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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漆黑的屋子里面,哪怕屋子一片漆黑,屋子里的主人依然没有选择点火照明,他们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了。”黑暗中一名白衣服男子淡淡的道。
“怎么可能!”另一人大惊。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五爷是魔非人!你派这些所谓的高手去杀他是没有用的,你派再多的也是一样。”
“我们不能对他本身下手,但是我们能对他身边下手,对他下手再多的手段根本对他毫无用处。”
说着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五爷就像这张桌子,这根筷子能插进去吗?”
黑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儿,他拿起另一根筷子运转内力拿着筷子用力一拍,砰的一声直接把筷子硬生生的插进桌子里。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场面足足沉默了半分钟,白衣服男子才生气的开口接着说道:“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我可不想死!”
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
“再强也终究是人,你有那么怕吗?”黑衣服男子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怕?”白衣服男子停下脚步笑了。
他转头讽刺道:“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怪物!”他指了指自己,“就算是现在的我在他面前也要尊称他一声五爷,你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怕哪一天我叫错了,他会一掌拍死我,我怕啊!”
“一掌,就一掌。”白衣男子举起手往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什么境界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个屁!屁,你知道吗?你连屁都不如!”
越说他越激动,“他是一头恶彪,噬人的恶彪,他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待在他身边我每时每刻都在胆战心惊担惊受怕,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得小心翼翼,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待在他身边?”
白衣男子质问着黑衣男子,声音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大,“我帮你,我为什么帮你?因为我把你当兄弟,把你当朋友,而你把我的友情当什么了,把我的命当什么了?”
黑衣男子沉默无声,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他才开口道:“再帮我一次,再一次,如果再失败,我听你的。”
白衣服男子见他依旧执迷不悟,深深的叹了口气,“唉~你就是不相信,他真的是无法打败的恶兽。”
“我们只能从他身边入手,让他疯狂,让他与世界为敌,才能把他击败。”
“我了解过他,我分析过他,他一定会疯狂,兽性一定会占据他的理性。”
“帮我!”黑衣服男子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衣服男子。
他相信对方会帮他,正如对方会因为他冒着被绞杀的风险去鲨鱼帮做卧底一样。
白衣服男子看着他的眼睛最终深深的叹了口气,“要我怎么帮,说吧!”
“谢谢。”黑衣男子什么也没说,上前拥抱住了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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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歌原本是想去赌坊的,却被李墨才告知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张府被灭门了!
众所周知,张府是他五爷罩着的。
张府每个月都会给他带来巨额的财富,现在没了。
“咔嚓~”江歌手中吃饭的筷子直接被他捏断。
这是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这不是挑衅别人,是挑衅他五爷!
张府是他的大客户,基本每年都有许多银子流入他的口袋。
江歌放下断掉的筷子缓缓抬头看向李莫才,“你们干什么吃的,有人在城里杀人,人死完了你们才知道。”
这么重要的客户,这么重要的客户,在他们眼皮底下死了,不可原谅!
总要有个人出来背黑锅的,江歌把黑锅甩给李莫才,查不好他得罚!
迎着江歌杀人般的目光,李莫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解释道:“五爷,此事蹊跷,怕是有内奸,而且还是高层。”
江歌一挥手,“我不听解释,在广元城这个地界发生了灭门惨案,而你们一点都不知道,这是你们的过错,等一下你自己去受罚。”
“是,五爷。”李莫才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的点了个头认错。
此事他确实有责任,别人在广元城屠杀了他们最重要的客户,而他们却一无所知。
这保护费白交了?以后别的人会怎么看他们鲨鱼帮?交了那么多钱还是出事了,那他们以后交还是不交呢?
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是一件大事!
保护费这一块可以说是鲨鱼帮的一大经济来源。
整个南方每一个世家,每一个商人都需要交保护费,而且交的份额还很大,你想一想这是多大的经济来源?
比税率还要高的多保护费!
这钱不是白交的,鲨鱼帮承诺保护他们全家安全。
只要交的钱够,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绝对安全,哪怕他们反抗朝廷也能保护他们周全。
就算你意外的被杀死鲨鱼帮都会帮你报仇,直到杀死目标为止。
自从这个保护费出来之后,那些所谓的大侠再也不敢劫富济贫了。
那些山间土匪再也不敢乱屠杀路过的商人了。
货物能拿,人杀了你就完了。
鲨鱼帮会缠上你,如附骨之疽难受莫名,你整天都会担惊受怕的,生怕突然之间从暗处蹦出来一个暗部杀手把你咔嚓了。
或者哪天吃饭莫名其妙的就倒下了,睡觉你都要睁着两只眼睛,否则你都睡得不安稳。
可现在一个大客户死了,这仇必须报!凶手必须找出来,这是一件很大的事。
“现在还不是你受罚的时候,暂且记下,现在跟我走!”江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此事必将追究到底!
杀了我的客户,你得赔我,你得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