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濑一愣。
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有的！”
“对不起啊玖尔，你是生气了吗？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毕竟我们怎么说也是组织，而组织想要强大起来就需要足够的资金不是吗？”
玖尔摇头：“我没生气。”
羊的成员品行如何都和他无关，头疼的只会是中也，他不过是个无法和他们同进退的外人，并没有什么好生气的，顶多就是为中也感到不值——啊，说起来，他好像还没有为中也感到不值的资格。
玖尔有一下下的走神。
嗯……等等……或许……
有？
毕竟最近中也对他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至少不会再一见面就不耐烦地给他下逐客令，虽然就算下了逐客令，除非中也动手把他扔出去，不然他也不会走。
走神归走神，但想说的话还是要继续说：“毕竟在我当初拜托你的时候，除了对它是有着实际用处的护身符外并没有做出什么别的叮嘱，因此做出在你们看起来更有利的选择无可厚非。”
或许是因为玖尔说话一向是这种平平淡淡的语气，白濑也就没有多想，表情也有些微的放松：“玖尔，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们的！”
“只是这么几周我们就得到了数十万，只要这么继续下去，我们一定可以——”
“但是偷盗是中也禁止的行为不是吗？”
玖尔第二次打断了白濑的话。
“如果不是因为我察觉到护身符被非羊成员的人触发，我或许永远都不会想要了解你们在中也看不到的地方所做的那些事。”
白濑和柚杏几乎是同时因为下意识紧张而攥紧了手，两人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妙，而柚杏的推脱之词几乎是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羊的成员都是一些没有自保之力的孩子，在加入羊之前为了生存大家只能这样才能在这个残酷的地方活下去，玖尔你也知道不是吗？”
柚杏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左手死死拉着白濑的衣袖，右手则藏在身后紧握成拳，脸上却还要僵硬地凑出悲愤隐忍的神色：“这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如果不是中也，羊也不会有如今的模样。”
“为了生存，长时间的偷盗形成了习惯，一时之间改不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吗？”
“你说的确实很容易理解。”
玖尔微微点头，“毕竟这种现象很正常，就像是哪怕已经金盆洗手了的杀手也会留下本能的反应，从而一时之间无法融入日常的生活一样。”
“你能理解真的太好了。”
柚杏没想到玖尔竟然这么容易就糊弄了过去，白濑则皱着眉感觉到了异常。
“不过，你说的‘一时之间’具体是指多久？一年也是一时之间吗？”
——果然，还没柚杏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彻底放松，两人就听到了玖尔的补充的话语。
柚杏脸色煞白，白濑瞳仁微缩。
亡灵法师则仿佛完全没看到两人的反应般，继续姿态平静地讲述着自己收集到的信息：“我记得在施行偷盗的孩子里，还有个已经加入羊三年的孩子吧。”
“这到底是‘一时之间’，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