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参加。”
玖尔抿唇，语气固执得像是在索要糖果的小孩：“费佳，我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
“我知道，我知道——玖尔，我相信您，您也已经用实际行动向我们的伙伴证实了这一点。”
费奥多尔安慰地握住了玖尔在身前紧握着的双手，与玖尔对视的目光中满是真挚的关切与担忧：“是我——我不希望您为难。”
“玖尔，不用试图骗我，我能察觉到您心里的挣扎。”
“很痛苦吧？一定要从过去的家人和如今的家人中做出抉择，之前是我因为沉浸在您回来的喜悦中，从而忽略了这点，对此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玖尔摇头：“费佳，你没必要道歉。”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但我希望您能好受一点。”
费奥多尔仿佛真的在为玖尔感到难过，眉眼间浮现的浅淡笑意像是即将凋落的樱花，哀伤美好：“您还是退出吧，这件事让我自己来完成。”
“我……真的不想看您再痛苦下去了。”
“虽然在缺少您的力量后，想要完成计划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但是没关系的——反正已经等待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延迟一点。”
“我在乎。”
原本因为太宰的话语开始动摇的情感再次稳定了下来。
“费佳，我在乎，就像你会关心我一样，我也同样想要为你做些什么——如果这件对你而言必须要完成的事艰难无比，那么在我能够帮到你的现在，无论如何都无法袖手旁观。”
“但是……”
“没有但是。”
玖尔顿了一秒。
“这样吧，费佳——我将可以造成昏睡的灵蝶制作成护身符，这样哪怕我本人不在，也能在计划中的位置上发挥作用。”
费奥多尔一愣。
“但是我听说，如果你要将他们制作成护身符，耗费比单纯释放要来的更多。而且你对它们的掌控本身就没有以前高，不是吗？”
“没关系的。”
玖尔弯起眉眼，浅淡的笑容柔和得仿若月光：“我缺席了你那么久的时间，所以想要尽可能地多帮你一点，而且这样做也能减少你计划中的牺牲，无论怎么看都很划算。”
“费佳，虽然我确实会因为过往的记忆为难，但……我很高兴能再想起来。”
费奥多尔的眼中在那一瞬有什么想要浮现，但连水花都未曾泛起便消失无踪。
“那就……拜托你了。”
“嗯！”
玖尔起身，然后支使着灵蝶去自己的床上把被子和枕头全部抱起，转头笑吟吟地看着费奥多尔：“时间不早了，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就没有再让你熬夜下去的道理——今晚我会盯着你睡觉的。”
“……唉？”
费奥多尔瞳孔微震：“不，等等，没必要——玖尔，我会早睡的！”
玖尔不为所动：“那就当我刚回来还有些不适应，所以想要和你一起。”
“我的床不适合躺两个人！”
“我可以打地铺。”
玖尔说着笑了下：“没用的费佳，放弃挣扎吧。”
“我可是对付过太宰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