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老谢,你这是什么意思?”
全德胜听到谢本初这般说江晨,显然非常不高兴。
“我没有闯祸啊,我这么老实本分的人,能闯什么祸?”
江晨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这是犯罪,可不是闯祸。”
全德胜厉声说道。
“老伯,你是哪位啊?关你什么事呢?”
江晨这一声明知故问,让现场的人都傻了。
孟振飞在车上可是提醒过江晨的,并且还和他说了规建局的全局首在市局等着他,让他待会说话注意一点,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想到江晨一开口就得罪了人。
“江晨,这位就是规建局全局首,也是被你打伤的全从良的父亲。”
谢本初沉声说道。
“哦,那他这次来是干什么的?代表规建局和谢局你谈工作呢?还是代表一个父亲找我的呢?”
江晨直接问道。
这下弄得谢本初都不好回答了。
“江晨,你可别胡闹。”
孟振飞小声提醒道。
“这小子很狂妄嘛,十几个人被你打断手臂,我儿子脸都被你打烂了,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
全德胜冷声问道。
“谢局,要是一个普通被打者的父亲过来,你不会这么招待吧,让他在调解室的等着,最多给他一杯水就不错了,是吧?”
江晨没有搭理全德胜,直接问向谢本初。
这下所有人都尴尬了,就连谢本初都有一些下不来台的感觉,要不是江晨曾经帮助过他,还帮了市局一点忙,谢本初早就生气了。
“小子,你打伤人还有理了?”
全德胜更加怒火中烧,他还真没有见过一个人这般无礼的。
“那也得问问你宝贝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吧?”
江晨更是直接质问道。
“他干什么了,只是去讨个债而已,就被你打成那样吗?”
全德胜气急败坏道。
“十几个人,手拿家伙,打到别人家里,你宝贝儿子直接上门打人,这是讨债那么简单吗?我想忠义堂也不敢这么做吧?”
江晨将全德胜的儿子和忠义堂牵扯到一起,那些围观的警员脸上的表情全都变了。
忠义堂已经被定性了,那些人都要接受惩罚,而江晨说那些人比忠义堂的人还要可怕,这是什么意思可想而知。
全德胜也没有想到江晨会这样说自己的儿子。
“谢局,你看这件案子怎么办吧?我不接受调解,要求追查到底。”
全德胜对着谢本初大吼道。
“声音大就占理吗?我本就不是来调解的,一个人借出去五十块钱,一年的时间利息比本金还高二十块钱,这是普通的借贷吗?”
“只要还不上,三天两头跑到人家去闹,打人抢东西,什么都干?这样的人不接受制裁,那社会将变成什么样子?”
江晨义愤填膺道。
有这样的儿子,老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他反正也没有准备和这个规建局的全局首有什么瓜葛,闹翻了更好。
“不可能,我儿子我了解,他不会这出这种事来的。”
全德胜全力辩解道。
“这是我堂哥的一张欠条,借款三百元,十天的利息要一百块,这就是你儿子干的事。”
江晨掏出了江海的那张欠条,摊开在了众人面前。
“这个利息,也太吓人了吧?”
一名女警员低声惊叹道。
看到谢本初的目光,立即缩了回去。
“这个还有吗?”
孟振飞问道。
“都被我撕了,只剩下这一张了。”
江晨说完,全德胜脸黑得像锅底一般。
那些钱都是真金白银借出去了,江晨居然把借条给撕了,那还怎么向别人讨钱。
岂不是本金都要不回来了。
这下,全德胜感觉亏大了。
“江晨,这些事可不归你管吧?你又凭什么打人呢?”
全德胜也不好说别的,只好质问江晨打人的事。
他也只能抓着这件事不放,才能将江晨绳之以法。
“他打我师父,我这个做徒弟的能袖手旁观吗?再说,他们先动手打我的,我能不还手,那我岂不会被他们打死了。”
江晨冷笑道。
“江晨,口说无凭啊。”
孟振飞再次说道。
“这需要你们自己去查了,那些邻居都看见了,他们要是不敢说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谢本初再也听不下去了,江晨这是三句话离不开全德胜,再这样说下去,全德胜都会被牵连进去。
可是这种事不能闹大才好。
庆州市刚从拔了一个忠义堂,如果再弄出一个这样的群体事件来,那他们就真的成了吃饭不干活的人了。
别说升迁,能不被问责就不错了。
“江晨,这件事和全局无关,你不能这样说,没有证据,找证据吧,我希望通过商量,将这件事给解决了。我知道你打伤的这些人,只有你能治好,我希望先将这些人治好,然后再协商,你看怎么样?”
谢本初问道。
“谢局,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感觉你这么处理不怎么样?我没有义务给这些人治伤,你们是把我抓起来,还是上法庭,我无所谓。”
江晨耸了耸肩,俨然一副不想和解的样子。
全德胜一开始和谢本初沟通过,只要江晨将他们的伤治好,然后做出道歉也就算了。
所以全德胜一开始只是想用自己的身份镇压一下江晨。
毕竟江晨以后还得找自己办事,应该这件事比较好解决,至于给自己儿子报仇,那以后工作中见面就行了。
没想到江晨不吃这一套,反而是想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全德胜一开始还以为江晨就是一个二愣子,凭着自己的心性办事。
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
他不仅抓住了全德胜的规建局局首的身份不放,而且还想将他儿子的事牵扯到他的身上。
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反倒成了弊端。
他说什么都不好使,有种以权压人的感觉。
虽然全德胜是想以权压人,但是他可不想人没有被压到,反而自己受牵连。
“谢局,这件事咱们公事公办吧,不调解了,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全德胜挥了挥手,直接转身离去。
“全局,你等等,咱们……”
孟振飞喊着,但是全德胜却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我怎么办,是被拘,还是放我走呢?”
江晨笑道。
“走吧,走吧……你不要离开本市,随叫随到吧。”
谢本初也是无奈地摆了摆手。
“那可不一定,我这段时间忙的很,可没时间被这点事耽误时间。”
江晨咧嘴一笑,也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