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押解犯人,再押下去,连撑门面的门牙都没了,真是愁死个人!
负责伙食的解差狗头得了解差头头的允许,谄笑着走到乐云面前,向她讨教。
乐云是个好姑娘,小嘴巴巴,说了一大堆,总结就一句:要有发酵粉!
狗头额头冷汗直冒,都讲了一些什么鬼?
什么是发酵粉,他不知道!
他听了,好像又没有听到什么实质的内容。
应该是他太笨了!
他悻悻地回去,手一摊,表示这题,他还是不会!
李清越也很想知道解差们是怎么做的,怎么能将馒头弄得如此难吃。
不过,她是不会去问秘诀的。
早膳在楚王爷一片和谐,押解队伍被巨大的失落感袭击,头顶蒙上一大片愁云中度过。
“出发了!”
今日当值的领头解差麻子吆喝一声,第一个走了出去。
押解队伍的人眼神涣散,犹如行尸走肉地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解差头头宣布将所有人木枷锁和脚撩都解下,同时驿站的人在白大夫人娘家的叮嘱下,给了镇国公府、白府和定远伯府每组人锅碗瓢盆、毛巾内衣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他们自己准备好,让白大夫人娘家人带过来,还带上一个小小的拖板车。
毕竟他们的罪名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大伙心里门清,倒不用避之如蛇蝎!
眼尖的他们发现,在驿站,又加入了一伙流放人员。
接下来的一段路,加快了行程。
实际情况是,天顺帝想放开他们的手脚,只有他们是自由的,才能给楚王府添堵。
镇国公府、白府和定远伯府在出发前都收到密旨,几府的主子欣然同意。
谁不知道木枷锁有多重,不知道戴上有多难走路!
刁难楚王府,他们做不到,李清越这个小贱人呢?
厉害是厉害了一点,他们还是可以想想办法。
楚王府的人,全坐上马上,他们依旧是在队伍的前方。
晨风拂面,整个世界都是清凉的。
晶莹的露珠立于草尖、叶子的边缘,在阳光的照射下,似银子般闪闪发光。
李清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沉醉在如画一般的美景中。
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才是人生该有的标配。
等等,她是不是念错诗了,那首诗要在喝酒后,还是晚上,还是发感慨的时候念的?
她不需要感慨,她只想沉醉。
阳光、清风、美景,不像末世那样,能变异的都变异。
行走其中,感受不到一丝的希望。
李清越的眼光扫向路两边,古代的环境真好。
路两边的植物都是没有经过污染,与种在菜园子的没啥区别。
不像后世之前,公路两边的植物叶子覆盖上厚厚一层灰。
她乡下的姑婆住在公路旁,在屋旁有几块菜地。
每次她看到一层灰扑扑的灰尘坚挺地留在菜叶子上,她都有种想直接走人的冲动。
她还没有发完感慨,眼神不经意间就瞄到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艾草,鱼腥草还有金银花树。
李清越眼疾手快地摘了一把艾草,拔了一大摞的鱼腥草,金银花树则用匕首砍枝。
乐风、乐云好奇地问,“主母,弄这么一大把草干嘛。”
李清越神秘兮兮地说,“晚上弄点好吃的。”
乐风、乐云可不相信,几种草放在一起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