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彪的脸色越来越黑,夏芝芝跟没看到一样,继续兴致勃勃的帮他出招:“实在看不好也没事,我们的山头有个寡妇,生的遗腹子刚刚一个月,我给你们两个说和说和。”
“她想找个依靠,你呢,媳妇有了,家也成了,白捡一个大胖小子,皆大欢喜是不是?”
“虽然你年纪是大了点,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指定能成,那孩子现在才一个月,你打小养起来就跟亲生的一样一样的,等你老了以后他指定孝顺你,你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他给你端屎端尿都不在话下……”
杜彪实在听不下去了,也顾不上什么格调,什么调教,拽着她的胳膊,带她出了这间屋子,往别的屋子走。
夏芝芝在后面不知死活的继续嚷嚷:“哎呀,你别着急,有些事情急不来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杜彪生平头一次恨不得自己聋了。
他吱嘎推开一间屋子的门,然后“啪”的一声大力甩上,拉着夏芝芝拖到床前,然后猛的一甩手。
她在乡下睡土炕,这狗东西竟然敢睡席梦思!
这么个情节,要是其他姑娘这会肯定是柔柔弱弱被摔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然后进行一番虐恋情深。
当然,她等会也是要虐的。
夏芝芝直接蹦上了床,在床上来回蹦跶,一边蹦跶一边道:“这个床可真软啊!”
杜彪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边解纽扣一边恨恨道:“希望你一会儿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我一会只会更开心!”夏芝芝还安慰他:“你别怕,我尽量温柔一点,你要是觉得痛也可以叫出来。”
杜彪都觉得自己气不会了,把外套一甩,冲到床边,想伸手抓住正在蹦跶的夏芝芝。
夏芝芝多体贴一个姑娘,直接伸手把他拉倒,趴摔在床上,嘴里还念叨着:“哎呀,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猴急,好好趴着吧,我来了!”
说完,挥舞着自己的打神鞭,给了他第一抽。
她多大力气啊,一棍子下去直接皮开肉绽。
杜彪闷哼了一声,那个细长的眯眯眼仿佛一瞬间放大了两倍。
她体贴的说:“我体力好,可能比较持久,你多忍耐一下!”
说完,又给了他一鞭。
杜彪想爬起来,但是夏芝芝一条腿踩在他背上,他不明白,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一个人,明明他一只手就能掀翻,踩在背上却让他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窒息感,好像肺都被踩扁了,空气都跑没了。
他伸手想抓夏芝芝的小腿把她从身上掀下去,咬着牙,脖子上青筋绽起,愣是一点没挪动,夏芝芝对着他的手抽了一棍子:“你个臭流氓,竟然敢摸女同志的腿,思想大大的不正!”
杜彪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眼见反抗不成,他开始放狠话:“你哪条道上混的,放开我,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要不然,我杜家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你和你的家人一个都跑不了!”
夏芝芝一边抽一边骂:“我都说不来了,非让我来,这还没玩高兴,又让我放开你,你这个渣男,你欺骗我感情,伤害我心灵,你这个该死的走资派,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我跟你拼了!”
她连抽了好几下,杜彪终于忍不住发出惨叫出声。
夏芝芝笑得十分变态:“你叫啊,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这倒是真话,杜彪玩的变态,但是不喜欢别人听他墙角,这个院子附近都没安排人,这会儿被抽得呲哇乱叫,也没人来救他。
一顿好抽下来,没有一块好肉,好可怜。
杜彪惨叫着放了会狠话,估摸是死心了,知道此路不通,放软了语气:“不知道姑娘你也是道上的,这都是误会,我跟你赔礼道歉,你饶了我吧。”
夏芝芝委委屈屈说:“不是说好的,我把你伺候好了以后就让我穿好吃香喝辣,大把花钱嘛,我忙活了这么半天你竟然不认账了,难道是我伺候的不够卖力!”
说完她动手狠狠连抽了几下。
“啊…啊啊啊……啊……”
杜彪连连惨叫,最后那一声几乎都要没了气息。
夏芝芝踢了他一脚:“别装死我,用多大力气我还不知道吗,说,你是不是想赖账?”
“没,没有想赖账。”杜彪虚弱道:“饶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夏芝芝又给他补了几棍子:“那不行,我是拿钱办事儿的人,不干活光花钱不是我的风格,必须得给你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服,我服了……”杜彪被抽得晕了过去。
夏芝芝用桌上的茶水浇了他一脸,但他竟然没有醒,她又辛苦的给了他两个巴掌,他才醒过来。
杜彪眼睛都被打充血了,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到前面椅子上坐了一个翘着二郎腿,长着狐狸脑袋的女人。
然后又晕了过去。
夏芝芝又给了他一个大逼兜,他艰难的醒过来。
夏芝芝问他:“怎么样,我给你伺候的高不高兴?”
“大,大仙,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杜彪被这几个耳刮子打得脑瓜嗡嗡的,凄凄惨惨的告饶。
东北这边讲狐、黄、白、柳、灰五仙,他活了三十几年,小时候也没少听人跟他讲五仙的故事,但他是从来不信的。
他读过点书,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此时此刻,在看到带着仿真狐狸头套的夏芝芝时,30多年的信仰轰然崩塌。
谁能想到从小听到大的故事竟然是真的,谁又能想到,不过是手底下人孝敬的姑娘,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狐狸。
妈的,那群人从哪里整来的这玩意?
他不禁想,是不是谁要害他?
毕竟他做到这个位置,得罪的人也不少。
杜彪脑瓜子混沌一片,但还是坚强的进行胡思乱想。
“什么大仙!”夏芝芝给了他一个大逼兜:“你的思想觉悟有问题,主席说了,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听明白没?”
杜彪抬头看看她的狐狸脑袋,小声说了句:“明白了。”
“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夏芝芝手一翻,出现了一个瓶子,然后她五指成爪,对着杜彪的脑门慢慢的往中间抓,就跟后世那种灵魂提取器一样。
然后猛的握成拳,往瓶口一塞,装模作样的塞上塞子:“你冒犯了本同志,就拿走你30年寿命,小惩大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