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傅九砚重新将衣服穿好,目光瞥向门口,良久他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最后一粒纽扣被他严谨的扣上,他很快又恢复了清冷禁.欲的模样。
拨通电话,他薄唇微启。
“帮我查一下她今天究竟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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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四安回到房间里,肺差点气炸。
眼看着时间滴滴答答过去,她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能把大门打开。
最后只好再去求菊妈。
“你帮我把大门打开,今天你去告密的事我就既往不咎。”她说。
菊妈背对着她,正在厨房忙来忙去。
“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傅总让我锁门,我也没办法。”
池四安“哼”了一声,抱臂看着她:“我明白了,这里说到底还是傅家,我只是一个外姓人,你当然只听傅九砚的,我池四安的话就是耳旁风,是吧?”
菊妈手一抖,握着的刀都掉在了案板上。
“不是不是,”她顾不上捡起,回身忙摆手,“小姐,我只是个打工的,你们都是我的老板,我怎么敢像您说得一样看人下菜碟呢?”
池四安见状,乘胜追击。
“你敢不敢我不知道,反正你已经这么做了。”她说。
菊妈急得简直要哭了,“小姐,我都在这家干了十几年了,您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况且傅总是您哥哥,他不许您出去,也是为了小姐您好啊。”
“我呸!”池四安提起他就来气。
这人简直不要太过分!
行,不开门是吧,她总有办法逃出去!
菊妈看着她气呼呼上楼的背影,默默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打发走了。
不过她这一口气还没松完,傅总就来找她了。
“我要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告诉我。”他说。
看着傅总严肃的样子,菊妈又一个手不稳,刀又掉了。
“您,您问,我肯定知无不言。”她结结巴巴道。
傅九砚眉心紧锁:“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菊妈脸色一变,俨然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楼上,池四安把床单被罩通通扯下来,在中间打个死结,然后手一挥,把它扔到了窗户外边。
不让她出门是吧?她有的是办法逃出去!
看准窗户下边的草坪,池四安立在窗台上,先是把行李箱扔下去。
砰!巨大声响。
但还好下面是草坪,行李箱并没有摔坏。
池四安拍了拍手,又确认了一番“绳索”是否结实,这才小心翼翼踩着窗台把自己放下去。
其实她是有点恐高的,只能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这只是二楼,就算摔下去也摔不死。
如果她不这样做,她的飞机指定要错过。
这般想着,她抓着床单的手渐渐松开。
一点一点把自己滑下去。
还好她床单够结实,一直到她脚落地都没断。
咚咚!她跺了两下脚,确认切切实实是到地上了,她暗喜。
屁颠屁颠捡起行李箱,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抬脚就要朝别墅大门口走去。
“咳咳!”一道声音骤然在她身前响起。
池四安下意识看过去,傅九砚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他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着她。
“让池小姐去经营公司真是大材小用,我不幸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实在觉得动物园耍杂技更适合池小姐。”
池四安听着他的话,顿时一股热气袭上脸颊。
他他他,刚才她的丑态他全部都看去了?
“你才耍杂技!”她小声反驳他一句,随后拉着行李箱低着头朝前走。
当这人不存在。
可傅九砚当然不会让她这么走,直接横臂挡在她面前。
“我送你。”他说。
池四安被迫停下,没好气道:“我自己有车!”
傅九砚俯身,炽热的目光直视着她,揶揄道:“你确定?”
池四安看着他的表情就觉得不对劲,手摸向包里,果然空空荡荡。
妈的,她的车钥匙呢?!
再一抬头,傅九砚这个腹黑男人果然正拿着她的车钥匙,在掌心晃悠来晃悠去。
“你!”池四安气急。
傅九砚扯唇一笑,好心提议:“或者,你可以打车去?”
不过能不能打到就不一定了。
“你简直卑鄙无耻!傅九砚你不是跟我冷战吗,不是不搭理我吗,现在又管我做什么?!”池四安仰头瞪着他,虽然矮了他近一头,但气势汹涌。
傅九砚将车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后收进自己掌心。
“我乐意。”
他率先朝车库走去,只留给她一句话,“想去机场就跟上。”
池四安恶狠狠看着他背影。
当她是傻子吗?
他能有那么好心送她去机场?
明明昨天还还气得想掐死她。
她才不上当!
将行李箱推上,她腾腾腾朝别墅门口走去。
她就不信了,她今天打不上一辆车!
她发誓,今天她就是累死,她也不坐傅九砚车!
行李箱的轮子轰隆隆的响,池四安从最开始的斗志昂扬很快变得没力气了。
略微喘着气,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奶奶个腿的,走了这么久,竟然还能看到家门!
就在这时,傅九砚噙着一抹笑将车停到了她身旁,紧挨着她。
“滴——滴滴——”
池四安被吓得心一颤,一回头,就看到了傅九砚得逞的嘴脸。
“怎么样?要不要上车?”他降下车窗,慵懒地睨着她。
池四安“呸”了一声,直接拉起行李箱就往前走,没搭理他。
傅九砚也不着急,就这样以她步行的速度慢悠悠开着车,不快也不慢,永远是一步的距离。
池四安更生气了。
腾腾腾!她气愤得加快步伐,企图甩开身后那个碍眼的车。
可那车依旧能不慌不忙的撵上她。
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没多久,这边一人一车就成了靓丽的风景线。
就连买菜的阿姨路过都要打趣两句,“哟,这谁家小媳妇生气了?劳斯莱斯跟了这么久,怎么不下来哄哄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现在的小年轻都爱这么玩。”
池四安听着这些话,气得头上都要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