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一愣。
太宰继续道:“不是‘画’本身,只是想听听看‘画’背后的故事——就当是满足一下任性孩子的好奇心?我并没有想要‘画’的想法,再不济玖尔应该有权知道自己监护人面临着的危险来自于什么吧?”
在太宰提到“画”的时候,原本安安静静喝着甜橙放空大脑的玖尔也转头看向织田。
邮递员先生正在面对自家小孩和别人家小孩的注视。
而且这个别人家小孩说的话还特别煽动情绪——或者应该说,如果这个别人家小孩愿意,就能轻易说出让他只好吐露真相的话。
“啊对了——”
似乎是看出来织田已经动摇,太宰从另一侧口袋里拿出一盒崭新的扑克,拆开后放在桌上:“我们边玩边讲故事怎么样?玖尔也一起。”
被太宰的希冀眸光注视着的玖尔不自觉打了个寒噤,然而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太宰的右手已经搭上了玖尔的肩膀:“玖尔是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玖尔很想说自己会。
但他还是决定委婉一下:“我没有玩过,也没有看别人玩过。”
所以他不会玩。
所以请找别人。
“没事我会啊~我可以教玖尔的。”
太宰收回手将目光转到织田身上:“玖尔已经答应了——织田作也没问题吧?”
玖尔:……
不,他没答应。
织田看了看玖尔又看了看太宰,无声叹息后妥协般点了点头,于此同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而后,酒杯与吧台轻微的碰撞声、牌面翻覆的声音、和着太宰时而发出的欢呼声,一同揭开了那段相对久远的回忆。
“原来只是一次任务的目标吗?价值竟然能够以亿计算……这可真是一笔诱人的巨款啊。”
哪怕现在的港黑已经不再是先代去世后的风雨飘摇,也在森领导的这两年重新恢复了秩序,但这样的重金果然还是很难让人忽略,只是也没到可以让太宰食言的地步。
太宰觉得森先生能够理解他的决定,再不济也能把玖尔拉出来当挡箭牌,谁让森说玖尔对他来说很重要,而织田作显然也对玖尔很重要。
等着织田翻牌的玖尔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了一点不详。
大概是……错觉吧?
正在消化游戏规则的玖尔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那个富豪通过灰色手段获取的画作后来又因为灰色手段失去,一同失去的还有他自己的性命。”
织田翻牌:“我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在之后和那个富豪的孩子见了一面,答应了对方把画找回来的要求。”
“哎?是为了钱吗?”
“并不。”
织田再次在太宰之后将牌面掀开:“事实上,那幅画已经没有任何商业价值了,虽然那个孩子当时并不知道这一点,可他想要找回也不是因为画的价值,而是因为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礼物。”
“啊,原来如此。”
太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这样那幅画直接还给对方不就好了?现在会被交给你保管是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