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为了我们好。”
可再好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几个月他们还是要离婚的。
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完全没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张妈觉得自家这个少奶奶哪哪都好,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对少爷不上心。
哎。
“刚刚我给少爷打电话了,说今晚有事不回来,晚饭我已经做好了放在那,您要是饿了就吃了。”
“嗯。”
“那我先下班了。”
话不投机三句多,说完,张妈便收拾收拾下班,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沈南溪一人。
上一世就习惯了一个人住一栋大房子的沈南溪,这一世倒也不觉得孤单。
加上,工作、副业干的热热闹闹的,她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自怨自艾的时间。
与其自虐,不如多读几本书。
吃完晚饭洗完澡,沈南溪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决定找南风学长聊聊,可当她拿起手机给南风学长发信息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被人动过。
洗澡前,她的手机明明是放在笔记本左边的,现在出来怎么跑到笔记本右边了?
还有,她和南风学长半个小时前发完最后一条短信,后面南风学长发来的信息她明明没看,为什么却显示已读。
沈南溪从来没有给手机设置密码的习惯,所以……
谁动了她的手机!
轰。
紧张感拔地而起。
张妈下班了,莫景离没回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 张妈临走时还说莫景离今晚有事不回来。
难道……
家里进贼了!!
不对,如果是贼,看到她的手机应该偷走才对。
既然不是小偷,还能有谁?
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 每一次的震动都让她神经紧绷,双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头,沈南溪从头到脚,就连发丝都警惕了起来。
突然,隔壁的书房传来一阵异响。
那声音很轻很短,短的沈南溪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机,又在房间内找了唯一一件可以防身的衣架紧紧的握在手中。
房间之外的空间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凭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沈南溪蹑手蹑脚的上楼。
站在书房门口,正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想要进去看个究竟,书房的门猛然打开。
漆黑的房间,隐约能够看到一个高大身影从里面走出。
脑海中立马想到上次校友会周枝枝将她带上楼的时遇到的画面,心狠狠地一颤。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她闭上眼睛,两只手疯狂的在空中飞舞着。
猝不及防的莫景离,手臂被她胡乱飞舞的衣架甩一下。
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暗中,他精准的一把将那两只小手拉住,砰的一下揉进怀中。
“流氓混蛋, 你快把我放开,否则我报警了!”
内心的恐惧另她尖叫出来的声线都变得颤抖。
“谁是流氓,谁又是混蛋?”
黑暗中,一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依稀的沈南溪甚至还能感受到他喉咙的震颤。
莫,莫景离?
啪——
屋内亮如白昼。
刺目的灯光给她的眼睛带来强烈的不适感。
双眸忽闪了好几次,才堪堪适应这样明亮的光线。
莫景离!
真的是他。
刚定神,那张熟悉的俊逸不凡的面孔便映入脸帘,另她瞳孔骤缩。
沈南溪像是碰到什么可怕的怪物,身体猛的弹了出去。
更可怕的是,此时此刻的她站在楼梯口,后退的后脚一下落空,失去支撑的身体一阵后仰,整个人就朝后面栽了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的四仰八叉的时候,身前那具高大的身体突然动了。
他踏步上前,长臂一伸,似猴子捞月般将她捞起。
不知是他力气太大,还是惯性使然,被捞起的沈南溪狠狠的、稳稳的陷入了宽厚结实的肉墙之中。
熟悉而又好闻的气息再次席卷而来,沈南溪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抬眸,就坠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潭之中。
那么深、那么浓。
“噗通——噗通——”
飞速跳动的心脏剧烈的似乎随时从胸腔蹦出,经过一番极力的遏制,沈南溪才堪堪回过神来,确认身后是安全的,便从男人的身上脱离出来。
后退两步,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她眸光忽闪,局促不安的看了眼莫景离便随即将目光移到一旁,“张妈说你今晚不回来的。”
莫景离看着这个似受惊小鹿一般的小女人,莫景离的心里蓦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
将她揣进怀里狠狠地蹂躏。
思及此,一股邪火从脚底升起,将皮肤烤的滚烫,将血液煮的沸腾。
就连那颗冰凉的心也变得滚烫,躁动。
该死。
刚刚明明喝过水,为什么嗓子比先前还要干。
他没有回答沈南溪的问题,而是回到书房,拿起桌上的半瓶纯净水便仰头一饮而尽。
见他不搭理自己, 沈南溪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
有什么好失落的。
他还是他,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和事爱答不理的。
回到房间,沈南溪的心情低落的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的刷起了朋友圈。
忽然想起来。
难道动她手机的人是莫景离?
她起身,拿着手机就要去质问,却发现莫景离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不声不响的站在他的窗尾,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手机。
直到沈南溪发现了他,才快速的移开了眼睛。、
“这么晚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下妻子的义务?”
莫景离平静的声音却另沈南溪猛然一怔。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男人,刚刚平静不久的心脏再次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了一般。
触及她的目光,莫景离眸色微深,漆黑如夜色的眸子闪烁着几缕意味难明的光芒。
他脸色沉冷,看不出一丝的玩笑之色,沈南溪顿时慌了,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机,忐忑的开口,“莫先生,协议里说了,我们只是形婚,不可以那个。”
“那个,是哪个?”眉梢微挑,高冷的莫大总裁瞬间化身成好奇宝宝。
沈南溪羞怯的咬着嘴唇。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吧,那个就是那个的意思啊,难道还要她说出来嘛!
而且,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他提出来的,怎么搞得像是她对他产生非分之想似的。
可恶!
见她迟迟不语,莫景离依旧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冷声开口道,“这么晚了,作为妻子让刚下班回家的丈夫饿着肚子不去做饭,合适吗?”
“啥,做,做饭?”
“不然呢?”莫景离好整以暇的反问道,“不做饭难道做什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