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不用勉强。”
江晨冷冷一笑。
“我不是不敢,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有监听设备的,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农民。”
孟振飞此时对江晨产生了很强烈的好奇。
监听设备不是什么绝密的设备,甚至有些县局都在使用,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一直在深山的农民所知道的东西。
“孟队,你应该好奇,如果你把监听设备安装在了渡边的房间里,会有什么收获。”
江晨可不想回答孟振飞那么无聊的话题,立即转移了话题。
孟振飞不知道在渡边那里能得到什么收获,也许是自己因监听受害者而被撤职查办。
其他的孟振飞还真想不到能获得什么。
江晨看着孟振飞败兴而归,只是冷冷一笑。
因为江晨也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会有所收获,但孟振飞如果真的监听了渡边,至少江晨可以相信他。
江晨想想也是可笑,自己一个身陷囹圄之人,却给关着自己的人指挥怎么去干活。
不知不觉自己仿佛又干回了老本行。
想着在那枪林弹雨中指导着队员们和敌人斗智斗勇。
那是一种激情的岁月,现在想想也别是一番滋味。
而孟振飞回到办公室,一直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该不该像江晨说的那样,监听渡边,更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向上级汇报。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报告。
“进来。”
孟振飞坐了来了,整了整服装说了一句。
“孟队,李队将我们两个组的队员都调走了,说是有行动。”
一名警员说道。
孟振飞眉头紧皱,这个李凯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将自己的队员给调走,他心里非常不爽,但是孟振飞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摆了摆手。
一股深深的危机感油然而生,这下更加坚定了孟振飞要监听渡边的想法。
“我倒是要看看会有什么收获?”
孟振飞立即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夜幕降临,江晨坐在板床上,吃着特供的牢饭,也在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虽然在他这里什么都听不到,但是他依然听得很仔细。
而江晨别墅这边,一辆货车停在了门前,大门很快被撬开。
七八个大汉冲进了别墅,将正在睡觉的女人直接从床上拉了起来,捂住女人的嘴,将她的手快速捆好,装进了麻袋,扛了出去。
那些人动作非常快,然后货车就驶离了别墅。
可是孟振飞这边,刚等到渡边等人离开,他们在渡边的病房中快速安装了两个监听器,然后他带着两人到了隔壁的房间。
“孟队,要是这个渡边不回来了怎么办?”
一名警员问道。
孟振飞白了那名警员一眼,却没有搭理他。
郊外的一间民房中,渡边和包万河正兴冲冲地等待着,听到一辆车驶来,几人快速迎了出去。
“这次你的人办事还算麻利。”
渡边笑着走到了货车旁边。
笑着将戴在女人头上的黑罩摘了下来。
“秦柔小姐,我们又见面……你是谁?”
渡边看到那副陌生的面孔,脸上的笑容立即止住。
“这个不是秦柔,你们是怎么搞的?”
包万河也是大吃一惊。
从车上下来的几个大汉更是一脸蒙逼。
“我们就是从江晨那栋房子里面带出来的人,整栋楼就这一个女人,没有其他人。”
一名大汉解释道。
“妈的,我们上当了。”
包万河和渡边拔腿就跑。
其他的人都是一脸的茫然。
可等包万河和渡边刚一离开,四处警笛声大作,好多警察围了过来。
那些大汉和房间里的人都吓得连忙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这些家伙全部带走。”
李凯大手一挥,将十几个人全都带上了车,而逃走的一辆车,根本就没有去追。
孟振飞这边香烟都抽了半包,耳机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感觉自己被江晨给耍了。
正要准备离开,只听见病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混蛋,包万河,你是怎么搞的,让我差点被抓住,撕……”
渡边大骂了一声,然后就是翻译愤怒的声音。
李凯先是一愣,然后眉头紧皱了起来。
“渡边先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这中了江晨的诡计了?”
孟振飞的耳机中传来了很熟悉的声音。
“你就不能找一些见过秦柔的人去吗?居然把警察绑到了我的面前,现在我的脸全被那个女警察给看见了,你说怎么办?”
渡边又是一阵低沉的怒吼。
“我说过,这段时间忠义堂被打压得厉害,那些见过秦柔的人,都不愿意去,我这好不容易劝了几个人,哪里想到会出这种事?”
包万河也是愤闷地说道。
孟振飞听到包万河说到忠义堂,他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就是江晨说的收获,一个退休的顶头上司,居然是忠义堂的人,而且还是组织者。
孟振飞怎么也不敢相信,尤其自己还亲自聆听过他的教诲。
其实孟振飞一早就想到了包万河和忠义堂有关,只是没有任何证据。
抓到的廖中,他也没有亲自审问过,不知道具体情况。
在孟振飞愣神之际,耳机里又传来了包万河的声音。
“不好意思,渡边先生,我需要出去躲躲,这边现在对我非常不利,您的事只能找其他人去办了。”
“混蛋,你收了我的钱,居然还想跑,不可能,你必须再帮我办件事。”
包万河有了想逃的念头,但是渡边却不担心,在他眼里,他可是外国人,仿佛有护身符一样。
“不行,忠义堂剩下还愿意替钱卖命的人,今晚都去了,我实在找不到人了。”
包万河十分无奈道。
“那我不管,哪怕是你自己去,也得把江晨在农村的父母给抓过来,我就不相信,他们还会在农村设陷阱。”
渡边摸了摸被打着石膏的手臂,脸部的肥肉在不断地抖动着,神情十分可怕。
“行,我再帮你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但是我必须先离开这里。”
包万河是真的怕了,现在不是担心自己晚节不保,而是担心自己要接受法律的惩罚。
“你担心什么?你的那些忠义堂的人,不是天天喊着忠义吗?你担心他们将你供出来?”
渡边嘲讽道。
“那个女警看到了我们,他们肯定会找上门的。”
包万河低声嘶吼着。
可是渡边却是十分地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