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的人肃然道,“嗯!”
刺杀宗室命妇,长公主真敢乱来。
其实也不是长公主敢乱来,说真的,镇国公府是什么情况,谁人不知道,就几个女人在里面,杀了就杀了,连响声都不会有,暗卫定能完成任务。
只是低估了里面女人虎的程度。
京兆府负责京城的治安,事关宗亲,他们断断没有资格参与。
京兆府尹听到报案,不得不穿上衣服,也跟了过来,走一个过场。
到了现场,他往地下看了一眼,心都漏跳了半拍。
“如此大案,非京兆府能接手!”
他对着巡防营的参将拱了拱手,让衙役帮忙把尸体共同搬运到宗人府。
长公主接到消息,已经晚了。
几股势力的参与,她想以权压人,也不能同时压下几路实权人物。
她只能干着急,只能等到天明后向母后求救。
她是天顺帝的胞妹,与齐王一母同胞,三人之间的感情最是要好。
待处理好一切之后,李清越又回到房间睡觉,丝毫没有杀人之后的担惊受怕。
暗一眼皮跳了跳,王妃的反应像是习惯血腥杀戮的生活。
问题是,她到底上哪儿习惯?
翌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李清越被乐风、乐云给拉了起来,在她们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藏青色福寿团服,布料一看就知道极好的老妇人,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丫头。
老妇人向她行了一个福礼,“老奴乃楚王身边的老人桂嬷嬷,今日由老奴为王妃梳头。”
梳好头,轮到小丫头为李清越上妆,因着人太少,没有出嫁的氛围,大伙总觉得有点怪异,因此无人敢开口说话。
乐风、乐云心道可怜,王爷和王妃都没有朋友玩耍。
除了他们,镇国公府空无一人。
都是人精,能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谁也不会往枪口上撞。
过了不知多久,李清越听到有人喊:吉时到。
老妇人为她盖上红盖头,乐风牵着她的手,往府门外走。
没有兄弟背着。
她自个走。
不用跪别父母长辈。
到了门口,她听到人群中传来李老夫人‘哼’的一声。
没有拿到她的嫁妆,不爽也得憋着。
李清越的嫁妆相当的寒酸,加上楚王府的聘礼,只有区区的五台,堪称史上最穷酸的王妃。
“想当年,镇国公府原配夫人十里红妆,很多人看到第一抬嫁妆,却看不到最后一抬的影子。”
“如今倒好,一眼看过去就到头。”
“小声一点,这不是镇国公府被盗窃了吗?”
“这你也相信,那天晚上,我看到废弃的树屋旁,多了一行人,抬着一箱箱的东西往外跑。”
“我也看到了!”
“都是黑衣人,第二天就听到镇国公府失窃,真是可怜,嫁妆肯定被藏起来。”
很快地,说话的几人被人捂上嘴,带走。
李清越被人牵到喜轿,扶着上了喜轿。
楚王瘫痪,无人能代替他,只有楚王府派出的一队迎亲队伍,以及前一晚楚王府派来的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