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躲藏了几个世纪的极端组织,现在只是轻轻拨弄一下,就搅动世界风云变幻。”夏初安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盯着里面晃动的液体,“这一次一定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自从刘长风过世,前半生滴酒不沾的他,现在却和他那死掉了好朋友一样,每天不喝上两杯都睡不踏实。
“莱昂刚刚联系我,楚文已经准备出发了,他这次的目标是葡国,罗斯柴尔德家族会送他过去。”夏初安抬头看向周铭,“沫沫那几个小家伙也在那里吧?”
“嗯,我会去葡国。”周铭点头。
“我也去。”老人仰头把杯中酒饮尽,从沙发上起身,“诸国挑战赛上出了那种事,归根到底是我这个协会主席的失职,如果再让那些小家伙在外面出了意外,我无法原谅自己……”
……
葡国,里斯本。
周沫沫、林豪、闭小珍、塞廖尔、安迪耶布围坐在酒店客房里,窗外游行队伍的呐喊声震的地板都在颤抖。
他们被困在这里根本无法出去,外面街道两旁都被戒严,大街上都是高喊着惩治杀人犯的游行队伍。
“特么的,粮食涨价都没见到他们这样,这不是有病吗?一群蠢货!”林豪咬牙怒骂。
他不知道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他们在天台遭遇袭击时无人问津。
楚文的母亲死了没有人说过一句安慰。
现在,楚文独自报仇,这些人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楚文的身上,说他反人类,说他是恐怖分子……
这……是什么道理?
林豪不明白,他只是感到心里憋着一团火,快要把自己点燃了。
“冷静,你这样生气有什么用?”周沫沫瞥了眼气得脸色涨红的林豪,“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
“等什么?等那些疯子,那些神经病找到老楚,然后拿着他的脑袋去换赏金么?”林豪一拳砸在桌子上。
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周沫沫再次睁开眼,眼里带着冷厉,“等楚文出现,他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击败,就算是车轮战也很难击败他,这一次不管他在哪里现身,肯定是身陷重围全民皆敌。”
“只要知道他在哪,我们就马上去找他。”周沫沫环视面前的四人,低声说:“我会去救他,这次可能除了我们外不会有人帮他,华国协会早就和楚文闹翻了,豪文集团现在自顾不暇,奎因他们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罗斯柴尔德不可能为了楚文亲身下场,楚文这次孤立无援了,只有我们……”
“当然,我不会强迫你们去,这次有多危险,你们也看得出来,现在,请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我和老楚从小玩到大,同生共死!”林豪毫不犹豫的说。
“楚文他是我的朋友。”闭小珍目光坚定。
安迪耶布看了眼闭小珍,小声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闭小珍闻言一愣,红晕爬上脸颊。
塞廖尔吹了个口哨,起身用力鼓掌,“木头人开窍了!”
见周沫沫四人盯着自己,塞廖尔讪笑挠头,“就不用问我了吧?楚文可是我们天枢小队的队长啊,哪有让队长独自拼杀的道理?”
“既然如此,诸位……”周沫沫起身,伸出了手,“这一次就让全世界看看,楚文还有我们,天枢小队也该在世界舞台上露露脸了!”
林豪、闭小珍、塞廖尔和安迪耶布轻笑,同样伸出了手。
“都要活着回来!一个人都不能落下!”
……
大西洋,葡国海域。
楚文坐在甲板上,手拄着下巴,有些百无聊赖地望着翻涌的海浪。
“楚文先生,前面就是葡国法鲁了。”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一丝不苟的像老电影里的欧洲贵族一样的男人微微躬身,“接下来的路就需要您自己去走了。”
“莱昂大叔,我都说过不需要这样对我,毕竟我和塞廖尔是朋友,您可是他的三叔。”楚文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但我的父亲也同样是您的朋友,这是礼仪。”莱昂认真说,“而且您即将做的事情,应该获得所有人的尊重。”
“哪有什么应该尊重的?”楚文摆摆手,走向船头抬头看向变得阴沉的天空,“要下雨了,希望这场雨能够把世界冲刷干净。”
纵身一跃跳下甲板,红光闪过,一只身体仿佛穿着红色铠甲,背上长着两只手臂的精灵出现楚文的身下。
波尔凯尼恩背上的巨大手臂张开,大量水蒸气爆发,红色身影宛如利剑一样,划开划开海面,刺向前方若隐若现的城市。
“一定要活着回来……”莱昂对渐行渐远的身影微微躬身,直至那道红色身影消失。
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按下号码打了出去。
下一秒电话就被接通,就好像有人一直守在电话旁一样。
“他去了吗?”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是的父亲,没有一点犹豫。”莱昂说。
电话那头,亚伦看向窗外,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天地间只剩下了黑色。
“父亲,塞廖尔还在葡国,要不要把他带回来?”一直没有等到亚伦开口,莱昂只好主动开口,“只要楚文现身,纳粹党肯定会在葡国聚集,那里会变得很危险……”
“我刚刚联系过塞廖尔了,这个臭小子知道楚文会来葡国,他很高兴……”亚伦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这个商人家族里,居然出了一个有血性的男子汉……你还有其他任务,不用管他,他是我亚伦·阿姆谢尔·罗斯柴尔德的孙子,如果他能活着回来,家里的生意就慢慢交给他去做吧……”
法鲁南海岸,蓝色的海水涌起滚滚浪花,浪涛拍打着岸边的金色沙滩上。
不远处,一家海滨酒吧门口人声鼎沸。
烧烤炉、啤酒、炖海鲜、烤肉是这片沙滩的咏叹调。
络绎不绝的游客们,喜欢来这里一边喝啤酒一边坐在沙滩上,冰凉的海水翻涌,时不时淹没自己的脚。
人们不知道,在天和海相连的地方,一道红色流星冲破海浪。
不速之客,正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