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这么早来社团。”
来人名叫顾超,也是他们艺术社的一员,平时跟个小透明似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十分神秘。
“这是,木雕?”顾超惊讶道,走过去一瞧,程璐正在专心为木头雕刻,周围全是木屑和废弃的雕像。
捡起地上不成人形的雕像感叹道:“程哥你这也太疯狂了吧。”
“还好吧,主要还在学习中,雕刻许多的不好的地方,又不知道怎么改,只能重来一次。”程璐解释道,现在他初入门道,但是不多。
许多地方要不是雕刻过多,就是雕刻错了位置,对于整体观感下降,只有弃了重来。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有强迫症,一旦有半点不对的地方,就会一直留意它,心中过意不去,尽管最后成功了,还是达不到自己预期重来一遍。
与其如此,不如对症下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再来一次,直到不会出错为止。
但这个样子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太费材料。
地上全部都是木屑,就连空气中也有尘土飞扬。
好在今天社团除了他俩就没有其他人,不然他得连滚带爬的被丢出社团。
“小顾,你今天来干啥来了?”程璐好奇道。
“说来话长,你知道学校举办的舞台走秀吗?”
“知道啊。”
这个比赛他记忆犹新,因为学姐也报名参加这个比赛,这几天不在,全然是因为要赛前培训。
学校会找几个专业的走秀老师帮助参赛选手规范她们的动作和姿态,保证她们能在比赛中完美的展现自我。
“本来宣传社拍了一段预告短片,但是他们的后期临时有事,所以就委托我帮助他们后期处理。”
“所以你就答应了?”
“不答应不成呢,他们太热情了并且多给了我几张入场券,让我带朋友去当观众。”
“原来如此。”
程璐想到他也有一张入场券,是学姐亲自邀请他去观看,一想到这几天可能都没办法见到学姐,心里直痒痒。
不过他也十分期待当天学姐会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呢,令人浮想联翩。
回到手工活,程璐一时走神,又将木雕调错了位置。
“淦!”
低声怒骂自己后,又从箱子里抽出一节木材继续雕刻。
作为新手,买太贵的木材进行学习太奢侈,所以他选择比较廉价的橡胶木,密度稀疏,质感也不太好,但是作为新手练习的木材再适合不过了。
他最先尝试的是制作造型,各种动物的样子。
首先把动物画像描绘在木头上,再用曲线锯一点一点的切割木头。
因为有台钳,所以并不会因为手滑而导致雕刻过深和过浅,大大减少了失误的操作。
学习木雕已经有个几周的时间,对于简单的动物木雕,还是比较熟练,略高难度一点的木雕,只能说还在练练。
圣诞节,十二月二十五日,
是学姐的生日,他之前在b站看见了许多制作木簪的视频,里面的簪子十分精致漂亮,所以希望能够在生日之前,雕刻出一把媲美流云簪的礼物送给学姐,就算再消耗几箱木材也值得呀。
另一头,南莞学院。
“谢谢小哥哥们的礼物。”
狭窄的宿舍内,一位浓妆艳抹的楚姓女子正在对着电脑屏幕搔首弄姿,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一颦一笑都在封号的边缘。
走擦边路线是她一位炮友提供的思路,当然那个人并不是苏骁龙,原本还有所抵触,心有顾虑的她在无数礼物的狂轰滥炸下,心被完全打开。
楚月兰特意建立一个QQ群,全是为她打榜的大佬,平时她也从大佬里面选择几个,线下见面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内心。
至于苏骁龙,从她们第一次接触,就知道他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有运营的天赋,早把他给踹了。
平时直播有两个摄像头,一个是明面上的,能够在平台上给粉丝看的,而另一个则是需要加入粉丝群才能有的福利。
“楚月兰,你能不能小点声。”盛子璐抗议道,整个寝室就这个b最吵,每天大哥大哥的叫着,一股狐狸骚样。
光是见了就想躲着远远地。
“我看你是羡慕我了吧,嫉妒我的粉丝超过了你,恨我每个月收入比你多。”
“大中午的发什么疯,没看到其他人都在午睡吗?”
楚月兰理直气壮往床上一瞪,瞅见寝室的其他室友也一脸不满看着自己,心里的火瞬间就憋了回去。
“好好好,我小声点就是了。”最终她妥协道。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足够改变任一些东西,她们也不再有最开始的和睦气氛,就连最开始和她走得很近的廖红英也疏远她,每个人都抱有心机。
但是她们有一个共识,排挤楚月兰,不论是她的为人处世,还是人品都十分糟糕,前有勾搭别人的男朋友,后有靠着自己的姿色到处敛财。
“切,等我下学期就搬出去住,谁稀罕跟你们一起似得。”楚月兰嘟囔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这副模样只是装给粉丝看的,她清楚自家的粉丝很吃这一套。
电脑屏幕划过的弹幕基本都是关心她的话语。
杰哥不要:兰兰,你的室友就是嫉妒你容貌,别理她们。
让我看看坤:主播被霸凌了好可怜,给你刷个火箭别难过。
火箭*1
火箭*5
醉生梦死:想给主播刷个飞机,但是经济不支持,那就给你打一个吧。
屁股上的蝴蝶:兰兰别伤心,下学期搬出去住,邪笑(表情)。
................
“主播没事的,毕竟是主播有错在先,打扰室友休息,接下来直播只能小声一点啦。”楚月兰大气的为室友说话,并且指出自己的错误。
好茶,龙井都没有这茶好。
盛子璐快要被恶心吐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戴上耳塞闷在被窝里。
小样,跟我斗,还嫩着呢。
楚月兰得意洋洋的白了她一眼,转眼间又变成受气的弱势群体,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