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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追根究底(1 / 1)


“拉法叶先生,除了你,其他与你一起来到大堡礁的另外几人,也都是贵族共济会成员吗?”索尔单刀直入的直接确认拉法叶一行人的身份。

“没错,我们这几个人都是贵族共济会的成员。”拉法叶同样毫不隐瞒的坦承不讳。

“除了度假这个借口,你们几个来到大堡礁的真实目的是甚么?”索尔继续问着。

“开会!”拉法叶简单回答着。

“开会?既然只是开会,为甚么要大费周章的从新西兰转来澳洲?难道新西兰就不能开会,要特别隐藏自己的入境纪录跑到大堡礁去开会?”索尔重新确认着拉法叶一行人着不合理旅行路径。

“检控官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为了隐匿入出境记录!这段时间贵族共济会遭遇重创,我们有理由相信对手还会继续对我们下手,所以从新西兰入境,然后把入境信息留在新西兰,然后悄无声息的转移到邻近的澳大利亚开会,我们以为这是最好的方法。”拉法叶坦白的说着。

“同样的逻辑,在全世界很多地方都能套用,你们为甚么偏偏选上新西兰与澳洲?”索尔合理的提出疑问。

“首先,这里距离欧洲的距离够远,我们的对手在第一时间不见得能想到这里,再加上这里的政商环境相对单纯,我们一致认为这里应该是暂避风头的最佳选择。

另外,因为新西兰与澳大利亚同属英联邦,而我们这几个人多数拥有英国护照,必要的时候,这里是最能保证我们权益的地方。”拉法叶有理有据的说明着。

“在前一段讯问时,检控官曾经问及你们在伦敦碰面的会议主题,能否再重新说明一次?我需要的是真实的答案。”索尔显然并不满意拉法叶刚刚的供词,因此在这里重新讯问一次。

“检控官,那是发生在英国伦敦的事…。”班尼特正要对索尔提出抗议,却让拉法叶给阻止下来。

“没问题,我可以回答。我们在伦敦讨论的是贵族共济会的会务,在前任会长遇刺之后,会务需要在最短时间内重回轨道,所以特别约在伦敦召开紧急会议。”拉法叶冷静谨慎着回答着。

“你们都已经在伦敦开过一次会,为甚么又要马不停蹄的赶到澳大利亚来开会,同样的一批人,为甚么不在伦敦一次把问题讨论完,而要千里迢迢的换个地方开会?”索尔不解的问着。

“我们在伦敦召开的是全体会员大会,开会的人数超过百人,自然是就近寻找最方便的地方,但是那里并不代表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我们在会员大会一结束,会里的高阶干部就立刻转往澳大利亚,在这里接续我们在伦敦未完成的议题讨论。”拉法叶对索尔的问题据实以答。

“可以说说你们来到大堡礁,讨论的是甚么样的议题?这个议题能够让你们不远千里跑到南太平洋来,肯定不是普通议题。

此外,期间是否有发生任何矛盾、冲突、或是不愉快?”索尔又重新问了一次前一个检控官问过的问题。

“没有任何不愉快,也没有任何矛盾与冲突,我们在讨论的是如何查出前会长遇刺的真相。”拉法叶避重就轻的回答着这个答案。

“你们后来达成结论了吗?我问的是,关于如何查清贵族共济会前会长遇刺的真相,你们是否已经有了结论?”索尔接续提出这个问题。

“没有,因为包尔曼的突然暴毙,讨论自然就随之中断,大家并未就此取得结论。”拉法叶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在讨论中,包尔曼是否曾经发表过甚么意见?或者说,他是否与任何人出现意见相左?还是他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出现?”索尔深入了解着相关细节。

面对索尔的这个问题,他先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班尼特,但是却未对他请求协助,而是试图转换心情,转换策略,因为索尔现在所问的问题,已经逐渐进入敏感范围,拉法叶必须更为审慎仔细。

“包尔曼是会中唯一反对追究前任会长死因的人,他认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杀掉索罗斯的势力,我们多半也招惹不起,既然对方看起来要对付的仅止于索罗斯一人,我们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不予理会。

至于他有甚么不寻常的举动…,对我们来说,包尔曼身为贵族共济会的会监,却主张不去追究索罗斯遇害的原因,这本身就是最不寻常的举动。”拉法叶合理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除了包尔曼,你们所有人都主张追查索罗斯遇害的真相?”索尔继续追问着他的疑惑。

“是的,大家都认为应该追究前任会长的死因。”

“有没有这种可能,那就是贵族共济会原来的一把手与二把手之间,本来就有着嫌隙,所以包尔曼暗中设计除掉了索罗斯,所以他极力反对你们追究前任会长的死因?”索尔问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怀疑的问题。

