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幽南星有想过将陆以时带回丹星宗。
可她接下来的行程并不适合带着他,且想做剑修的话无极宗也更适合陆以时。
等陆以时和那无极宗弟子离开后,幽南星才开始游逛起无月城。
听说无月城的灵酒很出名,无极宗的修士练剑之余,最喜欢来此痛饮一番。
喝得痛快了,就会去擂台上打上两场。
这里的民风受无极宗影响,比洛玄城更为彪悍,修士之间也极为好斗。
幽南星刚入城没多久,就已经遇见几起约架事件了。
无月城在城中设立了擂台,不管是产生摩擦或者解决恩怨,都去擂台上解决,不允许在街道上打斗,一经发现轻者被逐出无月城,严重的自然是失去生命。
擂台边有人摆庄,只要有修士上擂台,就会开盘,有些修士为了凑热闹也会赌上几枚灵石。
幽南星因好奇心去目睹了两场,然有个修士见她伪装的形象太过书生气,直接向她发起挑战!
她连忙拒绝离开擂台边缘。
当然,相比较于男修,她的形象更受女修欢迎,已经有几个女修向她抛媚眼了,只能说女人更懂女人喜欢什么样的吧。
不过不管是男修的约战还是女修的抛媚眼,皆让她吓得落荒而逃。
舒兰道尊也是喜灵酒之辈,幽南星自然要采买回去孝敬她的。
去了一家最为出名的酒肆,将里面的灵酒不同口味的都买了些。
她没有在无月城多待,买完灵酒后就离开了这里,然后往血月城赶去。
杜元伟储物袋中的玉简内记录着他的一些日常,有点像现代写的日记。
玉简中记录,他机缘巧合下得到魔灵花的种子,就种在他的洞府中,控制了一个外门弟子照看着。
魔灵花在天毒宗也属于极品毒草,天毒宗对魔灵花看管得极为严密,只有宗门地位高的长老和有巨大贡献的弟子才有机会获得。
一般的宗门长老和弟子根本接触不到。
而想要提高炼毒丹的技艺,需要用品阶高的毒草来炼制毒丹提升。
杜元伟在天毒宗只是一个外门长老,炼制毒丹一直停留在四阶水平。
偶然得到一粒魔灵花的种子,还让他给种活了,是有一定的气运在身上的。
眼看魔灵花没几年就要成熟了,他外出历练想找到突破元婴的契机。
等突破元婴后,利用魔灵花炼制毒丹,一举突破五阶毒药师,他在天毒宗的地位将变得水涨船高。
就在他游历到安阳城时,听见金精石的消息后,自觉找到突破的契机,也就顺势加入了灭门计划。
一切都按照杜元伟希望的那样发展,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死在飞叶县那样的边陲之地。
幽南星在飞叶县用杜元伟的身份,是想以他的身份去天毒宗采走那株魔灵花。
她已经金丹巅峰,不确定什么时候就找到突破元婴的契机。
若是不在碎丹结婴前解决体内的缠灵梦,在渡雷劫的时候做不到心神合一,她怕是要被雷劫劈成飞灰。
她离开飞叶县时是以杜元伟的身份,等离得远了才和陆以时换了另一个身份赶路。
杜元伟记录的玉简中表明,他一路修炼到现在,并没有被大能收入门中,也没有受到宗门重视,以四百来岁的年龄修炼到金丹巅峰,全是靠他自己敢于出去闯荡,比别人更心狠毒辣。
即便如此,幽南星也不敢用他的身份直接进入天毒宗。
宗门中,一般亲传弟子、内门弟子以及长老,都会有命牌。
命牌是留有一丝神识的玉牌,若是对方死亡,命牌会断成两半。
她不知道在飞叶县留的后手有没用,要先到血月城探查清楚再行动。
若是没有传出杜元伟已死的风声,她就试一试。
若是查到杜元伟留有命牌,她就寻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进去。
最后都失败不可行的话,就直接回宗门找师尊想办法。
不过这最后一条是在她努力后还解决不了后的选择。
毕竟正道宗门和邪宗本就水火不容,天毒宗的势力也弱不了丹星宗多少,即便是师尊出手,也要付出一些代价,更何况她还杀了宋云莫这等宗门主力。
缠梦灵这等毒丹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只要师尊出手,她杀死宋云莫的事就瞒不住。
到时候会引发什么连锁反应就不好说了。
而且她杀了高飞石后,从他的储物袋中得到一件有着奇特功能的蚕丝布。
禁炼后她发现这块蚕丝布竟有隐身的效果,将她的身体笼罩起来后,只要不运转灵气露出气息,一般人发现不了她的身影,这也让她对天毒宗之行有了信心。
半月后,她顺利的进入血月城。
血月城里大部分的修士都是邪修。
毒丹师常年与毒药打交道,身上不可避免的会沾染上或者被毒丹的气息侵蚀。
幽南星换了个身份,脸色苍白,嘴唇乌青,身体瘦弱,一看就是毒丹师的标配。
她的修为只调整为金丹初期,是让人不至于高看一眼也不敢随意招惹的修为。
血月城中给人的感觉比较森冷,可能是邪修比较多的原因,修士都不大友好。
幽南星刚进入血月城,无数的目光就朝她扫过去,目光中带着打量和窥视。
“哼!”她一身冷哼,往关注她的人回望过去。
见来了一个硬骨头,那些修士才将目光收回去。
她没有东张西望,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游走了半个时辰后,幽南星找了间茶馆走了进去,丢给小二几颗灵石后独自找了张桌子坐下。
她所坐的位置临窗,能看见街道上的修士,也能看到茶厅中的修士。
小二将茶端了上来,幽南星倒了一杯摇晃了起来,并没有饮入口中。
茶馆中的修士明显没有酒馆中的多,话也要少一些。
不过幽南星并不急于一时,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观察街道上的修士。
将茶馆中修士聊天的内容收入耳中,过略有用的信息。
直到太阳西下,她才起起身离开茶馆去找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