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玖尔就想来个时光倒流,然而森已经非常认真地进行了回答:“港黑一下子损失一张王牌一张将牌还有一张兵牌,怎么看应该都好不到哪里去吧?”
森说完话后状似头疼地苦笑,不过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想要责备什么的意味。
也是。
毕竟太宰出逃这件事森先生应该早就预料到了,或许出逃这个结果本身也是森先生想要的。
可是……“虽然他可能真的对此并没有什么感想,但我总觉得他会有些受伤。”
玖尔其实很像说“太宰会受伤”,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权利替太宰做出回答。
没有人能看出那个孩子到底在乎什么而又不在乎什么,偶尔的坦诚弥足珍贵,明明比谁都要绝望,却又比谁都期望奇迹的发生。
“是吗……”
森垂了垂眸,忽然轻笑道:“但是那也没办法啊。”
“孩子长大了总不能一直留在父母身边的,不过他的干部位置我一直都给他留着,只要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过来坐坐哦。”
玖尔:……
“坐坐就算了吧。”
干部这种位置啊太宰其实本来也就不太喜欢的,更何况他都累了这么多年了,这么难得的休息时光,还是就这么继续下去好了。
再说了,那种工作量对发际线来说绝对会危险的,虽然太宰现在头发看起来还是非常茂密的样子,但中年危机这种东西,能杜绝还是尽早杜绝。
反正玖尔是绝对不会试图去想象太宰发际线上移的样子的,虽然……
以太宰的发型,也看不出发际线在哪里。
“玖尔君会有这种想法还真是意料之中呢。”
看着一下子就把自己抛弃跑去找玖尔的爱丽丝,本来就是业余状态的森有些受伤地拖长音喊了一声“爱丽丝酱”,最后理所当然地被当事人无视,并且看起来还有些嫌弃。
玖尔:嗯……
还真是原汁原味的组合啊。
把注意力从爱丽丝的身上移回,森有些叹息地回归正题:“玖尔君从以前就想过要让太宰君离开港黑呢,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正好也顺了玖尔君的意吧?”
玖尔并不觉得森说得事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即使这在其他港黑成员看来完全就是下一刻被处决也完全没有问题的错误。
玖尔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但是我说过吧,我觉得太宰受伤了。”
“我确实希望太宰离开港黑,因为我不想看太宰继续那样下去,但我也不想太宰受伤。”
久作和在场的其他港黑成员都已经在这短短几个来回的对话中僵住了,谈到和太宰叛逃有关联的话题时更是空前凝重。
可偏偏谈话的两个人间氛围好得过分,让人联想到包容的大人听着叛逆期小孩抱怨的场景。
“森先生,你应该也能感受到的吧,太宰其实也挺在乎你的。”
玖尔也知道自己说这些没什么用,但他还是要说。
因为不说出来他心里难受。
所以还是让森这个不知道会不会难受的屑监护人难受一下好了。
“为了组织,您做的选择永远无可指摘,因为那些站在港黑的立场上来说都是正确的,哪怕是当初选择和特务科对峙,也仅仅是因为那样做能够给港黑带来更大的利益。”
“但是,既然伤到了太宰,那么当不是首领的时候,做一些弥补应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