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陶大人,开个价吧,你说多少钱合适啊!”秦宇将苏沐曦拉了过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陶伟急得直冒冷汗。
“那是哪个意思?”
“侯爷,都是我平时疏忽对犬子的管教,是我教子无方。您说,如何处理这臭小子,我绝无二话!”
“爹,你什么意思啊爹!我可是你儿子,你唯一的亲儿子!”胖子听了这话,脸色苍白,连忙大喊大叫起来。
“儿子!爹也不想,可你犯了法律!爹也没办法啊!”
陶伟的心头也在滴血,他们老陶家三代单传,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他平时是百般宠爱,这才使得他养成了这种性格。
“爹!之前老郡守不是派人和你通气,邀请你投靠温相门下,您答应就行了啊!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你,你这个逆子!”陶伟见到胖子把这种话当着大庭广众说了出来,顿时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他面前的这两位一个是镇南侯,一个是帝国四公主。特别是镇南侯,名义上是自己的上级,如此明目张胆地把温相拉拢他的事说出来,他肯定得遭殃。
“爹!你什么意思啊!投靠温相,老郡守一定会帮我们的,到时候还怕他们吗?”
“逆子,逆子啊!”陶伟气急,冲向胖子就要将他杀了。虽然胖子是他的唯一的亲儿子,他平时十分宠爱纵容,但比起自己的命还是得往后稍稍。
“别再乱说话了!”陶伟一掌拍向胖子的脑袋,却被邢道荣轻松地拦下。
“陶大人,这是干什么?大义灭亲啊?”
“爹!你要干什么!你要杀我!凭什么,我可是你亲儿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胖子再蠢此刻也明白了过来,自己得罪的这两个人一定不简单。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回答你吧,我是镇南侯亲宇。你说想要开价的女人是四公主殿下。”秦宇凑到胖子的耳边低声道。
“公公公主!”
胖子话音刚落,一股恶臭就传了过来。秦宇低头一看,这个胖子竟然吓得失禁了。
“有贼心没贼胆的玩意,陶伟,你看应该怎么办?”
“侯爷,依照我沧澜律法,顶撞公主应予死刑。”陶伟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失魂落魄地道。
“那就请陶大人秉公执法了。”秦宇退后一步,让邢道荣把胖子丢到地上。
“儿子,对不住了!爹也自身难保!”陶伟在心里下定决心,抽出腰间的长刀劈向胖子。
“等等!等等!救命啊!侯爷,侯爷我有事禀报!”胖子见到他爹玩真的,连忙转身朝着秦宇这爬了过来。
“嗯。”秦宇朝邢道荣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随手就挡下了陶伟的刀。
“你有什么事要说?”秦宇和蔼地看向胖子。
“我,我举报!我知道我爹的秘密!”
“哦?说来听听。”
“那,那我说了能饶我一命吗?”胖子腆着脸讪笑道。
“嗯,可以考虑一下。”
“啊?不能吗?那我不说了。”
“不说?那就砍了吧。”
“别别别!我说我说。”
“我告诉你,你别和我谈条件,现在你的命取决于你说的秘密分量够不够。”
“好好好,侯爷。我这就说,我爹……”
“你敢!你要我陶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死绝吗?逆子!”陶伟见他真的要说出来,立刻焦急的大喊。
“陶大人,你急什么?难不成,你真的犯了什么株连全族的事?”
“没,没有。”
“那就让你儿子好好说。”秦宇示意胖子继续说。
“我,我爹每年都用各种缘由从军队那里贪污公款,只有五千人的军队他硬是报了三万,吃了十几年的空额。”
“还,还有,他曾经犯了事被人检举,因为向老郡守贿赂才没被罢免。从此甘当老郡守的打手,替他做事。”
“你口中说的那个老郡守是谁?”秦宇听到胖子几次三番地提到这个人,不禁有些好奇。
“陇郡的前任郡守,郭天奇。他是温相的人,一直有意无意地邀请我父亲投靠在温相门下。”
“原来如此,陶大人。吃空额,行贿,和上级保持不正当关系,疑似结党。好像也不至于死绝啊?怎么,你在紧张些什么?”
秦宇看到陶伟汗如雨下,心中的怀疑更甚。
“没,没有。”
“侯,侯爷,我爹还有个秘密。我能悄悄说吗?”胖子凑到秦宇面前低声道。
“你真的要把我们全家逼上绝路吗?”陶伟似乎知道了胖子要说什么,歇斯底里的大喊。
“是你先逼我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侯爷,其实我父亲私通戎族。”
“真的吗?有证据?”秦宇的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
“有,有!他和戎族的完颜德冲一直有书信往来,就在他的书房里。”
“这样看来还确实如此,私通敌国,这可是灭族的大罪。陶大人,恨透你儿子了吧,交给你了。”秦宇将胖子踢到陶伟跟前。
“你,你说了会放过我的!”
“我没说过,你别冤枉我,我说的是会考虑。考虑完了,交给你爹来解决。”
“去死吧逆子!我们陶家都被你害了!”陶伟怒吼着举起手中大刀一刀劈向胖子。
寒光闪过,一颗圆圆的脑袋一骨碌滚到陶伟的脚底下。
“好!陶大人高义。不过,接下来我们得来算算你犯了这么多罪的账了。”
“卑,卑职认罪。请侯爷放过我一家老小。”陶伟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不不不,陶大人,你这是灭族的罪。你认罪也没用。”
“我,唉!”
之后,秦宇联系了元康城的城主派人把陶家一家上下全部就地斩首。
“曹大人,陶伟的事你怎么看?”秦宇和城主曹刚站在城头边吹着风边聊着天。
“陶伟所做之事都是大逆不道的,能有今天的下场全是咎由自取。”曹刚一脸正气地道。
“是吗?没记错的话,曹大人你们俩共事七八年了吧?你一点异样没发现?不可能吧?吃了他多少好处?”
“我,我没有,侯爷你误会我了!”
“不用急着解释,我也没打算和你计较。贪点钱我能理解,不过别太过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其他事,还是别碰的好。”
“卑职明白,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