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柏:这弟弟这么傻,以后要怎么办哟?
任是赵建松脸皮厚如城墙,面对两个弟弟了然、理智的目光,也不禁尴尬的挠了挠脸。
“咳咳,洗筋伐髓后身体各方面都会变强,以后不管是读书还是学武,都能事半功倍,就是听力和突然变大的力气,你们要自己慢慢学会适应。
正好队上也要夏收了,你们这两个月都没回家,一会儿就跟云荣一起回村吧。回家跟娘说一下,我过两天就带你们三嫂回去。”
夏收是农民的大事,赵建松以前平时不下地,可到了双抢时节也会参加抢收。所以赵建柏兄弟三个也没觉得他说这话有什么不对,答应一定把话带到。
今早的饭仍是咸菜配白粥,鸡蛋姚甜甜现在已经不天天吃了,毕竟再好的东西天天吃也是会腻的。
只不过姚甜甜炒的咸菜,可和时下人家炒的咸菜不一样,富婆姚不差钱,炒一碗咸菜要用半斤五花肉拌。
咸菜吸足了油脂,还有肥瘦得宜的肉片相佐,那味道好的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赵建松和赵云荣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家里的伙食,看到肉也不觉得馋。
可赵建柏、赵建忠和赵建军手上虽然有赵建松给的钱票,在学校却也舍不得大手大脚,每天能多吃几个窝窝头,保证上课不会因为饿肚子分心也就够了。
是以三人一看到这碗咸菜肉片,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吃到最后,三人差点儿连盘子都想抢过去舔干净。
饭后,兄弟三个自觉抢着洗碗、收拾桌子。
姚甜甜都习惯了,也不与他们客套。她刚穿过来那会儿,脑子里全是后世男女分工合作,女性优先等观念。
她思想转变不过来,也没觉得她做饭,几个小叔子洗碗有什么不对。
可等她慢慢融入这个时代,看到别人家的女人要下地赚工分,要做饭、收拾家务,要上孝顺公婆下教育儿女,把自己都活成了老黄牛,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犯错误了。
只是姚甜甜反应过来也晚了,再加上赵建柏他们三个在赵建松面前要多自觉就有多自觉,她反应过来也没机会改正,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放弃挣扎了。
而与她还能意识到“这样做不好”相比,赵建松对三个弟弟简直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就如现在,赵建柏兄弟三个才把厨房和院子收拾干净,赵建松就开始赶人了。
“云荣,你和建柏他们今天把两辆五轮车也一起骑回去,我估摸着夏收应该也就是这两天了,多两辆车子运粮食,大家多少也能轻松些。”
赵云荣闻言就忍不住笑,道,“有了这两辆车,大队长今年肯定不会再骂三哥你懒了。”
“你觉得我会怕他骂我?”赵建松嗤笑一声,挥手让四人赶紧走。
赵云荣哈哈一笑,四人你推我搡的把两辆五轮车推出去,骑上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门一关,小院就又只剩下了夫妻俩。
姚甜甜问赵建松,“咱们今天还练吗?”
“练啊,为什么不练?”赵建松理所当然的回道,人则钻进了仓库。
“你不是说明夏收就这两天了吗?咱们不回村帮忙?”姚甜甜眨巴眨巴眼睛,扬高了声音,深怕赵建松听不清。
老实说,她对夏收还挺跃跃欲试的。
原身下乡两年,下地的时间加起来都没一个月,可她不一样。
姚甜甜对自己现在的体力有信心,她在空间里种了两个多月的地,不敢说对地里的活儿有多熟练,下地赚个满工分应该是没问题的。
“回啊,可那不是明天的事嘛,又不妨碍你早上练拳。”赵建松拎着个萝卜从仓库里出来,冲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姚甜甜笑了笑,转身又拐进了厨房。
姚甜甜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看赵建松把萝卜一切三段,又扔下菜刀拿起萝卜就走,立即就急了,“你又切了东西不洗刀!”
赵建松一僵,扭头看了眼被自己随手搁在灶台上的菜刀,回头冲姚甜甜讪讪一笑,忙把萝卜扔到一旁,拿起抹布擦刀。
“我不是故意的,下次肯定记的用了要顺手擦刀,保证不会再忘了。”
我信你个鬼!
姚甜甜气鼓鼓的瞪着他,直把赵建松瞪的擦完菜刀,擦灶台,一边偷瞄姚甜甜一边飞快的把菜刀归位,最后还不忘记带着抹布和萝卜落荒而逃。
姚甜甜等人出去了,把气鼓鼓的表情一收,从刀架上抽出菜刀,勺水漂了漂再插回去,这才出了厨房。
赵建松刚犯了错,这会儿乖觉的很,坐在院中的茅草亭里,桌上摆着自制的刻刀,那架势摆的足足的,就差在脑门上刻上“我要雕刻,你们谁都别来打扰我”几个大字了。
姚甜甜面对着赵建松在院子里摆开架势,开始不紧不慢的打拳,一边问赵建松,“咱们明天回村的话,你今天不用出去买点啥带回去吗?”
吴金花和赵二对赵建松六兄弟谁好谁坏,姚甜甜不好评价。可她在床上装伤患这两个多月,公婆来看了她好几趟,还趟趟不空手,这对姚甜甜来说就已经是顶好的了。
相比起大队上那些喜欢打压、磋磨儿媳妇的公婆,吴金花和赵二简直就是世上最好公婆的典范。
姚甜甜向来就是别人待她一分好,她就回以十分的人。以真心待真心,人与人的关系不就是这么好起来的么。
“那要不……下午去供销社买两个水果罐头?”赵建松拿着刻刀在萝卜上割割画画,话说的随意,那副可买可不买的死样子看着更是气人。
姚甜甜都想为老太太和公婆叫屈了。她虽至今没见过赵老爷子,可这三个多月看下来,老太太和公婆对赵建松是真的好。
“咱们又不差这点钱,你就不能大气点?”
姚甜甜说完就不由觉得好笑,“我又没卡着你用钱,你这当儿子的还不如我这做媳妇的大方呢,搞得好像我才是老赵家的女儿似的。”
“我奶和爹娘又吃不了多少东西。”赵建松说着不孝之言,完了还撇撇嘴,没好气的道,“到时候我们买的东西还不知道落谁嘴里呢。”