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赵晚乔看着自己当年存的草稿,直接点了一键清空,那些不堪的前世不应该成为这世的羁绊。
“晚乔,小烈呢?我买了水果还有小蛋糕。”朴善儿提着盒子走进赵晚乔的房间,赵晚乔看向窗外。
“已经晚上了,小烈跟边白哥和阿世哥出去了,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他们最近看起来还挺悠闲的,公司不忙吗?”朴善儿摇了摇头,拿出一杯咖啡放在赵晚乔的手上,突然一个一次性杯子里的烟头让她皱起眉头。
“晚乔,你现在抽烟吗?为什么?”
赵晚乔看向烟头,尴尬的笑了笑。
这是她三年养成的坏毛病,郁闷的深夜不来点尼古丁还真的无法度过。
“因为官司有点郁闷,所以就抽了一根,我没有瘾的。”
朴善儿拿起杯子,查了查里面的数量,差不多一盒的数量了。
“就算从你到家里开始算起,这个数量也不算是少数,更不提这是你今天的数量吧?晚乔,事情已经过去了,金泰宇已经在国外,他那支线彻底断了,陈晨的所作所为星河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这个官司我们肯定会赢的。”
赵晚乔听完只是点了点头,朴善儿看着她瘦弱的肩膀,和那双变得粗糙的手指,心疼的拿出一支护手霜仔细的给她涂抹。
“晚乔,等官司结束,我们就给你办一场最浩大的婚礼,我们现在很有钱,在韩国很有地位,没有人敢再做什么的。”
赵晚乔的手微微抽回,被朴善儿紧紧抓着。
“善儿姐,其实不需要办婚礼。”
“那怎么能行?不可能会让你受委屈的。”
朴善儿嗔怪的拍打了赵晚乔一下,赵晚乔只是认真的看着她开口道。
“我的意思是,我跟星河哥一起抚养小烈,但是不结婚,我现在心里只有小烈,不想再经历婚姻了。”
“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是相爱的吗?”
朴善儿惊呼,在原地焦急的踱步。
“善儿姐,你听我说,我的新闻太多了,会成为集团的耻辱,甚至小烈也会被推上舆论高峰,我实在不想他受伤害。”
“那星河怎么办?他找了你三年,根本就没有跟别人有恋情绯闻,一直努力工作的等待着。”
赵晚乔抿了抿嘴,笑着开口道。
“等开庭之后,看到舆论他就不会再坚持了,星河哥值得最好的。”
此刻,走廊里站着两个身影,朴星河低头看着小烈,小烈只是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但是还是抬头开心的笑着。
“进去找晚乔吧,不用告诉她我也在,小烈要好好休息,明天爸爸再带你出去玩。”
小烈点了点头,便缓缓的走进房间。
朴星河扶着额头开车,后座坐着金炫之和阿硕,阿世在副驾驶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
“真是可爱,炫之哥,你说我要是把小烈带回家里住,他会不会哭闹?”
金炫之皱眉看着阿世,这孩子未成年就出道,现在小烈算是他亲密接触的第一个小孩子,但是这么上头还是他很意外的。
“你可以回去的时候问一下晚乔,反正你最近没事,投资的大楼一直在上涨,完全可以养老养孩子。”
阿世激动的笑着,晃动着手,他看向朴星河,朴星河只是呆呆的开着车。
几人到达一间酒屋,直接走向熟悉的包厢。
“炫之哥,你说她到底怎么想的?我们还怕舆论吗?这么多年,我们被骂的还少吗?现在回来了,给我一个孩子,就结束了?我等的是孩子吗?”
朴星河扶着额头,苦闷的神色充满全身,姗姗来迟的Jin还有金大仁和边白看着朴星河。
金炫之也是无奈的摇头,大家除了Jin都是单身狗,问他们还真是问错了。
边白扶着下巴思索着,突然起身走向角落的包裹,朴星河眸子亮起,看着边白的背影,看来边白是有法子了。
只见边白拿出笔记本和一个用来写谱的软键盘,走到朴星河身边坐下,认真的摆弄着。
“边白哥,你是让星河哥写一首歌感动晚乔吗?”
