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豪华车队如黑色的洪流一般,从希思罗机场涌出,向西北方向前进。
从希思罗机场通向城西北白金汉郡洛奇山顶的整条道路都被封锁,仅供车队使用。
被封锁的道路两边围满了人群,一个带着女伴来英国旅游的华国人看着行驶而过的车队洪流,忍不住酸溜溜地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霸道?把整条街都给占用了,我和家里那个黄脸婆结婚的时候都没搞这么大的排场……”
女伴挽着他的胳膊,声音嗲嗲的说:“亲爱的,等你离婚和我结婚的时候,我也要这么多的迎亲车队,人家也是为了你的面子呦……”
“呃……”男人闻言面色有些僵硬,在女伴的星星眼攻势下,硬着头皮答应。
两人旁边的一位华裔听到他俩的对话后,忍不住皱眉用华语提醒道:“看我们都是同胞的份上,千万不要再在这里抱怨车队主人霸道这些话了。”
那男人闻言鄙夷地看了眼华裔,“呦……凭什么不能说,这样的车队我回国也能整出来,只不过我低调而已,不像他们这些暴发户,就喜欢张扬。”
“暴发户?”华裔闻言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声,“你好好看看这些车上的徽记,‘被折断的五只箭’,这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族徽,你以为人家这是迎亲车队啊?人家家族主要成员平时出行就是这场面,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低调了……我看你才是暴发户吧,连他们族徽都不知道,还跟小三吹牛逼?”
“我特么……嗯?罗斯柴尔德家族?”男人被嘲讽,刚要破口大骂,反应过来后又给生生憋了回去。
身旁的女伴可就不乐意了,指着华裔的鼻子就开喷,“你说谁是小三呢?看你这个穷酸样,就知道你混得不咋滴,一个罗什么什么家族就把你给吓住了,我老公还是国内山市当地的龙头企业大老板呢!”
她好不容易才从自己的闺蜜手里撬到了一个大款,平日里最在意别人说她是小三……
女人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人纷纷望过来。
身旁的男人冷汗都下来了,赶忙拖着那女人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有些庆幸,幸亏这二逼不会英语,要不然她的话被人听懂,自己也要跟着受连累。
“特么的,回去就把这傻逼给踹了!”男人如是想到。
本来也就是看这女人好骗才和她玩玩,总劝自己离婚不说,还这么张扬,早晚得出事,一旦被自己老婆知道,扶持自己的老丈人以后肯定不能再管自己了……
越过大片树林,黑色车队盘山而上,缓缓驶入沃德斯登庄园,在一栋新文艺复兴式风格的法式城堡前停下。
这座庄园是罗斯柴尔德男爵费迪南德在精灵降临世界前十九世纪末修建的乡间别墅庄园,是这个家族在欧洲的30多座庄园中的其中一座。
罗斯柴尔德家族传奇一世,他们曾控制并主宰西方世界的金融业长达百年,被认为是用金钱征服世界的“第六帝国”。
而这座古老的沃德斯登庄园,从古堡内的陶瓷器具,到花园里的一草一木一雕塑,都在揭示着这个家族曾经的辉煌历史。
此时城堡前,正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色常礼服的男人们,身后是一大队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整齐站立,身姿挺拔。
司机弯腰拉开车门,用手挡在车门的上缘,塞廖尔从车里钻了出来。
楚文和奎因几人从另一辆加长豪车里刚出来,就看到城堡前为首的银发老人迈着大步迎向塞廖尔。
“罗斯柴尔德的现任家主亚伦·阿姆谢尔·罗斯柴尔德,塞廖尔是他最钟爱的孙子。”奎因凑到楚文耳边轻声说。
“塞廖尔,我的孩子,你终于愿意回家看望我了,我很想你。”老人抱住塞廖尔用力拍几下他的后背,神情有些激动。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塞廖尔。
“爷爷,这段时间我会在您这里住下,陪着您。”塞廖尔扶着老人的胳膊,对围上来的叔叔伯伯们点头打招呼,而那些西装男人们分立两边在门前两边,在塞廖尔目光扫过时深鞠躬。
“这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老人笑着拍了拍塞廖尔的手,转头看向旁边奎因几人,“奎因先生,我家孩子在你那里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老先生放心,塞廖尔天赋很好,平时也很努力,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平时有些放荡不羁的米国冠军面对这位老人时变得像只温顺的绵羊,说话谦逊委婉。
“嗯。”老人微微点头,“你是塞廖尔这孩子的老师,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老头子我会尽力帮你,只要你能尽心教导我孩子就好。”
“我会用心的。”奎因弯了弯腰。
“爷爷,我还带回来一个朋友,这次是他有些事情,但我不太好做主……”塞廖尔对正躲在瑟内斯身后打量庄园的楚文招了招手,“楚文!”
听到塞廖尔喊自己,楚文连忙上前对老人学着那些西装男人一样深鞠躬,“老爷子您好,我叫楚文。”
伸手扶起楚文的胳膊,老人打量了楚文两眼后,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我前两天还在视频里见过你,成为新人训练家不到半年,连续击败两位冠军,甚至还毁掉一座城,简直就像奇迹一样,我很高兴塞廖尔能够拥有你这样的朋友。”
“老爷子您谬赞了。”被当代罗斯柴尔德的家主夸奖,楚文有些受宠若惊。
“好了,我们进去喝口茶吧,我让人准备了糕点和红茶。”老人拍了拍楚文的肩膀,笑呵呵地说。
楚文和塞廖尔跟在老人身后,城堡的门被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入。
走在这座法式城堡里,让楚文有些意外的是这里的装潢并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对这个世界最富有的金融家族来说,反而有些朴素了。
墙壁上雕刻着简单的纹理一直延伸到地板,整个空间仿佛浑然一体,充斥着昏黄的颜色,带着一丝暮气,就好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