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尔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非常难以形容。
“……你变态吗？”
雷蒙盖顿笑嘻嘻道：“我恶魔啊。”
玖尔：……
虽然知道这家伙性格恶劣，但原来还能恶劣成这样啊。
玖尔并不为没发生的事情生气亦或者惧怕，而且雷蒙盖顿对所有物的态度绝对没有这个恶魔自己说得那么恶劣。
——是的，所有物。
如果事情真的按雷蒙盖顿所说发展下去，那么他在法则意义上就会成为这家伙的所有物吧。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哪怕死也不想沦落到那种地步，但对于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毕竟那个时候支撑他活下去的除了不甘也没太多情绪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那个时候的处境倒是和雷蒙盖顿有些像。
想要把他变成从属的心，大概率也是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相似吧。
“今年万圣节……”
“我演恶魔！”
“我和太宰他们去奈良团建。”
雷蒙盖顿噎了一下。
然后不甘示弱：“我也去！”
“港黑不放假。”
“我可——”
“你确定？”
玖尔好整以暇地抬眸看他：“你该不会对自己身上压着多少任务没点数吧？”
竟然还想着可以请假？
别说是额外请假了，哪怕是例常法定节假日，港黑作为非正规……不对，现在有异能开业许可证了，应该能算是正规公司？
玖尔在脑海里纠结了几秒，然后放弃捋这个逻辑。
——算了。
反正无论是正规还是非正规，工作忙到发际线疯狂上移的森先生都是绝不会放人的。
雷蒙盖顿原本灿烂上扬的嘴角一下子拉了下来，仿佛可以幻视到恶魔脑袋上耷拉着的毛绒绒黑漆漆的猫耳朵。
啊……
果然。
看着盯着自己外貌的雷蒙盖顿，玖尔思绪有一瞬间走偏。
这恶魔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前段时间不是中秋嘛，然后大晚上的按照华夏习俗把一群人都拉来赏月。
赏月的地点还是港黑首领办公室。
因为亡灵塔的解封，所以灵蝶带来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不少，虽然一下子带那么多人过去很浪费灵力，但玖尔并不想赌雷蒙盖顿的脑回路。
于是等把人全带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雷蒙盖顿手肘撑在桌面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的样子。
雷蒙盖顿左边依次坐了中也和旗会的医生与信天翁——
宣传官正在国外的片场回不来，钢琴家前不久接了制作假钞的任务正在强迫症爆发的魔怔状态，冷血也在跟进刺杀目标。
本来医生也没打算来的，但是与谢野直接上门用异能力把医生正在负责的病人搞定。
然后再没有第二个病人敢让医生负责。
信天翁身边隔了些距离是发际线明显上移了的港黑首领与爱丽丝，见到在玖尔身边跟着来的太宰时表情自然地仿佛一个多月前的Mimic事件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吧，这大概就是一个组织首领该有的素养。
“真是好久不见啊太宰君。”
森双手交叉搭腕，语调悠然：“看你离开港黑也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本来还想着万一找不到安家的地方，就有理由让你回来重新担任干部一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