阿世不禁的感叹边白的智慧,这个法子还真不错。
边白却摇了摇头,看着朴星河认真的说道。
“现在把你此刻的感触写出来,如果能收录到我的新专辑里,我给你版权费。”
朴星河的表情变得僵硬。
“大哥,我现在老婆都要跑了,你让我写歌?你是流氓吗?这么不讲道理?”
“我现在还没老婆呢!你不要浪费现在的心境,词也要作上,多点版权费给小烈更高一些的学府,他那么有天赋,说不定到时候直接艺人出道,不做偶像,少吃点苦。”
边白,操作着电脑,热情的邀请,朴星河嘴里依旧谴责他的不合适,还是手指放了上去。
“炫之哥,你不管吗?这太过分了吧!”
金炫之几人正喝着酒,金炫之笑着回应。
“回归期我是队长,现在不是,现在我是金社长,你们不在我的社里,我不管,边社长请继续。”
一阵嬉笑吵闹中,断断续续的作曲声响起,伴随着朴星河的嘟嘟囔囔。
在开庭之前的日子,赵晚乔每天都会出去面试几家公司,可惜很多都是看过新闻,婉拒了她的面试,甚至还有阴阳怪气的讽刺她不可能没有钱。
小烈依旧每天跟着不同的叔叔出去玩,包括每家公司都转了一个遍,很多人都认识了这个可爱的小孩,只是他的身份还是神秘,都当是社长的亲戚小孩。
今天轮到了阿世,阿世早早的就穿着时尚的站在朴家客厅,朴妈妈感叹的看着,这一周就七天,她这个亲奶奶竟然一天都拥有不了,目送着两个身影离开,朴妈妈忍不住叹气。
“妈妈,我只有晚上才能看着小烈,还是他即将睡着的时候,他们什么时候回归呀?回归了就没时间跟我们抢小烈了。”
朴善儿嘟囔着。
“估计是要一年后了,M社都快倒闭了,估计只有倒闭后,版权释放后他们才会频繁回归。”
赵晚乔慌张的拿着包走下楼,发现客厅只剩下朴妈妈与朴善儿,她疑惑的看着手里的包,这些吃的还有用品不拿怎么办?
“不用拿了,他们现在每个人跟的用品比你准备的还齐全,现在是两个孩子,我上次在星河办公室还看到了尿不湿,Jin的孩子现在也经常跟着小烈一起,除了外出活动,基本都在一起玩,说不定还能定个娃娃亲。”朴善儿递给赵晚乔一杯咖啡,她其实也准备了很多,但是完全没有能用的上的时候。
“他们都没有问我要过清单,怎么准备的?”
赵晚乔疑惑,这一群单身男人怎么像月嫂一样专业?
“他们公司很多宝妈呀,还有家里的懂的人,特别阿世,那酷炫的跑车现在都成了娃娃车了。”
朴善儿无奈的摇头,她也准备了很多在汽车里,可是,用不上,完全用不上。
此刻,首尔街道上,酷炫的娃娃车缓缓在街道上行驶,小烈用小手不停的挥动着。
“阿世叔叔,我好喜欢,我爱你。”
阿世扶了扶墨镜,笑着摸了摸小烈的头。
“可不可以问我叫阿世爸爸?这样的话,我今天带小烈再次去游乐园。”
“阿世爸爸,但是,我们不是要去集团找朴星河吗?他给我的手表打了电话。”
小烈挥着手臂上的电话手表,上面正在通话的就是朴星河,他尴尬的摸了摸下巴。
坐在办公室的朴星河皱眉听着里面的话,这已经是第三个要自己儿子叫爸爸的人。
“明明是我的儿子,现在还要排队,你们都不忙的吗?还有,炫之哥,都嘟,你们两个为什么今天会在我的办公室等着我的儿子?你们公司不忙吗?”
