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南表示理解,自古以来,有哪个贴心小棉袄不喜欢自己的爸爸呢?
他眼底笑意加深,“表哥和屿晨你更喜欢谁?”
宋羽笙认真思忖了半刻,摇头,“一个都不喜欢。”
“……”
姜南筠嗤笑,“小白眼狼,是谁小时候为你买蛋糕吃?是谁大晚上还唱晚安曲给你听?”
“是你,都是你。”宋羽笙承认。
“都这样了,还说哥哥对你不好。”姜南筠瞥了她一眼,轻敲她的脑袋。
宋羽笙咬牙切齿的看向他,“你还好意思说,你给我买的蛋糕是过期的,我吃了拉了两天的肚子!还有晚安曲,我都睡着了,你非要叫醒我后才给我唱歌,我该感激你吗?!”
姜南筠:“……”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姜书南一听,“原来那会笙笙拉肚子的事是你小子搞的。”
姜南筠耸肩,淡声,“我真不知道蛋糕过期了,我不也吃了一口吗,什么事都没有。”
“你皮糙肉厚的能和笙笙的细皮嫩肉比吗?”张姚静微笑。
“……”
是不是亲妈?
坐在姜月玥旁边的宋屿晨不服气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宋羽笙深深看了他好几眼,“没有不喜欢呀。”
“你刚才说不喜欢……”宋屿晨深吸一口气,语气还有点委屈。
“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宋羽笙说得一脸真诚,“我之所以说不喜欢,单纯觉得你和表哥要一视同仁。”
“……”
宋屿晨喊冤,刚喊没两分钟,忽反应过来,“你的意思在你心里,我的地位还是比姜南筠要高?”
姜月玥打了下他肩膀,“没礼貌,叫南筠表哥。”
宋屿晨“嘶”了声,远离姜月玥,“妈,都是好兄弟,在意这称呼干嘛。”
宋羽笙怕说下去真伤姜南筠的心了,便摇头说:“在我的心里,你们是我的家人,不用互相比较的,我喜欢你们肯定多过外人。”
宋舟野褐眸微眯,悠悠开口,“那在笙笙心里,佑礼算家人还是外人?”
一句话,成功吸引全家的目光,宋羽笙手上的筷子都快掉了,好半会才说:“爸爸,佑礼哥哥是你的干儿子,那自然是一家人了。”
宋舟野挑眉,“只是因这个原因?”
宋羽笙莫名的心虚,她眨了眨大眼睛,“那不然还有什么?”
宋舟野修长的手拿起酒杯,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喝了一口,“笙笙说得在理。”
见爸爸消停了,她松了口气。
其实在宋羽笙自己看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以什么原因将江佑礼划分为自己的家人,反正在她的潜意识里,江佑礼早就和她生活息息相关了。
如果有一天,他们分开的话,宋羽笙觉得自己会很不习惯的。
—
过年这两天,宋羽笙基本上乖乖的待在外婆家,很少出门。
因为,这两天来拜访外婆外公的人很多,她被姜月玥拉着天天招呼客人。
坏处就是,大人聊天很无聊,她又插不上话,偏偏她还不能提前离开,不然就显得不礼貌了。
好处就是,即便上高中了,但那些长辈见到她时,依然给她和宋屿晨准备了红包。
姜家过年的氛围很自然热闹,晚上亲戚长辈聚集在一起打牌,聊天等。
晚上,宋羽笙应付完比她小的几个弟弟妹妹后,终于回了房间。
窗外的雪似乎小了很多,雪花通过窗口的细缝飘了进来,带着丝丝凉意。宋羽笙走近,小雪花飘在她脸上,很快融化不见了。
她推开窗,外面一片灯火通明,不远处河边还伴有烟花,小炮竹的声音,热闹非凡。
宋羽笙伸手接住一片片小雪花,外婆家离家里有点远,开车要三小时左右。
看到此情此景,宋羽笙脑海里闪过江佑礼的脸,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在应付亲戚小孩?
宋羽笙打了个电话过去,很快那边接起,声音嘈杂。
宋羽笙下意识把音量减小,以为她听不见,便大喊一声,“白白!”
她这一喊,那边原本还嘈杂的谈话声瞬间就没了,一刹那安静得可怕。
宋羽笙:“……”
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佑礼对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很快又开始热闹起来。
江佑礼拿着手机走到走廊,夜晚寒冷,他出来得急,就单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黑发细密的搭在光洁的额前,堪堪遮住了眉眼,整个人看起来温雅清冷。
“喂,笙笙。”
宋羽笙见他说话了,原本懒散靠在桌前的双腿立刻放了下来,“你出去了?”
“嗯,这边有客人要应付一下。”江佑礼声音略显疲惫。
宋羽笙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很累呀?”
“还好,”江佑礼揉了揉眉心,随意道,“听到笙笙的声音就没那么累了。”
听到此话,宋羽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你,你在油嘴滑舌。”
江佑礼也笑了,“在外婆家玩得还开心吗?”
“还行,”宋羽笙一下子就倒腾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传过去的嗓音闷闷的,“也要应付那些亲戚,还要和一些小孩子玩耍,累死了。”
江佑礼:“过年就是这样,我这边应付的都是一些公司的老油条,挑战可比笙笙难多了。”
宋羽笙翻了个身,脸朝着天花板,她惊讶,“你还这么小,就要熟悉公司业务了吗?”
江佑礼那边沉默了,宋羽笙察觉到他的不开心,“白白,你是不是不想管理自家的公司?”
有些时候,江佑礼觉得女孩并不是傻,聪明着呢。
“不是不想,”江佑礼轻笑,“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宋羽笙立马想到有一天在图书馆时,她看到了和学医相关的,还是他的卧室也有关于这方面的,她犹豫了一下,“白白,你是不是想当一名医生?”
平日大大咧咧的女孩,这会居然能猜中他心中所想。
江佑礼见她猜出来了,也不再隐瞒,“嗯。”
“那就去呀,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宋羽笙踢了踢面前的躺椅。
江佑礼苦笑,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