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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红嘴鲤鱼(1 / 1)


井口先锋街位于主城到北碚的主干道上,离三溪口很近。三溪口有美食名曰“三溪口豆腐鱼”,远近闻名。九十年代另一道美食“红嘴鲤鱼”名声更在其之上!九十年代初,主城到北碚的公路两边建起了许多农家小楼,精美程度不输别墅。小楼门前总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倚门回首,因口抹朱红过往司机皆称其为“红嘴鲤鱼”。陌上花开君不在,小园香径独徘徊!知道女主人心善,热情好客,便常有“老司机”停下车来上门“借宿”。

后来,“红嘴鲤鱼”游入城市的灯红酒绿消失无踪。

先锋街人杰地灵,悍匪周克华就生于斯,长于斯,黄老大自然是认识他的,只是周克华独来独往惯了,黄老大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际,在通缉追捕周克华的时候,黄老大作为协勤也参与了蹲守行动。

先锋街,“三溪口豆腐鱼”店内,黄健,慕容非,亚雄,小玥四兄弟聚齐,席间还有黄健的老婆,几位兄弟的嫂子林雪梅。

今天是带慕容非到黄老大帮忙租的房子安家的,几兄弟也趁此机会难得的聚齐在一起。

亚雄是小玥凤鸣山中学的同学,九十年代家住凤鸣山中学和西物市场背后的农村,家有大瓦房,有菜地,门前还有大鱼塘。小玥戏称其为“地主”。

九三年的一天,慕容非和小玥正在台球室玩台球,小玥传呼机接到亚雄发来的消息称自己在凤鸣山中学门口被人打了!两人放下球杆出门打了个车就往凤鸣山中学赶去,这是慕容非第一次见到亚雄。

亚雄比慕容非小一岁,个子比较矮,皮肤也比较黑,有点像广东人,和慕容非小学同学龙军体型差不多。

当时亚雄在凤鸣山中学门口自己搭了个窝棚卖小面,这天上午亚雄来到自己的窝棚准备开门,却发现自己窝棚门的锁被撬坏了,窝棚内住进了一个三十来岁全身赤裸的流浪汉,里面还弄得一片狼藉。亚雄试图驱赶却被嘴里“咿咿呀呀”乱叫的赤裸男子打伤,看来这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一个会打人的“武疯子”,于是亚雄跑开找公用电话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寻求支援。

慕容非和小玥到时,离得较近的东方厂的传杰,以及在传杰家里玩的歌乐山的徐二娃已经到了。

五个人来到窝棚前,用声音恐吓,作势驱赶裸男都不挪窝,于是众人从附近找来木棍,树枝朝窝棚里面捅,窝棚空间小,裸男很快就被捅得受不了怪叫一声夺门而出!众人闪身躲开再随后追赶,要把裸男赶远点免得他惦记亚雄的窝棚把这当家了。

裸男跑到学校对面公路旁的一个小鱼塘便不跑了,因为裸男身边有一堆红砖,大家也不敢靠得太近,于是就在鱼塘对面向他投掷石子,裸男也找碎砖块反击,一看裸男还敢还手众人大怒,纷纷加快攻击力度和密度!“枪林弹雨”中,裸男额头中了一击,头皮破裂,鲜血下淌。裸男再次怪叫一声,拔腿就跑,众人紧随其后从公路追进小巷,又从小巷追回到公路,途中不断有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和看热闹的学生加入,乌泱泱一大群人追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蔚为奇观!路上总有躲避不及的年轻女子惊叫捂脸蹲地,偶有大胆的偷偷挪开指缝偷看:呜呜呜,貌似身材还行……

众人把裸男赶得无影无踪后凯旋而归,找了家饭店大摆“庆功宴”,共历此事初次见面的朋友酒杯一碰,仰头一口而干便是兄弟!

小玥和亚雄的中学同学熊政羽在油泵厂旁边融智学院读中专的时候认识黄老大,然后黄老大通过熊政羽认识了亚雄和小玥,最后认识慕容非。慕容非在小玥父亲当火锅店经理开业的时候看到过熊政羽和他女朋友英子,男的高大帅气,女的漂亮温柔举止优雅。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此后不久,熊政羽在开出租车的时候被抢劫杀害!此后,每年忌日,小玥,亚雄,黄老大和英子都会去祭拜。

黄健身高一米七五,身材偏瘦,长年梳“大背头”,戴一副金丝眼镜,神情冷峻,颇有港片里职业杀手和黑社会老大的神韵。

黄健是个乐观洒脱的人,喜欢玩乐,喜欢广交朋友,谈吐幽默,极其擅长营造气氛,是酒桌上最夺目的存在,他常常是一本正经的搞笑,自己却不会笑场,典型的冷面笑将。周围的朋友会不知不觉的聚拢在他身边以他为中心 ,有什么事也会找他帮忙,有什么心事也会寻他开解,几乎任何问题在黄老大眼里都是小事,都能找办法轻松解决。所以黄老大的朋友很多 ,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同样是喝酒,小玥是到处找朋友喝酒,黄老大是到处有朋友找他喝酒,黄老大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去喝酒的路上,如果在家里呆超过两天那就是喝多了,身体受不了需要修养。

慕容非刚认识黄老大的时候他买了一辆二手车跑黑车,但却也没见他去跑过什么业务,大多数时候都是拉着自己和朋友参加各种酒局。后来黄老大进了派出所当协勤,呃!酒局应酬更多了!

黄健,慕容非,亚雄,小玥四人越走越近,经常聚会,频繁的时候一周两次,长的时间也是十天半个月会有一次,只要有谁发现有新的餐馆开张优惠,菜品打折,啤酒免费或者一元一瓶的时候就会相约前往,毕竟几个人都太能喝了,那喝的不是酒,是钱!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慕容非被误伤后赢得了小玥全体家人的好感,他们觉得慕容非拿走曲珠的菜刀让小玥避免了可能会受到的伤害,而挡刀行为阻止了小玥失去理智的疯狂行为,避免了发生更加不可挽回的惨剧发生。所以慕容非经常逢年过节都是在小玥家或者小玥的亲戚家里度过,小玥家人都拿慕容非当子侄一般。

一次,小玥父亲过生日,黄老大,慕容非,亚雄都收邀参加。席间,小玥父亲提出想认慕容非和亚雄当干儿子,黄老大表示不服,也要认干爹,小玥父亲欣然同意!

三人共同给小玥父亲敬酒,并当场改口称其“老汉”(川渝一带对父亲的称呼),然后排序,黄建年龄最长为老大,慕容非次之,亚雄老三,小玥老幺。

从此,四人在外皆以四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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