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出了那档子事以来,第一次收入牛奶的钱。
他衷心的希望,夏夏小哥儿,能够做出他想要的东西,这样的话就能够每天在他们村这里来订牛奶,能出售多少牛奶就出售多少,也比倒在河里面强。
沈夏走之前给了方里正一个建议,让大家,让村里,都做好卫生,要不然真的万一有什么病虫灾害的话,很容易出问题的。
方里正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想起以前有一个村子,全村人都得了痢疾,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大夫来也看不好,所有的人没过几天全部都死掉了,一个村子就这样的销声匿迹。
沈夏他们驾着马车离开了,按理说欧阳书应该也到了,所以他们要赶忙回去。
送走了沈夏和田竹川,方里正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回来开会。
然后把做卫生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遍。大家觉得里正疯了,就一个小哥的话就要他们改变这么多事情。
本来一天到晚的农活就做不完,现在还要做卫生,麻烦死了。
方里正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所想,直接说如果不爱干净的,不讲卫生的,他们奶牛场是不会再要的,要是想在奶牛场继续做,一定要把自己的卫生,家里的卫生,厂里的卫生全部都搞干净。
不少妇女撇了撇嘴,汉子们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又不要他们动手。
挤牛奶的那位大嫂,被留在了奶牛场这边工作。
由于有四桶牛奶在车上,他们驾车走的很慢,生怕撒出来了,可颠簸的路还是撒了一些在外面。
“哟,真叫你们把牛奶弄回来了,还真棒。”欧阳书看着田竹川把一桶一桶的牛奶,往厨房里提,顺手帮了一下忙。
“你看看这牛奶可不可行?”沈夏说道。
欧阳书打开盖子,扑面而来是牛乳的腥味儿,雪白雪白的,这牛奶好呀。
欧阳书:“你们哪里弄的这么好的牛奶。”
沈夏:“隔壁村子弄的,有好多奶牛呢。”
“那这样,简直就是你福气,做起奶酪一点儿都不心疼,来给你们见识见识哥的技术。”
说着,欧阳书就挽起了袖子,沈夏怕他把衣服给弄脏,给了他一件围裙。
首先要把牛奶放在一个密闭的容器中,疯狂的搅拌,这个东西欧阳书知道他家里面没有,自己带来了,放在他家没用,现在居然还能发挥价值。
等到形成凝固状,使鲜黄油从牛奶中分离,捞出表面形成的白色比较硬的凝固状物质,然后用纱布吸出多余的水分,静止一会儿等水分释。
接着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一天后,放到锅里烧干,成红色后捞出冷却,最后加入适量的盐搅拌均匀,这样就可以使用了,也可以用模具,做成块状用来保存,那就更美观。
现在有一个现成的模具摆在眼前,就是田竹川,空闲时候做了一些盒子,当时是用来放调料或者一些小物件儿的,洗洗干净也可以把它放在里面,刚好有长条形的。
所以当他们做好时,把黄油倒出模具,看着黄澄澄的黄油,大家都很惊讶,没想到真的能从牛奶里做出黄油来。
但是欧阳书说这种黄油不能用来炒菜,只能用来煎蘑菇,煎肉啊之类的,用一点点就行了,不能太多,不要像用猪油一样,用特别多。
说着就让小厮提进来一些东西,是他自己买的,牛肉已经腌制好了,再用自己做的黄油煎一下。
牛肉还能这样做?瞬间让沈夏觉得好奇不已。
但是怎么这么小一块?
“你先吃吧,这么多呢,一会儿别撑着你,牛肉又不像其他的东西,很撑肚子的。”
沈夏挑了一块放进嘴里,嗯?这个味道怎么这么香?还这么特别,哇~真好吃。
“好吃,好吃的,欧阳书,你怎么这么棒?”
“欧阳书,你简直是个天才,这么好吃的食物都被你给弄出来了。”
“欧阳书你简直神了,你知道吗?”于是欧阳书在沈夏的一句句夸赞,中迷失了自己。
沈夏问这是草原的美食吗?还挺好吃的,也很特别。
欧阳书说这不是草原的美食,而是他自己研究做的。
还真对得起他这个吃货的名称,不管什么东西,到了他的手里总会变得千奇百怪,最后又让人满意。
这一点欧阳书自己也承认,在吃的方面他从来不亏欠自己,于是,一逮着有时间或者有兴趣,他总会做两道特别的美食出来尝尝。
但是他爹娘年纪都大了,对于美食自然没那么热爱,吃来吃去就是那几种味道,而他一个年轻人,希望选择更多的滋味,勇于挑战。
所以当田竹川去找雪哥爹,说做模具的时候,沈夏已经两块牛排下肚了。
“怎么吃不下去了?还有这么多呢,刚才是谁说的不够吃,就给你说了,牛肉特别的饱腹。你吃了两块,估计今天晚上的晚餐都得免了。”
欧阳书继续煎着牛排,他和田竹川还有小厮都没有吃。
都是大男人,胃口自然大一些,不像沈夏吃两块就饱了。
当田竹川回来闻着香味儿时,就知道今天有好吃的。
沈夏抓着他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欧阳书好棒,欧阳书好厉害,欧阳书做的吃的特别的香,怎么样,怎么样的。
沈夏怎么能他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田竹川醋劲大发,甚至在欧阳书煎的牛排上吃到了一点酸味儿。
“啊,有酸味儿不会啊,我这个都没有,呃,有可能你那一份儿当时碰到醋来了。”
欧阳书是一点儿也不懂田竹川此刻的心,化悲愤为美食,于是汉子吃了一盘又一盘,还不够,欧阳书只能又进厨房去给他煎。
一直吃了六盘,汉子才觉得吃饱,本来是想折磨一下欧阳书的,可谁知欧阳书是个心大之人,心里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连田竹川都喜欢吃他做的美食,那肯定是做的非常好了。
沈夏是吃不下去,就坐在躺椅上,看着他们吃,二白一会儿用爪子刨它,一会儿用爪子挠挠躺椅,调皮得很,被沈夏给吆喝走了。
二白一个冬天都没有洗澡,一身的味儿,等寻了一个好天气,得把它逮着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