“这个可能性…,我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不可能,但是以我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我以为可能性很低。

对包尔曼来说,他这个会监的职位是由索罗斯亲自决定,如果不是索罗斯,包尔曼并不一定能够成为会监,而且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一向良好,索罗斯对他又是极为重用,我想不到包尔曼有甚么理由要除掉索罗斯。”拉法叶客观的说着。

“有没有任何一种状况,就是索罗斯的存在,会给包尔曼带来很大的困扰?或者说,一旦索罗斯不在了,包尔曼就能理所当然的成为下一任会长?”索尔试着引导拉法叶思考各种可能性。

“会长与会监之间的日常配合,我们自然是无从得知,是否有检控官刚刚说的那种情况存在,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这样的发现。

至于你提到一旦索罗斯不在了,包尔曼就能理所当然的成为下一任会长,这件事就更不可能发生了。

一直以来,贵族共济会的会长一职,向来是由前任会长所指定,如果包尔曼真的有意觊觎会长职位,他至少得等到索罗斯指定下任会长之后,否则这个会长职位不见得就轮得到他的手上。”

“照你这么说,包尔曼与索罗斯之间并无嫌隙,所以索罗斯的死,应该与包尔曼无关?”索尔试着确认这是否是拉法叶的看法。

“从我的所见所闻来看,我无法确认包尔曼与索罗斯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我只能从常理去想象彼此的关联性,但是他们之间是否有其他过节或是利害关系,就全然不在我所知的范围之內。”拉法叶据实以答。

“你们都是贵族共济会的成员,会长与会监之间是否有甚么过节或利害关系,难道你们就从没听说过?”索尔怀疑的问着。

“贵族共济会是个由会长绝对领导的组织,成员们平常也各自有着各自的事业要忙,干部们平常在做些甚么,我们向来不太了解,也从来不会过问。

多数时候,大伙每年只见上一、两次面,跟许多会员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更别说去了解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拉法叶继续回复着索尔的讯问。

“听你这么说,贵族共济会似乎是个非常松散的组织,这样的组织,怎么能经历三百多年而不坠,甚至是…,传说中可以呼风唤雨的神秘组织?”索尔试探着拉法叶的反应,毕竟拉法叶现在所描述的贵族共济会,与索尔所想象的贵族共济会并不一样。

“那些都是历代会长的能耐,我们做为一个普通会员,只要按照一直以来的惯例参与会务,其他的事,无须我们过多猜想。”拉法叶四两拨千金的说着。

对此刻的拉法叶来说,既然已经身陷牢狱,就得做些适合当下处境的事,毕竟贵族共济会过去与澳洲政党所建立的关系,都在包尔曼一个人的身上,包尔曼一死,拉法叶这个现任会长根本来不及与这些资源建立关系,就已经被困在官司的束缚之中,眼下只能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因此他现在该做的,就是当个顺应时势的聪明人,澳洲检调需要自己怎么配合,他就怎么配合澳洲检调,一来让自己好过一点,二来也可伺机让澳洲检调成为自己的助力。

而拉法叶现在最需要澳洲检调帮忙的地方,就是找出杀害包尔曼的凶手,因为拉法叶从包尔曼的死,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一股可能会彻底颠覆贵族共济会的压迫,这股压迫不但无所不在,甚至可能就来自贵族共济会内部。

而他做为一个刚上任的会长,才一履新就拿着大刀挥向自己人,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或许可以趁着这次所有贵族共济会高阶干部同时身陷囹圄,透过澳洲检调这把利刃帮贵族共济会刮骨疗伤。

便是因为如此,拉法叶决定让索尔尽量知道他所能知道的事,只要不影响贵族共济会的根本,他愿意让索尔知道过去那些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拉法叶先生,能否再请你说说,做为贵族共济会的会长与会监,这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异是甚么?我想问的是,有甚么权力是会长有的,但是会监却没有?”索尔继续追问着。

从索尔的问话中可以判断出,他的焦点还是聚集在索罗斯与包尔曼之间的关系,但问题是,在大堡礁不幸丧命的人毕竟是包尔曼,为甚么索尔要一直紧咬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要知道索罗斯已经早包尔曼一个星期死亡,包尔曼的死,无论如何都牵扯不上索罗斯。

除非,索尔另外知道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内情,所以他才会决定从包尔曼与索罗斯的关系下手,倘若如此,这个内情,肯定事关贵族共济会的内部机密,这更是拉法叶此刻最在意的燃眉之急。

“我刚刚说了,贵族共济会是个由会长绝对领导的组织,他拥有一切主导会务的权力,换句话说,他想分配给会监哪些权力,都由他一手掌握,他们两者并不存在甚么权力上的差异。”拉法叶就他所知对索尔说着。

