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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番外九·离家出走的小天女(六)(1 / 1)


在网上推荐的一家拉面馆里解决了晚饭,苏晓樯就和老苏打了个电话。当然,结果就是被老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据说,老苏已经把她从幼儿园开始的同学都联系了一遍,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电话号码,真是神通广大。

回到旅馆的苏晓樯一直画画到晚上十点才泡澡睡觉。她已经答应了老苏,最多再待两天,两天之后就回去。

旅程的第三天,苏晓樯去了大阪著名的四天王寺,又去了本次旅行中划了重点的大阪市立美术馆。下午去了通天阁,在那里拜了据说祈求良缘的很灵验的“福神”,还画了几幅画。

她其实觉得挺奇怪的,好像日本有点名气的神社都会有这个“非常灵验”的说法,既然这么灵验为什么还会有人专程赶到其他城市去拜那里的神龛、神社呢?

第四天,苏晓樯的“大阪周游卡”也过期了,她离开大阪去了奈良,参观奈良的博物馆,又去了东大寺和春日大社,好像这几天,她就没和神社、寺院这种东西断过联系。

逛完了春日大社,她在奈良公园画了一下午的画,还在那里遇到了一只活生生的小鹿。小鹿蠢萌蠢萌的,简直要把她的少女心给融化了。

第五天,也就是和老苏约定的回国的日子,苏晓樯没有选择从来时的大阪国际机场登机。而是乘坐新干线去了东京,打算从羽田机场出发回国。

因为,走之前她想见一个人。

抵达东京时已经是午饭的时间了,她和源稚生约在了银座的一家日料店。听源稚生的意思,是绘梨衣很喜欢的一家店。

“我到那里还要点时间,我已经和店家预约过了,你看看,除了我点的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想吃的可以让店家加菜,他们会说中文的。”源稚生给苏晓樯打了个电话。

“你那边还在忙?”苏晓樯听到电话里似乎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和鸣笛的声音。

“嗯,就快要召开下一次的家族会议了,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从大阪回来的这几天,我都是在办公室和研究所度过的。”

“黑道还有研究所?”

“家族有一些高科技的研究,主要研究的是一些超自然现象,是受国家和美国名校支持的研究机构。”源稚生觉得这样解释比较合理。

“超自然现象,一听就不靠谱。”苏晓樯撇了撇嘴,难不成还能研究出海贼王里娜美的那些天象攻击?

“我要开车,电话先挂了,你要是等不及就先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苏晓樯挂断了电话,百无聊赖地用筷子轻轻敲击着桌面。

哪有男女生出去吃饭要女生等那么久的。迟到明明是女生的特权好吗?

等到菜开始一道道端上来,苏晓樯也就没有怨言了。这样一家有格调的餐厅,这样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外加店铺所在的地点是寸土寸金的东京银座。这顿饭的价格已经让她的等待不亏了。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会说中文吗?”苏晓樯叫住端菜上来的女服务生。

“你好,苏小姐。”女服务生恭敬地朝苏晓樯行了个礼。

“不用那么客气,坐。”苏晓樯指着对面的空椅子说道。

服务生连连摆手:“不行的,那是少主预定的位置。”

“你们都认识源稚生啊。”

“嗯。”女服务生点了点头,恭敬的有些不像话。以往源稚生和家里人过来都是提前预约的。在她看来,这位让蛇歧八家的少主破例临时预约的顾客,身份一定极为尊贵。样貌这般好,和少主倒也算般配,说不定是未来的少夫人。

“可以和我聊聊你们少主吗?我对他还不是特别了解。”苏晓樯看向服务生,没有什么比下人的评价更能体现问题的了。

她和源稚生迄今为止就见过几次,更多的交流都是通过手机和邮件完成的。源稚生一直没有在她面前展露过属于黑道少主的一面,每次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看透这个男人,所以她在画那幅画的时候才没有画上源稚生的脸。

“少主是个好人。”女服务生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似乎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没了?”苏晓樯愣了一下,一个黑道少主,周围人对他的评价居然是一张“好人卡”?

“嗯。”服务生点了点头,“我还要准备出餐,就先不和苏小姐聊了。”

苏晓樯嘟了嘟嘴巴,感觉有些无趣。这样的评价,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怎么了,久等了不开心?”源稚生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

“没事,就是发现散心的目的似乎没有达到。”苏晓樯耸了耸肩膀,在对面的高脚杯里倒上了半杯红酒,“不过好人少主,你来的也太慢了吧。”

“路上吃了几个红灯。你也知道的,日本的道路比中国窄上许多,随意变道超车只会加塞。所以我只好一路开开停停,到这里就这个点了。”源稚生径直坐在了苏晓樯的对面。

“下次再这样姗姗来迟,我可就不等了。”

“家族里的事务比较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源稚生一脸无奈,“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好人少主是哪里来的绰号?”

“我感觉自己有点看不透你,就问了问服务员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你猜怎么着?”苏晓樯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源稚生满脸黑线,笑着地看向苏晓樯:“我这人一向好说话,所以容易被发好人卡。”

“你居然猜到了,看来不是第一次了。”苏晓樯一脸得意地夹了一个炸虾天妇罗送进嘴里。

“所以,你找我不会就是为来给我发‘好人卡’吧?”

“没有的事,吃完饭再说。”苏晓樯摇了摇头。

“你散心散的怎么样了?”

