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哟,又是你啊玉山小友。”
目暮十三照例笑眯眯地从车上下来,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既有着担忧却在见玉山涟没事后多了几分打趣。
“嗯,东京一如既往平静,而纷乱都围绕着你打转。”
玉山涟无奈苦笑,和目暮十三礼节性地握了个手,随后带他进入了室内。
这不是目暮十三第一次进入玉山宅,毕竟上次处理小偷入室案时他也来取过证,但今日一踏入房内,目暮十三和高木涉都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热闹。
“哇,这不是温亚德小姐吗?”高木涉惊呼,年轻的他比目暮十三反应更快,在看见贝尔摩德的第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高木涉惊叹于大名鼎鼎的温亚德也在此处,大眼睛在玉山涟和温亚德间不断徘徊,试图看出这两人是个什么关系。
“警察先生,你好。”贝尔摩德脱下贝雷帽和墨镜,并不殷切地上前握住了高木涉的手。
“你好你好!”
高木涉瞬间呆住了,而身后的女友佐藤美和子气不打一处来地捅了他一胳膊肘,叫他吃痛地差点大喊。
“快点办案,别调戏美女!”
“我哪有啊……”高木涉嘟嘟囔囔,却还是戴上手套准备办公。
蛋糕的样品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如玉山涟估计的一样,里边有毒,毒性还不低,据检测科的警察反馈,大概只要他们每人食用500g就能致死。
然而有一个关键点是,那些粉末并没有渗入到蛋糕坯或者下边,只是浅浅在上边撒了一层——这意味着并不一定是做蛋糕的人动的手,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
“哇!怎么会这样!”
蛋糕有问题,第一个要被怀疑的自然是那位准备蛋糕的日吉美子小姐,然而她此刻已经离开玉山宅回到了自己家。
鉴于日吉家族在日本的地位,警察也不敢大半夜强闯进去将她带来,只好等明天白日再说。
而既然日吉美子那里无从突破,留在玉山这的人就成了第一盘问目标。
玉山涟清晰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让警察真的一个个都问清楚的话,宫野明美暴露在贝尔摩德视线中的可能性将很大……
这不是他愿意看见的结果。
那么只有一个选择……
“西村,你袖口上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嗯?西村悠太下意识抬起手,他的袖口上莫名有些白色的粉末。
“咦?这个是?”西村悠太捻了捻,将白色粉末擦拭下来,然后被高木涉立即抓住了手,叫他不能动弹。
“别动,我们需要拿去化验一下。”
旁边的警员闻言取走了部分粉末,立即送去一旁简易化验。
“再搜索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东西。”目暮十三自打听到蛋糕上有毒后,脸色一直很严肃,此刻发号施令也相当坚决。
“喂,喂你们干什么!我没有下毒啊!”西村悠太想要举起手保卫自己,但显然敌不过诸多警察的力量,争抢之间竟从袖口掉下来什么东西。
“哦豁,这是什么?”千叶和伸用套着手套的手捏起那一小包物品,里头一样装着白色粉末。
那小包的内侧有一层毛毡,能够轻易黏上今天西村所穿的毛衣外套。
“这都9月份了,你为什么要多穿一件毛衣外套?”
目暮十三提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西村悠太紧张地看向了玉山涟,在众人眼中这却是他心虚的表现。
“西村,你……”铃木园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诧异地捂住了嘴。
“不会吧。”毛利兰也是一脸震惊,然而现在的情况是,警察证明蛋糕上被撒了毒粉,而剩余的粉末又在西村身上被找出,另外,西村今日确实有点不太寻常。
在众人没有留意的地方,柯南紧蹙着眉头——如果真的是西村,那这手段也太过拙劣了,他如果撒了毒还不跑,留在这等警察问岂不是太傻了?
哦,要不是警察碰巧撞下来他的毛衣,指不定也不能发现那包粉末,他只要走出别墅后找个隐蔽的地方把毒药丢了就是。
毕竟像这种未遂的犯罪,加上现场又有很多未成年与一位大明星,警察一般都会在第一步松一点检查,只是谁都没想到目暮十三与玉山涟的交情足以让他对这件事充分认真。
那么如果真的是西村干的,动机是什么?柯南望着西村悠太隐忍的侧脸,不住开始往前追溯。
不会真的像坊间传闻,西村暗恋日吉美子吧……那样他要杀死玉山涟倒也有理由。
……可这不是太扯了吗!这些日子西村一直和玉山他们混在一起,真的把玉山当做兄弟看待,怎么可能突然为情杀人啊?
何况他往蛋糕撒毒,自己又没有什么不吃蛋糕的理由,到时候岂不是要一块中毒?
“我已经知道西村同学不是凶手了。”
正在这时,清越的男声穿透寂静的室内,传入每个人的耳膜。
“玉山……”
西村悠太往日快乐的棕色小卷毛已经尽数耷拉下来,让他看起来越发像是被雨淋湿脑袋的小狗,很是可怜。
他很感动于玉山涟此刻的出言相助——西村望了望警察队伍里一名神情格外严峻的警官,真是有苦说不出。
日吉家有人在警队高就,如果他当场指出日吉学姐的问题,那无疑是在给西村家招来麻烦。
“悠太本来身体体温就偏高,不可能在这个夏夜还要披上一件毛衣,哪怕今晚降温,他也不可能从家里穿过来。”
“所以……这件衣服是谁给你拜托你一定要穿上的呢?”
在众人的目光逼问下,西村悠太只能道出幕后之人。
“是——是日吉学姐。”
“她在门口碰见我的时候说夜里凉,所以让我披着,并且直接送给我了。”
众人哗然,现在有不正常举动的人,从西村悠太变成了日吉美子。
可是,日吉美子这番行为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