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秀站在镜子的旁边端详着自己的容颜,雍荣华贵,格外的妖艳动人,想着闺阁之中娘亲教自己的御夫之术,脸上不由得红了又红。
今晚自己要面对的可是大梁国最尊贵的皇帝陛下,听闻他,样貌不凡,想着想着,心中的就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旁边的丫鬟似是看出了主子内心的激动,连忙打趣的说道:
“主子,您可是今年的秀女当中的第一人啊!”
“只要今晚能够与皇上春宵一度,说不定就能够怀上龙种呢?”
听到丫鬟的调笑,尉迟秀抿了抿嘴巴,轻轻的抵了住了涣情的朱唇,
“好了,还没有开始侍寝呢?你的嘴里就没有把门的。”
听着主子的一席话,涣情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是是,……奴婢记住了!”
也不过片刻,梁昭帝就到了储秀宫的宫门口,尉迟秀早早的在门口等候着,梁昭帝见了眼前的秀女,年纪也不过是豆蔻年华。
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随即在她的眉眼处停留了几秒,心中的那颗心倏忽动了一下,含笑道。
“朕的慎嫔果然与众不同,今日的装扮有心了,绿色很衬你的肤色,越发衬的你肌肤白皙似水。”
进屋后,旁边的涣情连忙取出了一个蚕丝织就的垫子放到了宝座之上,又点上了淡淡的龙涎香。
尉迟秀见皇帝坐好之后,连忙奉上了自己准备好的香茶,说实话,看见梁昭帝喝茶的动作。
自己是很紧张的,不过,看到赵昭原本蹙起的眉头逐渐的舒展开来,
“你的茶很好,朕只品出了松果的香气,还有一些夕颜花的味道,只是还是多了一种……不知是?”
似是看出了梁昭帝十分的感兴趣,于是我连忙笑道,
“皇上真的是好灵敏的鼻子!居然连这种极难的花香也能够闻得出来!其实多的这一种也难怪陛下猜不出来,乃是清晨多的第一滴露水,可以很好的消除这茶的苦涩。”
赵昭听了尉迟秀的巧思,眼角浮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用自己的指尖慢慢的滑过了少女的乌黑的秀发。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帝王的鼻息逐渐喷到了她的脸上,渐渐的弥漫到了少女的耳边,湿热的吐息不断呼向她的耳廓。
只听见赵昭的低语:
“朕这段时间政务匆忙,倒是没有发现一位仙女住到了我的寝殿,如若早点知道。”
“朕定不会教这位仙女苦苦等待,这紫禁城也是块风水宝地,竟然惹得九天玄女来到了朕的跟前。”
尉迟秀耳边不断的传来一阵酥麻,看向梁昭帝的眼神也逐渐的充满了爱慕之色,
“陛下惯会取笑臣妾。”
眼光逐渐移到了周围,发现周围的侍女,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显然是已经早早的退去了。
脸颊羞红一片,
“陛下……”
语气是说不出的婉转悠扬,带着自己都感觉意外的娇嗔,
“臣妾怕。”
梁昭帝的笑意逐渐变得幽深晦暗不明,手指渐渐的摸到了某一处珠翠:
“别怕,朕会怜惜你的。”
随即将尉迟秀慢慢的拉起来走进了鹅梨帐中,二人靠的近了,尉迟秀只感觉那一处的龙涎香格外的调皮。
争先恐后的往自己的鼻子里钻,还有赵昭身上的浓烈的男子气息,让尉迟秀不断的沉沦其中。
红烛帐暖,一夜翻腾。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尉迟秀觉得自己好像是大海之上的那一艘小船,停留在巨大的浪潮之中。
无数陌生的力量将自己翻过来,直到自己额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口中不断的求饶。
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的叹息,终究是将女子轻轻的放开了。
翌日清晨,尉迟秀摸了摸自己发酸的腰间,脸上翻起了一丝丝的红霞,昨晚没有想到,自己求饶了。
陛下就放过了自己,他,……其实还是很贴心的啊。
涣情脚步轻快的来到了主子的屋内,
嘴角微微露出来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主子,如今,您可是这后宫中真正的主子了,这可是独一份呢?”
尉迟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轻轻的颔首,于是往后的几天内,赵昭时不时的就往尉迟秀的储秀宫往来。
或是闲聊,或是谈古论今,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皇帝对尉迟秀的宠爱,后宫中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中。
那些个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就像是不要钱的流水一般?涌入了储秀宫中,与此同时,前朝的尉迟远,也接下了皇帝的圣旨,
亲自领命带兵出征,黄昏中。尉迟秀正坐在一边,看向了窗外的秋菊,感受到,外面吹来的寒风。
此时的尉迟秀,心中有一些苍凉,陛下,虽然这段时间一直陪着自己,可是却很少让自己侍寝。
也不知是不是上次自己有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惹到了陛下的厌烦。
可是那一夜的温柔笑意,又不像是假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还不等尉迟秀想出什么?只感觉心中烦闷不已,另一边的宋知许回到了丞相府的府邸大门前。
越到跟前,宋知许只感觉近乡情怯,越不敢进去。
直到大门缓缓的打开,许氏,眼眶之中含着热泪,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声音凄厉无比。
“知知啊!可知你这一走,可让为娘好想啊!”
一旁的宋安国更是眼角发红,只不过因着自己是男子,没办法像自己的夫人一样,情绪外泄,不能教旁人平白无故的看了笑话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宋安国内心的惆怅,与欢喜,从前,自己总是看这个闺女不顺眼,可是真当她离开的时候。
自己才知道,自己舍不得宋知许这个孩子,哪怕父女二人曾经发生过多大的争执,可是只要看到自己的女儿还在自己的身边。
自己就能够忘掉一切曾经的芥蒂。
宋知许嗫嚅的说道。
“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