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总经理,你这个助理是个爷们”。林德荣笑着对仲华说道。
“鲁莽,匪气”。仲华苦笑摇头,这下可好了,用不了多久,全公司圈里人都会知道,股代会主任和总经理的助理合起伙来将理事长的儿子给打了,哼,以后的事有的瞧了。
“年轻人,还是有点血性好”。林德荣说道,人家的助理救了自己的助理,本来已经很丢人了,他当然不能不说几句好听的。
这场酒局本来好好的,可是谁都想不到竟然被郑老三这个混不吝的家伙给搅了,于是林德荣和仲华都不适合再待下去,林德荣让司机送自己和仲华回去,而丁长生则带着谢洪举去医院包扎一下。
桑塔纳的司机没事只是暂时性休克,但是两辆车撞得不轻,桑塔纳有可能要报废了,而郑老三被打了一顿,正满世界找打他的人,所以也顾不上让桑塔纳司机赔偿了。
郑老三坐在路崖子上,用一卷卫生纸捂住脸,用来止血,而身边坐着刚才在车里的那个女人。
这个时候霍吕茂整满脸郁闷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郑老三,还在临山厂时,他就知道郑老三这号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处理这件事,所以感到很棘手,他打电话请示部长陈军伟,可是陈军伟一听是关于郑老三的事,只说了一句话,让他看着办。
我看着办,我能怎么办?霍吕茂很郁闷的想到。
“三少,你看清打你的人是谁了吗?”霍吕茂没办法,只能是陪着笑脸问道。
“霍吕茂,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我要是看见还用你调查吗?你在这里干什么吃的,赶紧查,要是查出来看我不废了丫孙子”。郑老三并没有给霍吕茂好脸色,也难怪,就连部长陈军伟都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城关厂的安保队长,所以霍吕茂根本不在郑老三的眼里。
霍吕茂脸色一黯,但是又不好发作,冷着脸走到一边。
“霍队,这事怕是有点麻烦啊”。一个安保队员看了看郑老三,悄悄走到霍吕茂身边,小声的说道。
“怎么了,饭店有监控吗?谁打的?”霍吕茂低声问道。
“正在看监控,但是我刚才调查了一下看热闹的和那个处理事故的交通管理员,说是一个叫谢洪举的劝架时被郑老三抓住了头发,另一个人是为了救谢洪举打的郑老三”。
“谢洪举?谢洪举是谁?”
“好像是股代会主任林德荣的助理”。安保队员小声说道。
“什么?他妈的这事看来难办了,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别人,先调查清楚再说”。霍吕茂皱了皱眉头说道,之后拿着对讲机去了海阳大酒店的监控室。
丁长生跑前跑后的将谢洪举安排好,给他的头上上了药,又把他的脸上被打的地方都涂上了药,而且在这之前都拍了照。他是学法律的,这点保存证据的常识还是有的。
他自己的腿也被咬出了血痕,他娘的,这郑老三还真是一条疯狗,这么大人了,说咬就咬,就像是小孩过家家一样,一句话不中马上翻脸下口。
“丁老弟,今天多亏了你啊,郑老三这家伙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你等着吧,这样下去,迟早会给他爹惹祸”。谢洪举恨恨的说道。
“唉,这些二代,根本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混到现在这个地位的,出事很正常”。丁长生叹道。
“丁老弟,郑老三不仅仅是郑董的儿子这么简单,他还是一个混社会的人,我估计这几天他还会找你我的麻烦,你小心点,我回去向林主任请个假,回老家呆几天”。谢洪举无奈的说道,他很担心,至少那个交通管理员听到自己的名字了,而且现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要是想知道当时是谁打得他,很容易就能找到他,而丁长生为他出头,他不得不提醒道。
“谢哥,没那么严重吧,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他要是想找事,让他到县公司找我好了,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还是小心点为好,君子好对付,但是小人就难说了”。
霍吕茂仔细的看着两个画面,一个是大堂的,一个是饭店室外的,也就是交通事故现场的,可是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看到了丁长生,这小子怎么到这里来了,眼光从大堂里追出去,又转到另外一个画面,丁长生跟在一个年轻人后面,后面的画面已经很清楚了,是因为郑老三殴打劝架的谢洪举,丁长生才动的手,而且是在郑老三咬了丁长生之后丁长生才下的狠手。
“霍队,就是这小子,就是这小子动的手”。旁边一个小安保队员指着画面说道。
霍吕茂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看见了,我又不是瞎子,你瞎嚷嚷什么?”小安保队员不知道为什么霍吕茂会如此不悦,知趣的闭上了嘴。
霍吕茂听说了丁长生已经调到公司里了,说是给新任总经理当助理,他这几天很忙,一直还没有来得及和丁长生联系,没想到来城关厂办的第一个事情竟然和他有关。
他走到室外,拨通了丁长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