正在低头喝咖啡的两个人只是默默的笑着,他们最近刚好清闲下来,而且所有行程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坐着收钱哪不舒服?
“哎呀,不是想着马上就要开庭了,我们帮你们带着小烈,你们专心的准备开庭。”
都嘟笑着回答,朴星河却无奈的看着窗户外面。
“我这几天尝试跟她沟通,她都是躲开这个话题,说自己心里有数。”
不远处的咖啡厅里,赵晚乔看着眼前的洪书俊和安诚,两个人穿着炸鸡店的工作服,但是神色神采奕奕了很多。
“这个案件,我问了咱们肯定会赢。”
赵晚乔点了点头,试探的询问道。
“你们现在不做警察了吗?开了炸鸡店?”
洪书俊笑了笑,安诚接着回答道。
“是的,在韩国做警察最没有意思了,走了一个金泰宇还有第二个,甚至现在还有很多知道了这条赚钱的路子,不做练习生,直接职业做那些工作了,所以,我们就选择开炸鸡店了,每天面对着炸鸡和吃了炸鸡满足的客户,这样的幸福感也挺不错的。”
“是的,不过遇见不公平的我们还是会推荐一些还在坚持正义的警察,那些自己要进火坑的我们就不救了。”
洪书俊憨厚的摸着头,笑容比以前开朗了很多,可能是减去了不少无用的责任,人生也变得有趣了很多。
“那陈晨与金泰宇在洛杉矶的事情,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赵晚乔被感染的也笑容开朗了起来,这个问题竟然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这个我问了,是金泰宇想去中国,但是中国所有的入境全部给他拒绝了,洛杉矶现在最自由,但是也最危险,听说过得不太好,还碰了毒品,听说,陈晨去是给他解决一些麻烦,好像还花了不少钱,不过这个证据,朴星河已经收集了,基本证据都在他手里,你还别说,你这个青梅竹马的大明星真的很有经商头脑,也会为人处世,难得的人才。”
洪书俊不住的赞叹着,赵晚乔忍不住低头笑着。
“不要去在乎那些舆论,很多人都是看热闹的,人生是自己的,我们当初解救了很多不愿意入火坑的偶像,现在很多还在荧幕上活动,很多人还有了很多支持者。”
赵晚乔点了点头,看向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在街道走着,时不时有人看向她,但是都是一瞬的惊艳便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很快,开庭的日子来临,赵晚乔换了一身新衣服,坐在法庭的时候,才发现旁听座位齐整整的坐着一排人,里面竟然还有远在中国的晨景,大家都戴着帽子和眼镜。
陈晨直勾勾的看着赵晚乔,她好像又恢复到了在韩国的明艳,甚至还吃胖了一些。
宣判过程非常顺利,赵晚乔都非常的意外,陈晨从头到尾并没有说一句,也没有反驳,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赵晚乔,好像想把她印在自己的眼睛里一样。
出了法院的时候,赵晚乔还在吃惊,她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陈晨,陈晨缓步走向她,被朴星河几人挡住。
陈晨看向朴星河,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好好的照顾她。”
“不用你操心,我肯定会很好的照顾她。”
陈晨搓了搓手心,看向车里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烈。
“其实,我前几天都来了韩国,偷偷去见过小烈,我以为我可以带走他,可是他没有跟我走,他说朴星河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有时候,我真的挺憎恨世界上有你的存在,明明很多人在名利场会迷失自己,你们几个却依旧初心不变,好像变成恶人的只有我们,真的不公平。”
陈晨站在原地,看着几辆价值不菲的汽车离开。
“其实你应该咬住赵晚乔是自愿离开这件事不放,这群人还能给你一笔钱。”
一旁的律师惋惜的说着,陈晨却摇了摇头。
“拿了钱,我就会变了,就会去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场合,依旧会迷失自己,如果我当初正大光明的跟赵晚乔努力,她不会急着回来给小烈最好的人生。”
“那你回国准备怎么办?”
“好好生活,找寻属于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