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么联系?”
“听到他们说的‘樱神’了吧?”
太宰淡淡道:“我死后变成樱鬼的便宜祖宗,打着夺舍心思来让我去祭祀的。”
……这个联系还真是有够不好的。
“不是说这里有绝对安全的区域吗?”
“是啊,只要我晚上躲别人家就好了,不是你自己要回来的吗?”
面对太宰仿佛毫不在意的陈述,玖尔觉得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要被眼前这个一心求死的家伙用尽了。
“……修治,我真的不聪明,你能不能有问题直说啊?”
玖尔想要按着眼前人脖子摇:“明知道回来会有事还什么都不说,你可不可以别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要不是我在意你,我吃饱了撑的总是来烦你。”
“你肯定很清楚吧?在关心你的人面前若无其事地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是多诛心的举动,明明对你来说赶人的手段肯定不止这一种,为什么偏要选这个?”
“我爱用哪个用哪个——如果不想我出事,那你就学着聪明点,脑子是个好东西,你也该学会怎么用它了。”
太宰抬手抵住玖尔额头,把两人间过近的距离重新拉远:“你那边现在可是有两个费奥多尔和两个果戈里,就你这么好骗的人,在这两年的时间里肯定出事了吧?”
“还真是苦了另一边的我啊,要为你的愚蠢负责,你也是真不怕我兜不住。”
玖尔的声势立马弱了下来:“那是敌人太狡猾……”
“是你太好骗。”
太宰毫不留情:“你真是我见过的中也之下第二蠢的家伙了。”
一副随便他说什么都能上当的样子,偏偏还自不量力地说什么想要破坏他的计划——要不是有那些超常规的力量保护着,早就被他弄死了。
“现在就你的情况还不明朗,等到天亮之后就回你家去,如果每个人的身份都存在着抽象的对应,那你说不定是最危险但也最安全的那个。”
一旁的织田看着这两人有来有回的谈话,正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
虽然四年前就很清楚,但现在这种肆无忌惮的态度……是摆明了有事瞒他,可就是不想和他说,所以让他别问吗?
但感觉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他到底问还是不问?
织田纠结到了太宰关灯都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对两人上述对话的想法,还停留在朋友之间的内部问题上,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孩子先求救的话,总觉得家长贸然插手不太好。
不管织田插不插手,太宰都有把握应对,而玖尔在一片漆黑中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偏头看向太宰的方向。
他不相信太宰求死的信念真的坚不可摧。
太宰如今还存在于这里,便是因为他所在意的事情还没有完成,而如果完成之后就让太宰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可以消失,那他就再给太宰塞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加重这份理由所能持有的“筹码”,好在他将理由摆在太宰面前时,能在太宰心里占有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