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那个懒小子绝对是故意的,就想凭着那点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真是想太多了。”
陈建国狠狠抽了两口烟,愤懑道。
“你这已经收了三天的草药了,明天拿去卖了,等我们有钱了,那些人还不乖乖地听我们的话。”
钱桂花冷冷笑道。
“是要卖了,我们借的那两千多块钱都花完了,再不卖就没钱收了。”
陈建国看着院子里的三层架子上摆满了草药,他决定忍下这口恶气,等着这批草药卖出去,他也可能成为万元户。
想想已经兴奋不已。
“现在路通了,我们也找辆车上来,将这些草药装到市里去,还省了那么多的人工费。”
钱桂花一脸坏笑道。
“那怎么行,我们都答应了陈宽他们,不让他们挣点怎么行?”
陈建国皱眉道。
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老婆说得对,这批草药,他至少要找二十多人帮他搬运。
从山路赶到庆州市也得五十多公里,他们要走一天多才能到,这路上耽误的损耗不算,就一个人要给两块钱,还得包他们吃喝,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去找三水他们商量一下,三人合租一辆车,一个上午就能赶到庆州市,那绝对划算。”
陈建国拍着手说道。
这次陈建国出了八千多,刘三水和江福顺两家一人也掏了三千多,收购了一大批草药,准备大干一笔。
“建国,不好了,那些混蛋要求涨价,一斤草药要求涨5毛钱。”
刘三水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陈建国面前。
“为什么?”
陈建国大声质问道。
“他们说草药价格早就涨了,我们能赚一倍以上的利润,所以他们也要求涨价。”
刘三水解释道。
“混蛋,肯定是那个懒小子捣的鬼,他以前赚两倍的利润都不止,我们在他基础上已经涨了3毛钱,现在还要求涨价,没门。”
陈建国还没有说话,钱桂花先不干了。
“哼,懒小子挣钱他们不眼红,我们才收几天,他们上杆子涨价,这绝对是那个小混蛋干的事。”
陈建国也是一口咬定江晨,知道这肯定是江晨干的事。
这次没有冤枉江晨,确实是他干的。
江晨收草药是烘干卖的,利润涨了两倍不止,但是村民的心里没有概念。
而且江晨也答应他们,免费给他们草药幼苗,帮助他们种植草药,所以即使那些村民知道了,也不说什么?
但是现在他们队长已经发话了,不涨价就不卖给刘三水他们,刘三水也没辙了。
“收,我们明天先买了这批草药,先赚一笔再说。”
陈建国将自己的想法和刘三水说了一遍。
“行,我这就去公社那边,给江福顺家小子打电话,那里现在车多得很,几十块钱,绝对有人愿意。”
刘三水满口答应道。
“给那懒小子修路的车不能找,免得给我们带来麻烦。”
陈建国也知道现在公社那边有很多卡车,那都是给江晨修水电站的,他们可不敢用。
“好的,我这就去。”
刘三水又屁颠屁颠地跑走了,他还特意绕开了大路,从小路向山下跑去。
特意避开有什么用,江晨早就盯上了山那边匆匆赶路的刘三水。
“感谢哥哥们带来这么多东西,你们还是早点去县城,奇哥那边需要帮忙。”
江晨说着还给吴有贵使了使眼色。
“好的,我们这就回县城了,夜里还得收小龙虾,走了乡亲们。”
吴有贵挥了挥手上了车。
“有回家的吗,我带你们一程。”
靳武拍着车门大笑道。
说着有不少村民爬上了卡车。
新修的路,他们也想坐着车享受一番。
轰隆的声音再次响起,车在江晨家的门前掉头,然后向山下驶去。
“哎,通大路了就是好啊。”
江纪祥由衷感叹道。
“乡亲们辛苦了,你们的工钱我会让你们的队长算好后,发给大家,大家都累了,先回吧。”
江晨一语掀起了千层浪。
“小晨,这还有工钱吗?我们是主动出工的。”
江志友连忙说道。
江晨这里的路通了,其他他们村的路早就通了,这都有赖于江晨,他们哪里还会要工钱。
“这个不用说了,还是按照以前的定,力工一天一块五,小工一天一块,你们干了剩下的工程,让水电站提前开工,江晨说这些活不能白干,所以只要你们算好,我们一分不会少的。”
秦柔作为江晨的助理,这些解释的活肯定有她来干了。
而秦柔这么一解释,现场更加沸腾了。
那些山岭村嘲讽江舒强,刘永贵的人,现在心里直返酸水。
农村的劳力,力工一天只有八毛钱,还不如上工的小工。
这种事谁不羡慕。
“嘿嘿,江晨,水电站那边还要力工吗?”
江舒强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种好事要干上一个月,那可比城里打工的工资都高,谁不羡慕。
“水电站那边预计年底完工,你们有人想过去干活,他们也能提前完成,冯队长肯定愿意收。”
江晨也想早点通上电,有了这群劳力,那工程肯定提前,他当然乐意了。
“那我们明天去清风崖。”
江舒强连忙说道。
“这样,先将桃园的路修完,而电站那边,你们要是愿意,一家出一个,行吗?”
江晨笑道。
“懒小子,不,江晨,我们能去吗?”
陈宽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他虽然是陈建国忠实的追随者,但是有这种好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陈宽叔,你们就算了吧,毕竟这是技术活,他们有经验能干,你们干不了的。”
众人纷纷大笑,技术活,修路这样的事算技术活,那所有的事都是技术活了。
这是江晨给这些修路人的福利,哪里是给那些看客准备的?
江晨之所以这么说,还是不想当众打他们的脸,但他们听了,比直接打脸还难受。
“小晨,那我们……”
江志友本想问,被陈宽打岔了,现在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叔,我不是说了吗,你们一家可以出一个人,没有问题啊。”
江晨说得很干脆。
陈宽一听就炸了,“懒小子,你什么意思,外村的人都能干,本村的劳力不是劳力吗?”
“陈宽叔,我说了那是技术活,你们干不了。”
江晨又说了一遍,但这次语气可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