“还是有些头疼。”

“要不要和我聊一聊你的烦心事,说不定我能给点意见。”源稚生看向苏晓樯,她的精神状态比前几天似乎好了一点,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于是,苏晓樯把自己离家出走和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事情告诉了源稚生。

“这不是很好选吗?”源稚生喝了一口酒,“你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你又很擅长这件事,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老爸的公司不能没有人打理啊。”

“你老爸说了,你和他的公司是他这辈子最好的作品。你觉得他会让你委屈自己吗?他创建公司,那是他喜欢的事情,你想要去美院,那是你喜欢的事情。他做他的,你做你的,这样不好吗?”

“我怕老苏的身体快吃不消了,这几年他便血,腰椎疼,各种毛病都开始侵害他的身体了。”苏晓樯神色黯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你不妨和他开诚布公的聊一聊,说不定就不会有烦恼了。”源稚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是因为已经预见了这次交谈的结果,所以我才不敢开口。”苏晓樯使劲摇了摇头。

源稚生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我的梦想从来不是什么黑道少主,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以后想做什么,也没有人在乎这些。他们只是觉得我有能力坐在那个位置上,所以我就得坐上那个位置。”

“我体内流淌着这样的血脉,我是没的选的。可是你不一样,你可以有的选,你的父亲,他会尊重你的选择。”源稚生低着头,也是一脸落寞。

苏晓樯抬起头,看着这个和平时不大一样的源稚生。他就好像一只受伤的象龟总是把这个真实的自己隐藏在龟壳之下。直到现在,才展现出他的脆弱。单从外表看,没有人会把他和黑道少主联想到一起。

她默默拿出了素描本和画笔,开始在那张空白的脸上补充五官和表情。

“你在做什么?”

“画画啊。上次和你一起去过法善寺之后,我就画了这幅画。只不过一直不确定我眼前的你是不是真实的你,所以没有画下脸和表情,现在可以补上了。”苏晓樯很快就画完了那幅画,拍了张照片之后,把画翻到了背面,写下了一行字。

“喏。”苏晓樯把画递给了源稚生。

“给我的?”

“嗯。”苏晓樯脸红着点了点头。源稚生一直低着头,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在背面留字的事情。

源稚生看了一眼画,然后小心地收了起来:“这顿饭之后,我们就暂时不要联系了。家族中出了点问题,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你什么意思?”苏晓樯愣了一下,难不成,自己才是被发好人卡的那个?

“就是字面意思,家族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死很多人。连我自己都有可能遭遇毒手,我把绘梨衣送去美国,就是为了让她远离这场纷争。”源稚生看着苏晓樯的眼睛,“为了你好,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他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有小珍珠在打转。

“源稚生,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那幅画拿出来!”苏晓樯歇斯底里地喊道。

源稚生木讷地拿出了苏晓樯刚刚给他的画,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折起来的地方,似乎写着些什么。

苏晓樯一把夺过了画,把背面朝向源稚生:“你现在再把刚刚说的重复一遍!”

源稚生愣住了,画的背面写着:我想看看大阪城的樱花,春天,要不要一起去“夫妇善哉”再喝一碗年糕红豆汤呢?

源稚生颤抖着,想要把画拿过来,可是苏晓樯没有给他机会。只是盯着他,等着他给出答复。

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要给出那个回答。可是家族中暗流涌动,他自己都走不到全身而退,所以不能把苏晓樯卷进来。

半晌,他终于给出了答复:“抱歉,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贸然进入我的世界,对你而言太危险了。”

声音是颤抖的,他不敢直视苏晓樯的眼睛,他害怕从里面看到失望。

漫天的飞雪从天而降,落在他的头上,他面前的餐桌上。他急忙伸手去接,不让“雪花”落到盘子里、杯子里,生怕会它们被弄脏。

“对不起,我不该打扰的。”苏晓樯随手拿出一叠钱丢在桌上,背起背包走了出去,“本小姐从来没有让外人请我吃饭的习惯。”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开的时候似乎用手抹了一把眼泪。

源稚生想要叫住她,却又害怕那样会让她受到伤害。他一把掀掉桌上的桌布,任由盘子杯子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少主?”服务生急忙跑了过来,她担心是自己说的话,节外添枝了。

“我没事,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一卷透明胶吧。”

“好,好。”服务生连连点头,跑到后厨去询问有没有透明胶了。

源稚生想要把那幅画拼回去。

撕碎的画可以被复原,那碎掉的人心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这次的事情能够顺利解决,他就会辞去自己在家族中的一切职务。他不想去法国的天体海滩卖防晒乳。他想去中国,把没说出口的道歉和真心话告诉她。

“夜叉,你说少主要是知道我们在偷听,会不会拿我们出气啊?”

“那你还不快走?苏小姐还没离开日本,少主安排的保护任务还没结束呢。”夜叉摇了摇头。

他和乌鸦是源稚生的家臣,所以知道源稚生的苦衷。可是苏晓樯不是,他不说清楚,人家又怎么能理解呢?

“希望她能明白少主的苦衷吧。”

那一天,苏晓樯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她在日本旅行时的那些画作。只是很奇怪,其中有一幅画上,有个没有脸的男人,手上端着两碗年糕红豆汤。

配的文案也很奇怪:“夫妇善哉”明明是两人份的,为什么我却只能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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