“既然如此,会不会是因为包尔曼希望得到的权力,索罗斯不愿意给,这才让包尔曼萌生杀意?”索尔继续推论着。

“检控官,你的这番猜测,我过去从未这么想过,即便你现在说出来,我还是不这么认为,我甚至不理解检控官为甚么要如此执着索罗斯之死,就一定得跟包尔曼有关呢?”拉法叶虽然愿意尽量配合澳洲检调,却仍是对索尔的推论不以为然。

“因为,根据我所掌握的线索,包尔曼的死,有极大可能是来自索罗斯的指使。”索尔此刻果然说出他另外掌握的秘密。

“你现在是说已经死掉一个礼拜的索罗斯会长,对一个礼拜后的包尔曼会监下毒手?”拉法叶不可置信的反问着索尔。

“你觉得不可能吗?为甚么?”索尔同样反问着拉法叶。

“这…,这是基本常识吧,一个都已经死掉的人,怎么还能对活着的人下手?至于你所掌握的线索,我能知道那是甚么吗?”拉法叶难以置信的反问着索尔。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死去已久的人,用计杀人的案例,许多帝王在生前就对自己的陵墓做了许多设计,将来要是有人想要糟贱他的遗体,或是盗取陵墓里的陪葬品,就会让对方成为陪葬的一部份。

帝王陵墓这当然只是个案例,事实上,有太多普通人都有能力在自己死后,对一些活着的人进行算计,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你们怎么能确定索罗斯就一定已经死了?”索尔继续反问着拉法叶。

“索罗斯他…,你是说前任会长他还没死?”拉法叶惊讶的问着。

关于索罗斯死活的问题,拉法叶过去的确却未曾多想,既然大家都说索罗斯已经遇害了,那自然就是遇害了,也不见有任何人对这件事起疑。

此时听到索尔提及索罗斯可能没死的消息,让拉法叶立刻起了疑心,因为那一段过程都是在兵荒马乱中度过,贵族共济会从兰多实验室遇袭到现在,就没有任何一刻消停,尤其所有的高阶干部现在更陷入牢狱之灾,更别说到目前为止,贵族共济会里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亲眼见到索罗斯的遗体。

“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你们怎么就能肯定索罗斯前会长一定已经死了?我所收到的信息中,说着这就是个传闻,一个没人可以证实真伪的传闻。

不过,看拉法叶先生刚刚的反应,你们似乎也无法证实这件事,或许…,这就是猫腻之所在吧。”索尔解释着自己的原意。

“感谢检控官的提醒,这件事,等我出去,会好好的想办法查清真相。”拉法叶对索尔表达感谢。

“你…,你在贵族共济会里头扮演怎样的角色?”索尔听拉法叶说道,他会想办法查清索罗斯死活的真相,于是好奇他在贵族共济会里的角色,因此好奇的问着。

“我?我就是贵族共济会里的一个干部,他们要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拉法叶一时不知该不该泄露自己的会长身分,毕竟在此之前,贵族共济会在所有人面前就像是一团迷雾。

而此次贵族共济会的主要高阶干部,都因为包尔曼的意外而受到羁押,每个人的身分都因而曝光,这在贵族共济会几百年的历史以来,还是第一次,拉法叶甚至无法预料这将会给贵族共济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因此拉法叶此刻只能选择闪烁其词,只要一路含糊其辞到底,除非有其他人泄漏自己的身分,否则就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贵族共济会里的一个干部。

“一个干部…,能否再冒昧请教,这件事与案情无关,你可以选择回答与否…,前会长索罗斯死后,谁是接下来贵族共济会的下一任会长?”索尔直接问着。

“关于会长…,这件事,我并未获得授权对外发言,请恕我不方便告知,还请见谅。”拉法叶委婉的对索尔表达拒绝。

“并未获得授权…,这么看来,你应该就是新任的贵族共济会会长…。”索尔试探性的套着拉法叶的话。

索尔的这番试探,让拉法叶一时陷入两难,若是不予理会,似乎便等同默认;若是予以辩驳,则不免陷入与对方的口舌之争,开口与闭口都让拉法叶有所为难。

“检控长,看起来,今天的讯问到这里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了,请问今天我的当事人可以申请保释吗?”班尼特这时也察觉到拉法叶的尴尬之处,因此立刻开口帮忙拉法叶化解困窘。

“告一段落?辩护律师,你忘了我才是检控官吗?甚么时候结束今天的讯问,当然是由我来决定,怎么会是由当事人的辩护律师来决定呢?

更何况我相信拉法叶先生一定还有许多话要说,对不对?”索尔当然看的出来班尼特这是来帮拉法叶解围,但是索尔看得出来拉法叶还不想结束今天的讯问,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有备而来,他也想从自己这边挖出一点消息,而现在只是两人刚开始斗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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