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咒具么?”
他们那些人讨论最多的就是那把消失的咒具,禅院甚尔对这个也很好奇。
“有。”纱奈手指微微蜷缩,内心并不平静。
禅院甚尔注视了纱奈几秒后倏地轻笑一声,抽走了她手中的存折。
“那我同意了。”
在这个腐烂的禅院家,做一些挑衅固化阶层的事,他觉得很有意思。
禅院甚尔垂首看向纱奈饶有兴趣的问:“从今天开始么?”
纱奈眼睛一亮,飞快的点了几下头,生怕晚一秒他就会反悔。
“……贪心的小鬼,那等我收拾一下。”禅院甚尔咕哝一声妥协了。
纱奈跟着甚尔走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进到男生的私人空间。
不大的房间内,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
床、桌子还有一件老旧的柜子。
比较让纱奈在意的是桌子上堆着的染血的绷带,还有一旁消毒用的棉球。
“你受伤了?”纱奈努力的嗅了嗅,禅院甚尔身上还真有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刚刚在夜色下她都没有注意到。
“一会儿就好了。”禅院甚尔顿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有人会关注到他受伤,他拿走了几件平时常用的武器示意纱奈可以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禅院甚尔对于将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很是无所谓。
纱奈所住的院子比甚尔那处大很多,穿堂后面有四个房屋,在隆一在世时是两间主人房和两间仆人房。
因为是有求于人,纱奈提前就准备好了,她直接领甚尔到了最大的主人房,所有的床铺用品全是最新的。
禅院甚尔进门打量了一下这个环境,他对外界物质的要求并不高,却也不得不说她准备的很周到。
纱奈把甚尔扔在那“噔噔噔”的跑回自己房间,不一会儿她抱着一个医疗箱又回来了。
“把衣服脱了。”纱奈拿出消毒的器具和药品也没有和禅院甚尔客气。
“……不用,明天就好了。”禅院甚尔拢了拢衣衫,有些不习惯别人这么对自己说话。
“快点。”纱奈直接上手把甚尔的衣服给扯开了。
青春期的少年,身形虽然有些瘦削,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线条却很饱满流畅。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有数道伤口,还有一些陈旧的疤痕,伤口已经不流血了,能看出来正在恢复期。
纱奈拿出棉球沾上碘酒给他消毒,碘酒比酒精更温和一些,处理起来也没有那么痛。
禅院甚尔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处理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当纱奈拿出纱布给伤口包扎完后甚尔都没有反应,她拿手在甚尔眼前晃了晃,他似乎在发呆。
“……我根本就不强,我是个废物,还一直在受伤。”
在纱奈收拾医疗箱的时候,床上的禅院甚尔突然开口。
“说你强你就强,你吃饭了么?”纱奈轻声问道。
“还没。”
禅院甚尔本打算吃个面包裹腹的,纱奈突然找来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把吃的给忘了。
“那你等一会儿。”纱奈说完就离开了。
禅院甚尔默默的注视着昏黄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