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随着一名行刑士兵数完,趴在板上满脸是汗的王洪长出了一口气。
“大个子你怎么样?”
看着背上满是血渍的王洪,司徒空明有些担忧的说道。
他并不是担心王洪,而是下一个受刑的人就是他了!
虽然他小时候也被自己家老头子惩罚过,但最多也就关禁闭打屁股罢了,这脊杖他可是没有尝试过,也不想尝试!
“你试试就知道了,贼舒服!”
王洪艰难的爬了下来,满脸是汗的对着司徒空明露出了白皙的牙齿,挤出了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脸。
以王洪这种纳灵境二层天的体质,二十脊杖说不上多么严重,但是痛是真痛啊!
“下一个!”
还没给司徒空明准备的时间,站在一旁的杨沧儒就开口说道。
“等等!我自己来!”
眼见行刑士兵就要上来押自己上板,司徒空明连忙摆手说道。
要不是杨沧儒守在这,司徒空明都想刻画传送阵跑路了。
“行刑!”
随着杨沧儒一声令下,行刑士兵手中的棍棒就落在了司徒空明的背上。
“嘶!啊!”
司徒空明感觉这一下打得自己浑身的肥肉…不对,是肌肉都在跳起舞来了!
“可恶的龙辰煌!都是你这个愣头青!”
司徒空明咬着牙承受着,同时也在心里不断地问候着龙辰煌。
不过此时的龙辰煌也并不是很好受……
“能不戴这个玩意儿吗?好重啊。”
龙辰煌一脸无奈的向眼前的佝偻老人说道。
“这是国公爷特地交代的,你的罪不轻,戴着这个服罪才能让你反省。”
樊多一脸和蔼的说道。
只见龙辰煌的双手上戴着两个六边形似的石锁,同时脚上也没有放过。
这是由机关师和纹法师一同做出的重压石锁,不要看它个头不大,但是却重逾万斤,哪怕龙辰煌已经是纳灵境四层天都有点吃不消。
最关键的是,这个重压石锁还能禁锢人的部分灵力,就像现在的龙辰煌,纳灵境四层天的灵力仅仅只能发挥出三层天的威力了。
“戴着这个玩意儿实在是太难受了,抬胳膊都得用灵力!”
龙辰煌一脸的苦涩,实在不知道龙护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好了,解开石锁的钥匙我已经交给苍云伯了,你也该去接受你的八十脊杖了。”
樊多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对着龙辰煌说道。
“好重啊!”
龙辰煌实在抬了抬腿,十分的吃力,不过这样的感觉倒是有点像他在天英山脉山谷里他爷爷给他做的训练。
看着龙辰煌艰难的移动着,樊多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感叹着年轻真好。
“老爷,我已经按您的吩咐给龙辰煌戴上重压石锁了。”
城主府上空,樊多恭敬地对龙护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
龙护背着手,一脸平淡的俯瞰着下方的情况。
“为什么老爷要罚那孩子这么多的脊杖呢?虽然他是纳灵境四层天的实力,可是八十脊杖下去怕是得在床上躺几天了。”
樊多低着头,询问着龙护这样做的目的。
“为了一个半兽女人,杀害一镇之主,屠戮四十二名官兵,简直是大逆不道!换做其他人老夫早就一掌将他打成肉泥了!”
龙护冷哼一声,原来他早已看出了月弧的身份。
天命皇朝历万载不朽,不仅是历代英豪的进取之功,也得益于律法严明。
现在他对龙辰煌从轻发落已经是违背了自己的本心,换做十五年前的他,无论如何都会将龙辰煌给充军!
“终究还是个年少无知的孩子,而且…”
樊多摇了摇头,如果不是龙辰煌身上有太多龙护不解的事,这次恐怕真是没办法善了了。
“罚他八十脊杖,也是想看看他的生生不息天命诀练到了什么地步。”
龙护的目的很是明确。
他们已经确定了龙辰煌身怀生生不息天命诀,想来和皇朝高层脱不了干系!
要不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从哪学来的天命皇朝至高功法?
他们想干嘛?背后又是谁?造就了这样一个天赋惊世的少年?
……
“大叔,我来了…”
龙辰煌咬着牙艰难地移动到了打脊杖的地方,对着杨沧儒说道。
也是恰好,司徒空明刚刚接受完属于自己的二十脊杖,整个人疼得龇牙咧嘴,想揉揉自己的后背又不敢碰。
“你这个混账家伙!害我被打成这样!”
司徒空明看见了龙辰煌,顿时心里一阵火起,指着龙辰煌怒骂道。
“浩宇呢?”
龙辰煌选择性失聪,开始寻找起不见人影的吴浩宇来。
“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杨沧儒没好气的说着龙辰煌,这小子,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他和你们不一样,要是受了脊杖,怕是要躺床上一年半载,我把他关进机关古塔了,一个月之后再放他出来。”
对于吴浩宇的处罚,杨沧儒还是费了点心思的,这样的处罚对吴浩宇来说或许能让他受益匪浅。
“趴上去吧,到你了。”
见龙辰煌还在东张西望,杨沧儒没好气的说道。
……
“嗯!”
龙辰煌咬着牙,一双眼睛睁得像铃铛一样,而行刑士兵的棍棒还是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背上。
“好痛啊!”
虽然龙辰煌的身体素质很强,但是这八十脊杖并不是开玩笑的,五十杖之后,就已经打得龙辰煌的背血肉模糊了。
当八十杖打完之后,龙辰煌整个人顿时瘫在了行刑的板上,连嘴角都溢出了一丝血红。
“我已经让李道医师提前准备了,等你们回去就有人给你们上药了。”
杨沧儒一挥手,几个下人立刻就将龙辰煌连人带板的抬了下去,而司徒空明和王洪也一瘸一拐的跟着离开了此地。
“接下来就该你了…”
杨沧儒面无表情的对正在阴影处等待的秦玦说道。
“罪人已经做好准备了,城主大人不用手下留情。”
秦玦一把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背对着杨沧儒跪了下去,连自己的脊背袒露在了行刑士兵的棍棒之下。
“唉…行刑!”
杨沧儒不由得叹了口气,闭上眼让两名士兵开始了对秦玦的脊杖……
“我看看我看看…哟,打成这样了?下手还真是够狠的啊,哈哈哈……两个小鬼,看你们这样,老夫压在心里的那口怨气也算是出了。”
又喝光了一葫芦酒的李道明显有些歪东倒西,幸灾乐祸的看着龙辰煌和司徒空明,脸上的表情看得司徒空明都想揍他一顿了。
“老酒鬼!你都喝成这样了!谁来给我们疗伤上药啊?”
司徒空明一脸的不爽,这李道真是太不靠谱了,好像没酒像要他命一样!
“我没醉,我是形醉心不醉!不过你们这点小伤还需要我吗?出来吧!来活了!”
李道摇了摇自己的酒葫芦,高声的呼喊了一句。
只见一道消瘦的身影旁边的屋子推门而入,虽然面容憔悴了不少,但是龙辰煌和司徒空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宋毅德!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