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雪哥儿在弄新的孢子。
“就知道是你。”小哥儿手上脏,还要做事情,就没有起身。
“你也是闻到的?”沈夏打趣儿说。
雪哥儿白了他一眼,说了一声,“去你的,你才是狗。”
“大黑那么叫,要么是你,要么就是你汉子。”
沈夏挽起袖子,和雪哥儿一起干,雪哥儿拒绝过,没有用,沈夏好久不做事情了,手还真有些痒。
两人坐着聊着天,沈夏说掌柜的又叫扩大规模,雪哥儿坚定说着扩,豪言壮语说,就是再来个十个八个房子他也能管下来,现在每天就这些事情,早已经做顺,时间也缩短了一大半。
小哥儿说他还得想想,要是继续到处租房子,到时候管理起来也不方便,雪哥儿觉得也是。
两人又转了话题,雪哥儿问他中秋节有什么打算。
马上就是中秋了啊,他在开春时,嫁入,不对是买入,进了这个村子,当时是一番怎么样忐忑的心情,现在能过得这么好,真得感谢这山这地这里的人,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和雪哥儿做完后,也没了事情,两人又去蘑菇屋二号,小狗就到处撒欢。
花儿嫂子见他们来,开心的不得了,拉着沈夏来参观她负责的蘑菇。
沈夏说她种的很好,卫生干净,一切还井井有条,做的很好,花儿嫂子被夸,几十岁的脸上一红,除了自己相公,还没有谁夸过她呢。
“花儿嫂子,村里还有没有空的房间?”沈夏问。
花儿嫂子激动问:“又要扩大吗?”
“嗯。”沈夏点点头,但是花儿嫂子想了想,周围好像没有特别好的房子,有几处时间长了,在夏天倒了,还有的又离得远,这附近好像还真没有。
这就难办了,算了,回去和田竹川商量商量再说。
还有一件好事儿,里正的孩子也上学了,那个老大叫刘爽,花儿嫂子向他开的口,说想借点儿钱,沈夏都没有问她拿钱去做什么,花儿嫂子自己说的,想送孩子去上学。
刘爽天天翻着他爹的书,都翻烂了,看见他们家两个孩子上了学,就更加努力,早上天不亮就来起来读书,上午帮着他娘做蘑菇屋里的事情,下午又去山上帮忙,好像永远不知道累的样子。
花儿嫂子知道,他是为了多赚钱,这样才有一丝丝希望去读书。
她心里的那种想法愈加强烈,与里正提了一嘴,但是他不同意,说他们现在已经在田家赚了不少钱,做人怎么能这么心凶,花儿嫂子就没有提。
但是,有次看见孩子偷偷躲着,看田家两个孩子去上学,随后又擦了擦眼泪,当娘的就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厚着脸去求沈夏借钱。
沈夏一听,心里也跟着难过,多好的读书苗子,那孩子还会写字,要是去读书,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当即就给花儿嫂拿了二十两,说随便什么时候还,孩子读书要紧。
花儿嫂子立刻就给沈夏跪下,沈夏动不得,田竹川听见小哥儿急切的呼叫,跑了进去,扶起嫂子。
嫂子哭着说,她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还他,她一定会还的,一声又一声的保证,说给沈夏听,也说给自己听。
里正知道了后,要拿钱回去还给沈夏,花儿嫂子心如死灰,谁知道被沈夏骂了一顿。
沈夏骂他自私,只知道顾着自己的面子,现在孰轻孰重都不知道,孩子这么聪明要是真的误了,他这个当爹的难辞其咎,看话说的重了,沈夏又语重心长的劝说。
现在他们村里就两个孩子读书,已经让很多人眼红了,他会努力赚钱,以后争取能让村里所有的孩子都有书读,这算是一种希望,却让里正心里百般滋味,最后还是收了钱,把孩子送去了学院。
孩子被夫子收了,站在学院门口,小小的身子,站得无比直挺,心中默默立下一些誓言。
回去后,在沈夏的面前磕了三个头,他知道是这个人,就是他才让自己有书读,沈夏又赶紧让人起来,怎么一家人都是动不动就跪的道理。
从那以后,他家又多了一个给鸡鸭割草的人。
沈夏还叫二嫂帮他带回来一套,与高阳他们一套的笔墨纸砚包包,送给刘爽。
孩子说什么也不肯收了,沈夏说,这不是什么意思,就是他的一种祝福,希望他能早日学成归来,在他爹的点头下,才收了这份沉甸甸的礼物。
沈夏说了声,“好孩子。”
现在他们村每天就四个孩子一起出门,三个去学院,也不知道哪里透出来的风声,说他们村又三个孩子读书,附近其他村说,不可能,骗人的吧!一个穷的饭都吃不起的旮旯,能送孩子去读书?天方夜谭。
没有谁相信,这件事就没有掀起什么波浪。
沈夏回家,中午叫了田家爹娘来吃饭,他们就三个人在家,也懒得开火。
就煮了一大锅西红柿肉圆子汤,炒了一个白菜,焖了大米饭。
王秀英在他耳边一直叨叨,说着身子还没好完全就干活,要是以后有个风吹下雨的,总要吃苦头的,又说,反正汉子结实,叫他们多做点没什么的,让他不要太惯着田竹川了。
汉子吃饭的手顿了顿,“娘,我是捡来的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王秀英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沈夏受伤她清楚的看见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这原本不应该他来承担,孩子就是心善,舍不得他们受委屈,也是个苦孩子。
从那以后,王秀英越来越惯着沈夏,总是拿田竹川开涮。
“娘,没事的,我真的好了,再说了,我再不好起来,身上都要长蘑菇了。”沈夏给二老碗里舀着肉圆子。
“孩子们都这么大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就别天天叨叨叨,叨叨叨的。”田大牛吃着饭,说了句,才封住他娘的嘴巴。
沈夏又给暖阳舀了一些,暖阳甜甜说道,“谢谢夏夏。”
他们家在夏夏的调教下,都没大没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