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门铃响了。
姜月玥在厨房里朝客厅大喊,“笙笙,快去给佑礼开门。”
宋羽笙正在沙发上啃苹果,“哦”了一声,啃着苹果去开门。
宋羽笙刚打开门,突然一只大狗就窜了上来,吓得宋羽笙手里的苹果都掉了。
江佑礼厉色,“坐好!”
狗果然听话的坐下了,被吼得委屈的摇着大尾巴,宋羽笙也反应过来,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变成一条狗呢。”
“……”
江佑礼解释,“刚把它绳索解了,没想到它跟着我过来了。”
“没事没事。”宋羽笙半蹲下来摸摸狗的脑袋,“我俩都这么熟了,它估计看到我很激动才扑上来的。”
江佑礼皱眉,“我先把它带回去。”
“我和你一起。”说完,宋羽笙反手带上门。
将狗狗带回去后,两人原路返回,宋羽笙忽然想到妈妈对她说的话,斜眼看向旁边的少年,他走在一片雪色中,显得整个人清冽又温和,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也看了过来,“想对我说什么。”
宋羽笙背着手,踢了下脚下的小石子,声音压得小小的,“白白,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将来的女朋友是我这样的性格,你会喜欢吗?”
江佑礼神色一愣,似没想到她问这个,望向她好一会,才道,
“笙笙,你这句话有歧义,既然她是我女朋友,我肯定会毫无保留的喜欢她,所谓的不喜欢不会存在的。”
宋羽笙也认为自己提的问题有矛盾,但她就是想问,“我只是假设一下。”
“假设不成立。”江佑礼直接制止她的话,“首先我不会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其次,我的女朋友,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什么性子,我都会全心全意喜欢她、无条件的包容她。”
宋羽笙一怔,突然没了话。
半晌,她低着头,喏喏,“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江佑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抬手抚了抚她头发,意有所指,“笙笙会幸福的。”
宋羽笙抬眸看她,杏眼大大的,看起来很是懵懂无知的感觉,“我?”
江佑礼跳开这个话题,问她,“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宋羽笙往前走,深深的叹了几口气,江佑礼扬了扬眉,“不会有人给你说了什么吧?”
“不是。”宋羽笙摇头,默默看了他一眼,“今天我和你在大门那靠得太近,爸爸以为我俩在……”
江佑礼挑眉,瞬间明白过来,偏要装作不懂的模样,“在什么?”
宋羽笙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听懂了她的话,偏故意问她,她内心哼了一声,大圆眼眯了眯,“以为我们在打太极。”
“……”
江佑礼唇角一扬,“那干爹有没有告诉你,如果我俩继续打下去,谁会赢?”
宋羽笙头也没抬,“那还用说,肯定是我赢呀。”
江佑礼嗯了声,没说话。
要走到宋家大门了,江佑礼叫住宋羽笙,她偏头,“干嘛?”
“可以低下头吗?”江佑礼语气很温柔,带着满满的蛊惑,宋羽笙鬼使神差的低下了头。
“低头干嘛?”宋羽笙看着地面,满脸疑惑。
江佑礼打了两下她脑袋,动作很轻,没什么力度。
宋羽笙捂自己头,神经病似的眼神瞥他,“你打我头干嘛?”
江佑礼兴致颇好用微凉的手背贴了下她的脸,女孩脸蛋红红的,暖暖的,贴着很舒服,“我赢了。”
“?”
江佑礼轻笑,语气淡淡的,“我俩的对决,你都被我打到低下头了。”
“……”宋羽笙指着他,“你耍赖!”
江佑礼饶有兴致,“可你低头了不是吗?”
宋羽笙无话可说,咽不下这口气,她眉眼一抬,忽地笑了起来,一个坏点子在她脑海诞生,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你转过身去。”
江佑礼知道她要整蛊自己,拒绝,“我转不过去。”
“腿断了还是腰不好?”宋羽笙淡淡的睨着他。
“都有。”江佑礼撒得脸不红心不跳,一看就是老手。
宋羽笙恼羞成怒,知道和他硬着来不行,于是换了个路子,双手握成拳放在下巴处,眨巴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润有光泽的唇微微弯起,小声撒娇,
“白白哥哥,你就转过去嘛,好不好~?”
江佑礼望向她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莫名的搞笑,但真真觉得可爱,他最终招架不住转过身去,宋羽笙见状,一个巴掌就往他屁股上呼去。
“……”
江佑礼愣住。
宋羽笙得逞的在那狂笑,“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虽没摸,但我打了。怎么样,认输吧?!!”
姜月玥在里面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给他们开门,刚要说“你们俩去哪了”这句话时,开门就看到自家女儿疯狂的一幕。
她傻愣在原地,宋羽笙转头就看见姜月玥惊呆的表情,她收回爪子,歪头笑着打招呼,“妈妈,你出来了呀。”
姜月玥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眼睛,好一会才对女儿说:“宋羽笙,你是疯了吗?”
“……”
江佑礼强忍住淡定,转过身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干妈,习惯就好。”
宋羽笙:“???”
什么叫习惯就好?!!
姜月玥一整个呆住,茫然的“啊”了声,“笙笙她……”
江佑礼垂下眼睑,“不怪笙笙的,都是我的错,在她第一次打我时,没及时告诉她这个行为是不对的,是我的不对,你不要责怪她。”
这下轮到宋羽笙傻眼了,江佑礼这番话不就表明了她经常对他的屁屁动手吗?!!
“不是,我又没经常打你屁股!”宋羽笙呼吸一滞,说完,姜月玥脸色都变了,变得很奇怪,看着两人的目光逐渐变.态。
“你的意思是,你不止一次这样?”姜月玥成功的从震惊转换为笑,甚至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没有呀!”宋羽笙急忙摆手,“我就只打过两次而已。”
江佑礼本就想逗逗她,听她这样一说,无意识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