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十年的韬光养晦,暗中调兵遣将。策反重用西北四座藩镇的节度使,你中原不过是给了他们封疆大吏,阿耶德直接大手一挥丢给了四大亲王的帽子,统辖北羌半数军队。
中原不敢做的事,草原敢。中原不愿意做的事,草原愿意。
当然声音也不是完全统一,北羌各部落元老疯了一样闯入王帐讨要说法,不少自认为的肱骨忠臣以死劝诫,阿耶德风淡云轻的一笑,不予理睬。
结果怎么样?随着策反成功,中原的西北门户不攻而破,所收拢的物资、钱财、奴隶抵得上三分之二北羌家底,中原的兵器、战法彻底不是秘密,处处被人小瞧的蛮子一跃成为北方最大的势力。
至于那四个汉人亲王,根本不足为虑。当利用价值榨干,随便找个借口灭掉就好,再好好安托那些愚蠢的二代,多耗些粮食就好。道理自然会找的名正言顺、滴水不漏。达到了富国强兵的目的,也抚平了北羌老臣的心。
阿耶德统治下的北羌,创造了王朝的中兴,所占疆域疆域历史之最。各兵种兵力总计三十万,粮库充盈,牛羊数百万头。
那下一任谁能掌舵北羌?阿耶德操劳朝政,子孙出奇的不多,只有三个儿子,年纪最小最受宠爱的便是这名北羌将军斯礼木。
阿耶德曾不止一次说过,这个小儿子有枭雄之相,能在这个乱世有所成就,只是心高气傲,人生阅历欠缺。
为了好好栽培这个寄予厚望的小儿子,阿耶德随手给了一州将军的职务,剩下的功绩就靠自己的双手打拼,能成就一代大汉也好,封侯拜相为哥哥们征战四方也好,全凭自己的造化。
北羌将军斯礼木越想越气,自己作为主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父亲手眼通天,这些糟糕的事肯定会被查个底掉。两个哥哥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自己的这个把柄肯定得被左右拿捏。
大丈夫生于天地,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他怎能甘心受到哥哥的使唤,自己成为东奔西跑的棋子?他要当执刀人!
“啊~”
后方山道密林深处,一声惨叫声再度打破宁静。
“将军,一名负责清理陷阱的长矛兵中招了。”盾牌兵瓮声瓮气的奏报。
“什么!不是让他们用兵器小心探测吗?”北羌将军心烦意乱,生气的质问。不禁开始怀疑人生,难不成北羌真养了一群混饭吃的白痴?
盾牌兵苦涩的张张嘴,无奈的继续道。
“刚才派人去查看,后面的山道中央被挖了三米见方的捕兽坑。边缘用树枝和竹排支撑,垫足了沙土和草根。一个人踩踏还好,两个人同时踏入就会触发。”
“里面被歹毒的插满锋利的木刺,士兵掉下去就被插成了血葫芦,幸好随后的长矛兵反应及时,用兵器支撑,踩着袍泽的尸体保住了性命,但左脚被刺穿,不能再行走。”
懊悔、心有不甘涌上心头,斯礼木一拳重重打在石块上,皮肤瞬间被磨破鲜血直流。
“唰唰唰~”密林中自下而上,阵阵摩擦枝叶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道显得尤为明显。
“是突袭吗?”斯礼木侧着耳朵发现异常。
“肯定不是,守在山道的弓弩手没有发现山下的土匪,好像是山间动物的脚步声,跑的很急。”
盾牌兵看了看不远处按兵不动的四名弓弩手,理性分析道。
“不对,肯定不对。中原有一句老话,事出无常必有妖!告诉兄弟们,全部进入战斗状态,把马匹分配好,伤员先行上马,随时听我口令。”
斯礼木一晚上吃的亏比出生后的几十年还多,骄纵的心被彻底打垮,人变得更加理性。我不能辱没了爷爷和父亲的威名,绝对不能!
......
乌头山山脚,牛旦带领八名士兵死守山道,留意北羌骑兵动向。谢十二守在昏迷不醒的田七身边。
薛潇湘、冯大、贾仲还在商议如何攻打山。薛潇湘这一招用的有利有弊,北羌士兵被成功震慑,密林中的陷阱再次损耗敌人。
但凤鸣堡士兵人数不足,士兵战斗力弱是无法规避的弱点。
北羌士兵作为守方,凤鸣堡士兵攻打。能有几成胜算?大概三成都不到!
薛潇湘打断了他人的献策,直接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