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前,一月五日,玖尔和太宰来到西伯利亚。
“去你昏迷时待着的地方。”
太宰不用看都知道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绝对不在这里,他们要谈论的东西也不适合在外面随便拿来交谈,所以只有玖尔待着的那个地方是最有可能的。
一月的西伯利亚雪甚至更大,不过幸好今天是罕见的晴天,地上的积雪大概是被清理过了,所以并没有雪日那般没过脚踝直逼膝盖的可怕,但却有一层薄薄的冰层时不时结成而又在脚下碎掉,发出细微的冰裂声响。
“太宰,你真的没事吗?”
玖尔有些担忧地看着身边人一如既往地黑西装三件套,虽然说冬日的衣服料子也变得暖和了些,但怎么说也只是在适应横滨的天气,比起西伯利亚这个北方的寒地要差得很远。
太宰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我能有什么事,赶紧带路啦——早见面早回家。”
“这种鬼地方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待,现在可是工作日欸~我几乎已经能想到回去之后森先生会怎么给我增加工作量来弥补这段时间的空缺了。”
“……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怕呢。”
那七天和织田与安吾玩得那么开心,后来的三天又说是想要拉着他参加团建所以不愿意启程——所以才拖到了现在才来西伯利亚。
“嘁!我本来就不怕!”
太宰撇了撇嘴,双手身前交叠左手抱臂,右手落于肘处食指轻点:“只是十几分钟就可以完成的事而已,如果森先生太过分的话,我难道还不会策划一场不算过分的小小报复吗?”
“不过啊玖尔,我怎么总觉得你有心——”
“到了。”
玖尔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内走去,被突兀打断话题的太宰眸光一闪,然后便也施施然走上前去:“哇哇——你们在西伯利亚的时候竟然就住在这种地方吗?还真是简陋啊。”
“我觉得我们不是来挑剔住宿环境的,而且你这个曾经执着要住集装箱的家伙没资格这么说。”
“哇哇,玖尔你现在竟然都会嘲讽我了欸,你果然是变心了吧?”
玖尔从平平无奇的一楼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转身踏上前往二楼的台阶:“我这要算是变心的话那你和中也绝对爱过。”
太宰闻言打了个寒颤,还在楼梯上呢就后退一步同时作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很冷般双手抱臂上下摩擦:“喂喂!玖尔你眼睛是坏掉了吗?我和那个长不高的小矮子?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说实话你们两个之间的暗号我至今听不懂呢。”
“那是默契!搭档之间的默契!!!”
太宰一边反驳一边跟上,玖尔继续言语逗宰:“据我所知,中也打人一般用脚,但是打你是用手的。”
太宰单边挑眉:“说得好像中也打你不用手一样。”
“不是啊,中也没打过我,只是把我丢出去而已。”
太宰:……
玖尔边说已经边把门打开,露出空无一人的室内:“看来人不在这里。”
太宰视线直接越过玖尔,提踝从玖尔身后走出,径直往房间内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