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他忍不住四处张望。
“嗯?那是啥?”
尚才艺竟然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窗台上有一只毛发黑灰的大耗子,奇怪的是这个耗子直立着身子,扒着窗户,好似在往里张望。
收银员闻言也看了过去。
“啊!”她大声尖叫。“快快快,保安!这里有一个大耗子!”
她声音很大,吓的那个耗子瞬间消失,让来的保安扑了一个空。
惊魂未定的收银员拍了拍胸口,深呼吸缓解情绪。
“对不起,我这个特别怕老鼠,让您久等了。”
尚才艺摆摆手,“没事儿。”
结完账走出超市,他试图寻找刚刚那个老鼠的影子,可惜什么都没有了,它早就没了踪迹。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只老鼠没那么简单,它的目光看起来很灵动,给人一种聪慧的感觉,其很有可能是蒲公英的眼线,如果是的话那就麻烦了,这说明对方已经盯上他的父母。
因为他现在在的不是南海岛上的超市,而是顺福市的,对方找到这里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和他这个神选者有关,要不然谁会注意到这个无人问津的四线小城。
“真棘手!”
刚刚他反应慢了,应该将那只老鼠抓住的,一个失神就让它溜了。
“算了,从长计议吧,反正现在我爸妈他们都被转移走了,希望蒲公英知道后可以主动放弃吧。”
他又四处看了一圈,确认没有老鼠的影子后,消失在街头。
在他离开之后,街角的垃圾桶旁探出一个老鼠的脑袋,确认目标消失后,它从垃圾桶后走出,直立着身子,看着尚才艺消失的地方,用一只爪子拍着胸口。
这只老鼠正是蒲公英实验室的大总管——小灰,刚刚它在看到尚才艺后,心脏都漏拍了,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伪装自己是普通老鼠,并且快速消失,还好没有被盯上,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它的异常。
说实话,它也没想到刚来这里就碰到蒲公英提到的那个神选者,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找尚才艺,而是找其亲属。
想到这里,它不再耽搁时间,扭头钻入一个小巷子里,不知去向。
另一头回到小木屋的尚才艺将芥末放到调料区后,就帮着打起下手,没多一会儿,温安的奶奶和姥姥也进了厨房帮忙,还将他撵了出去,说让他和温安他们玩去。
如是,他离开了厨房。外面的牌局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只有小雪他们那桌高端局还在打,而且打的很激烈。
洪叶见他从厨房出来,瞬间投来求助的眼神,而他果断将目光挪向别的地方,他可不想进入那个麻将修罗场历练一番。
不多一会儿,厨房里传出食物的香气,光是闻着,就已经让人舌下生津了,不得不说里面的三人都是烹饪的好手,尚才艺在里面确实是添乱的存在。
吃过一顿丰盛的晚宴,外面的太阳早就沉入海里。因为没有城市五颜六色的光,这里的星空格外的璀璨和干净,一群人坐在院子里闲聊,看星星,只有尚才艺躺在外面的沙滩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沙沙声从耳边传来,他扭过头,看见一双沾满沙子的小脚,不用猜都知道是小雪来了。
她躺在尚才艺身旁的位置上,和他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许久,小雪开口道:“艺哥哥。”
“嗯?”
“我们要提醒一下朱泽学吗?”
尚才艺明白小雪的意思,最近这一阵子朱泽学太过张扬了,本来他是神选者的身份无人而知,这是对他和他的家人最好的保护,可没想到虚荣心让他主动暴露身份,这无异于在告诉蒲公英“你来打我呀!”
“我已经和老庄他们说了,让他们提醒一下朱泽学,当然,如果他不听,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好吧,那冉冰菱姐姐呢?她为什么不来。”
小雪的问题直击尚才艺的心,他也想问这个问题,为什么冉冰菱不来。
“可能这对于她来说,和失去自由没什么区别吧。”
其实一开始冉冰菱是犹豫的,不过后来冉雪风说没事儿,不用怕,她才坚定了不来这里的想法。
不过也不难理解,这确实很干涉对方的生活,毕竟两个人还只是男女情侣关系。
兄妹俩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沙滩上看星星,不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小雪的呼吸逐渐平稳,尚才艺侧头,小姑娘已然睡去。
将其瞬移到床上,自己也坐起身,听着海浪的声音,感受着拂面的清风,他沉重的心情轻松了几分。
他站起身,不知何时洪叶他们竟升起篝火,一群年轻人围在篝火旁聊着天,他想了想,消失在沙滩上,过了十多分钟再出现的时候,手上拎着几袋子烧烤,这是他在几家烧烤店同时买的。
为什么买烧烤?只是因为他个人认为,夜晚、篝火、烧烤、啤酒,这几样东西好像适配性很高。
......
玉沙市郊外,原李国富实验室遗址处此时正灯火辉煌,各种机械忙活的热火朝天,十几个工程队同时加班加点的赶工期,这里建设的就是最近几日风头正盛的国宝科学家朱泽学的实验室——泽学实验室。
而作为这间实验室的拥有者,朱泽学正透过窗户监督着外面的工程,这可是他目前为止最大的实验基地,自然要重视的多。
电话铃声,他走到办公桌前按下接听并开启扬声器。
“小朱忙吗?”
“庄叔呀?!不忙不忙!有什么事儿吗?”
“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庄叔你说。”
“你知道的,那个控制巨兽袭击城市的女孩如疯子一般,她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你最近要不要低调一点?”
“低调?我很高调吗?”朱泽学可不认为自己的最近有多么的张扬,他不过是在享受自己的成果而已。
电话那头的老庄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可能除了朱泽学之外的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不是张扬了,而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