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进步怎么也不敢相信,黄家居然把厂房都转租给了江晨,而且那么长时间,只租了6万块钱。
一分钱也没有赚到。黄家可是雁过拔毛的主,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这肯定是假的,他们怎么可能这样简单将这里的厂房转让给你了。”
连进步想到的只有这一种可能。
“杜社长,帮你外甥看看,这是不是假的。”
江晨将文件递向了杜明礼。
“好的,我看看。”
杜明礼也不敢相信,就这300亩的地,也不可能只租那么点钱,关键还有两座大厂房,黄家和连家将这里作为后期他们发展的关键,怎么可能转租给江晨。
可是白纸黑字红印子,那是做不了假的,尤其是黄仁礼的那个签字,杜明礼印象极为深刻,几乎就刻在了自己的心肝上。
“这……这确实是黄老板的签字,现在厂房的使用权确实在江晨手里了。”
杜明礼看了好半天,才缓缓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他脑子坏了吗?”
连进步骂道。
“不管是不是他脑子坏了,现在那里的厂房归我了,明天会有中医院的人去验收,然后设备进场,那里将是中医院制药二厂。”
江晨冷笑道。
“不可能,我要去问问黄老头,他抽什么风?”
连进步气冲冲准备离开。
“你最好先去一趟派出所,将你们这次的行为说清楚,主动领个惩罚,不然我去报警,说你私自带炸药到工地行凶,那可就不好了。”
江晨不想对这些人动手,毕竟没有什么仇怨,但是这样轻松放走他们,根本不可能。
“舅,你帮我说说这个家伙,给他脸了。”
连进步不屑道。
杜明礼本来也算是理亏的一方,他让江晨来就有点对不起江晨了,怎么可能还说人家。
“进步,你还是主动到公社派出所去吧,不然我也会和江晨一样报警,你这次的危害太大了。”
杜明礼可不会保这个外甥,这种事差点没将自己牵扯进去,就算江晨不说,他也不会这样放他们离开。
“杜明礼,你打小就是我妈带大的,难道你读了那么多书都白读了吗?”
连进步立即咆哮道。
“他要是帮了你,那书就真的白读了。”
江晨看着杜明礼笑道。
“江晨说得对,我要是帮了你,那我怎么对得起黄潭的百姓。”
江晨给杜明礼鼓了鼓掌。
“说的好,看到黄潭公社这种样子,本来这制药厂和黄潭没什么关系,杜社长这句话,我愿意出10%的股,交给黄潭公社。”
江晨笑道。
“真的,中医院的制药厂我们也有股份?”
杜明礼以为这次厂房到了江晨手里,那就和黄潭公社还是没有关系,他们这种耻辱还得背着,没想到江晨竟然给了股份,那完全就不一样了。
“杜社长你不用这么高兴,你要早表态,我会给15%的股份的,只是你还是担心黄家和连家啊。”
江晨可不担心得罪了这个公社的社长。
“是啊,我这个社长不称职,不合格呀。”
杜明礼无奈地低下了头。
“哼,杜明礼,那是给黄潭公社的,又不是给你的,你高兴什么?”
连进步挖苦道。
“你现在去自首来不及了,警察已经来了。”
江晨看着赵永胜带着几个警察匆匆赶来,笑着说道。
连进步此时也有点慌了,准备想跑,江晨用一颗石子将连进步打倒在地。
江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也不再管那些事了,而是看向初具规模的水电站。
“我还以为你真要把大坝给炸了,吓死我了。”
冯翔凑到江晨身边,笑着说道。
“哪能呢,这可是给我们山岭村带来光明的电站,我可舍不得炸。”
江晨淡淡一笑。
“江晨,你也下来啊,这潭子里的鱼真不少,你看有这么大的。”
江舒强托起一条花白鲢大笑着。
“叔,你帮我抓两条,我要带回去。”
江晨便笑着招呼了一声。
而连进步被带走,那些带来的人也一并带去了黄潭派出所。这种事,江晨也懒得过问了。
“江晨,你真的愿意出10%的股份给我们公社,你怎么不自己留着呢?”
江建军不明白江晨的做法。
“一个人是赚不到所有的钱,只有联合才能做大做强。”
江晨其实哪有这种好心,他要用中医院和黄潭公社做背书,利用他们的资源为自己所用,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各方面的支持。
不然仅存自己一个人,就算药的效果再好,也不一定有别人敢用。
“你小子有出息,我当初还真看走眼了。”
江建军憨憨笑道。
“小爷的眼神其实很好,我走了。”
江晨笑着提着两条花白鲢,跨上了摩托车。
江晨这次没有回山南县,而是直接回了山岭村。
现在山岭村的路都修好了,江晨来到桃园,马路已经修到了他的茅草屋跟前,十分宽敞,像一个小广场一般,卡车都能在这里掉头。
江晨的大哥和两个姐姐都在这忙碌着,收草药和烘干草药。
“小晨,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这里你都不要了呢?”
江霞看到江晨回来,开心地迎了过来。
“姐,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江晨问道。
“没事,现在都在忙着下秧,没一点事。”
江霞笑道。
“爹娘呢?他们没来帮忙?”
江晨看了一眼,没有找到自己的父母。
“他们哪能闲得住,自己家的田没你弄了草药,村里人见他们闲着,就请他们去插秧去了。”
江晨一听,真是无语了,“谁请他们去的。”
“哦,不知道今天在谁家帮忙?”
江夕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在他们看来,下地劳动是最正常的事情,要真闲在家里,老两口估计能得病。
“我去看看他们。”
江晨拎着鱼,向村里走去。
“福来,我这让你体验一下插秧的乐趣,不然你还真没地方去体验,以后种地的本事都丢了。”
陈宽带着嘲讽的意味说道。
“就是啊,懒小子给了你们不少钱吧,又是开饭馆,又是收草药,低价收那些苦哈哈的人,高价卖出去,他真会做生意。”
刘峰春也是话里有话,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
“我儿子没有挣一分昧良心的钱,那些人也是很乐意将草药卖给他的,没有我儿子,他们还没有卖草药的机会,哪里能挣到钱。”
田翠兰再也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