔得看着他:“怎么还剩了一个?你怎么不走?”
傅九砚黑着一张脸,此时此刻,他真想捂住她的嘴,省得她再说些他不乐意听的话。
池四安小手乱舞,就是不愿意被他抓着。
傅九砚没办法,只好一手禁锢着她的手腕,一手作势将她拦腰抱起。
计划很完美,只不过现实产生了一点偏差。
在他弯身抱她的时候,池四安侧身一躲,躲开了。
于是傅九砚顺着她的力道,完美压在了她身上。
两人身下就是沙发,很松软。
池四安狡黠得眨了眨眼睛,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
两条纤细的小胳膊抱着他脑袋,把自己的红唇递了上去。
“啵!”一声,清脆响亮。
“池四安!”傅九砚低吼着她的名字。
池四安笑得像个小狐狸,“生什么气嘛,不就是亲了一口?怎么活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
傅九砚怔了一瞬,随后慌乱把她推开,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任由她自己在原地躺着,他规规矩矩坐在沙发另一边,离她远远的,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一样。
可略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然而醉醺醺的池四安很快就贴了上来,腿一伸,她坐在他腿上,跟他面对面。
“这就生气了?”她仰头笑他,“给!”
她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他领口,还邀功似得问:“开心了吗?”
傅九砚鼻翼间萦绕着满满的全是属于她的味道,明明他一滴酒都没沾,可这个味道依旧熏得他有些醉了。
“乖,在旁边坐着。”他抓着她手腕,作势要把她放在旁边,表情僵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池四安当然不依,她可是掏了钱的!
于是在傅九砚抱她起来的一瞬间,她双手双脚攀上了他,死死勾着。
就是不肯下来。
“我不,你给我香一口。”她仰着头努力够他。
傅九砚侧头躲着,隐忍到额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你乖乖坐下,我就给你亲。”他说。
闻言,池四安乖巧地点了点头,“你收了我的钱,可要说话算话。”
“好。”
于是池四安乖乖坐回到沙发上,仰着小脑袋看着他。
傅九砚如释重负,起身就要走。
没办法,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
池四安看准他的动作,在他迈出第一步的那一瞬间,她轻身一跃,跳到了他身上。
傅九砚下意识接过,后退几步,抵在墙上才堪堪站稳。
“你说话不算话。”池四安美眸幽怨得看着他。
傅九砚尴尬得别开视线,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已经被折磨到濒临在爆炸的边缘了。
偏偏池四安什么都没察觉到,凑着红唇就贴了过来。
锁骨,下巴,鼻子……几乎是每一处,都落上了她的口红印。
傅九砚避之不及。
就在她红唇马上就要贴上他唇.瓣的时候,傅九砚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她。
“我是谁?”他嘶哑着嗓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