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事傅言没有明说，但小助理听懂了。
她笑道：“放心，姐姐不会跟你妈妈说的，这是咱们两人的秘密。”
“先前林染对你那么冷漠，我还以为你会怨她呢！”
“小姨对我才不冷漠，她是怕她对我太好，妈妈会迁怒于我，所以才和我保持距离的。”
“这你都知道？”
“对呀，因为小姨有跟我说~”
“是吗？”
“嗯。”
傅言乖巧地点头。
“姐姐，你别看我现在好像很可怜，其实小姨以前比我可怜多了，但她很坚强。”
“是吗？”
这点小助理还真没看出来。
傅言点点头，欲言又止道：“小姨是我的偶像。”
“呀，你这么小就有偶像了？”
小助理笑着打趣着傅言脑子里却在思考傅言先前说的那句小姨比我可怜多了。
她很想知道林染以前都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一个才四五岁大的小孩说出“小姨以前比我可怜多了的话！”，可惜，小丫头看着年纪小，但嘴却非同寻常的紧。
面对小助理的打趣，傅言笑了笑，没接话。
许久后，她忍不住道：“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小助理问。
傅言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姨以前自杀过，而且，不止一次。”
听到这话小助理彻底傻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傅言欲言又止道：“宝宝，你……”
“姐姐，是真的，我没骗你，我亲眼看到小姨服药，割腕，上吊自杀被送去医院抢救，…小姨那时候病得特别严重，还好她最后战胜了病魔，其实我也有想过自杀……”
小助理前一秒还沉溺在林染自杀过且不止一次的震惊中，下一秒就被傅言最后的那句话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她倏地瞪大眼睛惊愕又骇然地望着傅言道：“宝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姐姐，你放心，我现在不会这么想了，因为我从小姨身上看到了希望，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向上生长，总有一天我会像小姨一样立于不败之巅重获自由和幸福！”
“姐姐，你洗完澡了吗？”
突然外面传来傅晓极为大声的喊叫。
傅言脸上的笑倏地一僵，猛地低下头不敢再去看身边的小助理。
小助理被她这一反应弄得有点懵。
她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甚至有种面前的小孩心智比她还要成熟的错觉。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傅言洗完澡穿好衣服要出去时，她犹犹豫豫地跟在小助理身后欲言又止。
见状，小助理蹲下身子语气温柔道：“言言，你是有什么话要跟姐姐说吗？”
傅言望着她一脸犹豫道：“姐姐，我，我刚才好像失言了，你能不能替我保密呀，那些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
“放心，姐姐会替你保密的！”
至少在她离职之前她不会跟任何人说。
傅言一喜道：“谢谢姐姐！”
可能是太久没人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过了，傅言一时没忍住就将心里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她感到轻松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得到小助理的保证她整个人都轻松了。
小助理看着傅言离开的背影，心情莫名地沉重。
与此同时，追着甘禾渊离开的林妍不仅没能追到他还被地上的石头绊倒了。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委屈地嚎啕大哭，可即便如此，甘禾渊也没有停下他奔跑的脚步，甚至还连夜开车逃离了卫村，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林染和林妍！
卫娴正躺到床上想她爸的事呢。
手机就响了起来。
见电话是甘禾渊打来的，卫娴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接。
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但又很快响了起来。
一次又一次！
颇有种不打通她电话不罢休的决心在里面。
卫娴无奈接听电话道：“老铁，真不是我不帮你的忙，只是……”
“小娴，我心情不好，你能出来出来喝两杯吗？”
甘禾渊打断卫娴的话。
卫娴能听出来甘禾渊是真心情不好，但……
“老铁，实话跟你说吧，我被我爸关了禁闭，我妈是看门人，门外还有二十来个彪形壮汉守着，哪怕，我属孙猴子也很难从我爸的掌心逃出去，要不你来我家，我陪你喝酒？”
卫娴是小学同学。
这些年两人一直有联系。
但这还是卫娴第一次见甘禾渊情绪如此外放。
所以她对甘禾渊为什么心情不好这事非常地感兴趣。
最重要的是她想要从甘禾渊口中探知更多有关林妍和林染两人恩怨的事。
这也是她圈子里唯一一个离林染，林家最近的人了。
“这，”甘禾渊迟疑了下，刚想拒绝就听见卫娴道：“老铁，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拒绝我！”
“因为你的拒绝很可能会将你自己和你所带的艺人推到风口浪尖，毕竟，你们才刚在节目里甜甜蜜蜜地挖过藕，作为经纪人你应该知道《熊娃虎妈》这个节目的流量有多大，何况，你们家艺人这会正在疯狂被网友们扒~如果这个时候爆出你去酒吧喝酒买醉……”
后面的话不用卫娴说，甘禾渊也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
“我去你家合适吗？我怕你妈妈会介意~”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妈妈有什么可介意呢？你不就一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嘛，放心，我妈不会介意的，赶紧过来吧，让我当一次你的情绪垃圾桶。”
卫娴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和好奇。
甘禾渊：“……你家有酒吧？今晚我想喝酒。”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我堂堂卫家会没酒？你瞧不起谁呢？行了，别墨迹了，赶紧过来吧，地址一会放你手机上！”
说完，卫娴就挂了电话起身找她妈去了。
中途还不忘给卫少平打电话。
哪知道，卫少平看到她的电话想都没想就挂断了。
卫娴：？？？
这老头怎么生起气来没完没了了。
本这坚持不放弃的原则，她再次拨通了卫少平的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卫少平挂断了，气得她想砸手机时，卫野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刚接通就听见卫野道：“妹呀，你给四叔打电话有事？”
“我爸呢？”卫娴问。
卫野看了眼旁边正喜滋滋地看着他和林染合照的卫少平道：“你爸在呢！”
“但因为他还没消气，所以不想理你，是爷爷看你一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问问你，你打电话给你爸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