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的事被埋葬在了愈发浓稠的夜里。
从太宰重伤被下属带回港黑送入医务室到“高濑舟”几乎被全线清洗,已经过了二十三小时。
而在二十四小时结束时,警方彻底完成了收尾工作,中也和信天翁也已经从首领办公室出来。
两人在从电梯出来后分道扬镳。
“这里这里!啊啊啊不对!不对!这边啊——啊!可恶!”
鸢眼少年将显示着“GAME OVER”的游戏机丢到了白色床面上,偏过头看向正开门进来的中也,面无表情:“哟,中也,你没死啊。”
“哈,太宰,让你失望了啊。”
中也似模似样地轻嘲了回去,身上是还未褪去的硝烟与铁锈混杂的气息:“你这伤还要养多久?半月?一周?三天?还是……”
“根本就不需要?”
医务室内的气氛瞬间仿佛在一瞬间结冰。
病床上的黑发少年偏头注视着横滨的重力使,对方也毫不退怯地回望。
一分钟后,太宰笑出了声。
“看来中也的脑子终于有用了一回啊。”
“少废话!”
中也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生气多一点还是放松多一点,走近后直接在床头柜上坐下,双腿交叠,抱臂的同时偏头看向病床上那位运筹帷幄的棋手:“说吧,你计划这件事多久了?玖尔他知道吗?”
“如果你问得是计划成型的时间,那么是森先生表现出意图和我翻阅资料共花费的三分钟。”
太宰转头将游戏机重新捡起:“如果你问得是从计划实施的时间跨度,那么是两个月零七天。”
“至于玖尔知不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计划……”
少年往上轻扯了下嘴角:“当然知道。”
“只不过他知道得没有你这么晚,当然也没有太早。”
毕竟要是知道地太早,那么他可就没办法让自己重伤,进而引动玖尔入局;要是知道地太晚,那么现在过来兴师问罪的可就不单单是中也一个。
虽然他有把握让玖尔不在意这件事,但如果水从一开始就可以是清澈的,那么又为什么一定要把它弄脏呢?
中也低头死鱼眼:“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吧?”
太宰仰起脸微笑:“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两人眸光相对。
最后中也狠狠撒手锤了下柜面,双脚落地大步向着医务室外走去,在门口与前来探病的玖尔插肩。
“中也……?”
玖尔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中也生气的缘由,但看了看医务室内太宰的状态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哎呀!玖尔你就别管他啦!”
港黑绷带精笑容灿烂:“中也正在因为自己太笨了生闷气呢,让他自己一个人冷静下就好啦!”
玖尔还没来得及开口对太宰的话语表示赤裸裸的怀疑,中也的怒吼就透过还没关上的房门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然而太宰不仅不在意,反而还特意提高了音量快乐拱火:“呀,chuya~”
“你可一定要快点长~大~啊~”
“闭嘴!”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当然也是会的!!!”
旁观了两人短暂的交锋但并没有看到之前那段的玖尔:……?
笨和长大,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